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问起别人,生孩子有多痛?比经痛痛多少倍?一直到自己经历了那个过程,才知道那种痛根本不能拿经痛来跟它做比较,因为那是一种永生难忘,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的痛。
2011年3月29号,吊水催生的第2天,子宫门才开了3公分,心里很纳闷。医护人员每半小时就进来探体温,探北鼻心跳,每进来一次就问,肚子有没有痛,而我给他们的答复都是“像经痛那样的痛” 大家都异口同声说,“oh, that's still long way to go,你的北鼻很调皮,里面好吃好住,不舍得出来”...
下午的时候,打了一支止痛针,在屁屁上,他们说,这是帮助子宫门开的针,会有一点晕,可以睡一下。果然昏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护士再来探,还是3公分,我的天!
然后,他们决定帮我破羊水,在没有知会我的情况下,大痛就突然之间来袭了,老公去问护士才知道,他们帮我破了羊水。字里行间,我只能用小,中,大来形容那个痛,整间等候室,都是我哭喊的声音,妈妈后来告诉我,我还一直打自己的头,也许我是企图用另一种痛来分散注意力。宫缩渐渐频繁,自然生的意志力渐渐微弱,脑海里开始萌生开刀的念头,一旁陪伴的老公,只能无助的看着我。他问我:“要不要开刀?”我知道他不忍心看我这样痛下去,子宫们却还是不开。。。
傍晚7点多,医生来巡病房,老公跟他说我们决定开刀。医生说:“现在如果要开刀要打电话叫护士回来,会有overtime charges, 还是先拔掉催生的喉,明天早上才开刀?”因为实在不想再等了,我跟他说,护士好像破羊水了,他于是再探一次宫门,感谢天,已经开了7公分,医生于是建议我们再多等几个小时,如果还真的生不出,才来开刀吧!(后来真的很庆幸医生,老公还有自己这几小时的坚持)
下来的两个小时,疼痛频繁来袭,自己的哭喊声还是不间断,医护人员下班了又上班,这批换更,下一批又来,大家看到我都说:“还没生啊?孩子要挑个好时辰出生哦。。”这些,大概是他们安慰我的话吧。而我们,也只能无奈的笑
10点钟,被推进产房,我哭着要求他们让我打下午那剂止痛针,天真的我以为打了会不痛,会像下午那样可以睡一下,哈哈。止痛针打了,头很昏,眼前的东西都在飞舞,疼痛来袭时的感觉却依然清晰。那个凶巴巴的护士一直骂我,叫我用力,妈的我都痛到没力了,还有什么力可以用?她说,你不帮你自己没有人可以帮你,我也知道啊,可是真的很痛叻,我还依稀记得自己一直“潘”身边的东西,有什么“潘”什么,他们有给我吸一个气体,说吸这个能帮助我,没那么痛。屁叻,吸了还是痛,那个气体又臭,我直接把那个东西丢回给护士,我说我不要啊,这东西很臭。。。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好像小孩要不到玩具,一直在哭闹。。。
模糊的记得,护士告诉我,如果我听话,用点力,我的北鼻12AM就能出来,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想法,12点北鼻就会出来,于是我不管有多晕,眼睛就是一只望着前面的时钟,希望它快点到12点。。。然后我还听到护士打了个电话:"Dr. Chao, you can come over already, it's ready, you can come over to help her now..."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医生的声音,听到稀稀落落的医生与护士的对话,模糊的视线看到医生打针,听到医生操剪刀的声音,听到vaccum的声音,听到医生说:"Can ask her husband come in now" , 看到一个蓝色的物体经过我前面(老公那天穿了件蓝色的衣服),去到我身后,听到他们碎碎念的对话,我眼前的东西都很模糊,然后痛的时候,用力的“KUK”,还不可以“KUK”出声音那个。。。
然后,北鼻出来了。整个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很累很累
北鼻交给护士清洗,医生帮我缝合伤口,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全身无力,很想睡觉。医生一直跟我讲话,我只回了他一句,“你问他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力了。。。”
然后,被推进病房,老公跟妈妈被赶回家。后来听说,平时习惯9,10点入睡的家公家婆,那天也等到他们回家,得知北鼻平安出世了才入睡(陈叮叮你真大牌,让那么多人等你。。。)
那一夜,永生难忘。男人们,永远也不要怀疑 “女人之痛”
(虽然老实说我现在已经忘记了那个疼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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