(美麗的新娘)
我們實在不得不要求回家,因為已經九點多了,天都黑了,我早就焦慮不安了,哪有心情娛樂?Naima說,可是再過一個多小時就可以真正開始跳舞了,吼!她的一個小時起碼是中原標準時間的兩小時,我根本不敢奢望什麼舞會。況且,我就是不愛跟陌生人跳舞,我實在不喜歡跳舞,很怕跟不認識的人不小心肢體的碰觸,簡單的說,我有潔癖。問題是她想跳啊!剛才那個伴娘開舞?那不叫舞會啦!那應該叫做「募款」啦!
Naima非常哀怨的,滿臉不高興的說「好吧!」。臉上的表情是我虧欠她太多了,都是我壞了她的好事!可,我和Vickie獨自在外,在一個窮鄉僻壤的鄉下,說什麼我也不敢大意。我不是冒這種險的料子,我很孬種的!我承認啦!以前那些豐功偉業啊!那哪是豐功偉業?根本都是被迫求生存!我一直都是很孬種的!我不會去送死的啦!我很清楚自己幾兩重,絕不違反人性!
就在我的堅持下,Naima不得不送客。她沿路還一直念念不忘,提醒我婚禮重點就是在舞會。無奈,我是朽木不可雕,完全無視她的苦口婆心!她為著我們的提前離席,臉都拉下來了。
回大街的路上,完全沒路燈,我們摸黑走回大馬路。想想Naima還要自己走回去,真的很不好意思,而且實在會替她擔心。她說在這個地方,當地人是沒有安全上的顧慮,就是治安很好啦!說的也是,這裡交通大不便,歹徒插翅也難飛啊!我們來時的路上,Naima實在太累了,所以想從大馬路攔車到村莊裡,可是居然攔不到車。這裡什麼私家轎車都可以隨時攔下,都在賺外快!
我雖然平常完全不運動,還算很能走,所以跟我旅行的人,常被我操到嚇跑了。尤其是逛我喜歡的,有設計感、有吸引力的櫥窗,簡直所向無敵。我只要穿上那雙開會行軍兩相宜的大運動皮鞋,一切搞定。所以那點小路,根本沒看在眼裡。不過如果我和Naima一樣穿高跟鞋,肯定我比誰都不耐走。我們走的還是沒有柏油的鄉間泥巴小路,所以我打從心底佩服她。
Naima是個不屈不撓的堅強女子,從她十八歲結婚,生了女兒,再回到大學唸書,唸的又是生物學,真讓我瞠乎其後。現在她就開始顯現她的堅強本性,問我還想再參加另一場婚禮嗎?再…再…再…,這個窮鄉僻壤,哪還有婚禮?我隨便點個頭…,只要我答應的事,她就是會想辦法弄到手。
沒想到,她真的辦到了!路邊餐廳又有婚禮,她說她認識新郎,真…的!她打包票的說她真的認識這一家人,可我兩手空空的,怎麼參加人家的婚宴?她又拍胸脯保證,要我們跟著她直搗婚禮會場。
這一家新郎新娘都很靦腆、生澀,一對新人看起來很緊張,不斷冒汗,臉色鐵青,他們果真是第一次結婚…HaHa…男24歲,女18…,真的是18歲,不要懷疑。這裡的時空似乎停留在久遠的年代,並沒有隨著世界的腳步前進,可以說我們有幾十年的時差。我們是處在不同的Time Zone。
在餐廳舉辦婚禮就沒有搭「戲棚」的困擾,新人只是坐在主席台供人瞻仰,和群眾比較沒有隔閡。這樣零距離的接觸,讓這對新人早就嚇壞了,連我的招呼都怕得要命。或許是在餐廳舉行,時間上需要控制,居然不用等到午夜就開始跳舞了。我們差不多十點到,舞會已經High起來了。不過,他們的舞步實在和Naima鄰居婚禮的職業伴娘差別不大。說是跳舞實在太小兒科了,無法形容的悶!似乎無法引起我們的共鳴。我們還是急著要回家!
(烏式新婚舞會)
主要大馬路,88號小巴還在值班中。Naima幫我們招了一輛私家轎車。自從團隊回台灣以後,我們不但不敢叫計程車,還因為成天和烏茲別克人鬼混,這時候早已習慣和他們一起攔「普通車」,練就一身「平民風」。不過晚上十點多隨便搭「私家車」,我自己非常不放心,因為Vickie可是漂亮的幼齒小妹,我不能出差錯的。可Naima一點也沒有擔心我們的樣子,她自己還得摸黑回家呢!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伙子,那麼年輕怎麼有能力買車呢?雖然他知道我要回旅館,可一上車還是開始打迷糊仗,一直問旅館在哪裡?害我開始擔心起來。一路上道路平坦,很像高速公路,一點也不像我經過的來去幾回合的Naima家。我只好開始找話題,讓他分心!哈!哈!
可他根本不會講英文,我們就一直支吾其詞,永遠沒交集!他說他的烏式美語,我說我的洋式英文。他說他還在大學唸書,有沒有說錯啊!雖然我說他很年輕,但是一點也不像生澀的大學生啊!這裡的人都這麼社會化嗎?我不敢爭辯,怕他越講越多我聽不懂的。他興趣盎然的,不死心的亂猜亂講,結果很快就到旅館了,我真是鬆了一口氣啊!終於結束了這個越夜越美麗的婚禮之夜。先call Naima報平安,再Call Shohruh,確認明天的早餐約會,忙完已經十二點了。不知道Cinderella開始跳舞了嗎?還是和我們一樣狂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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