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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2 14:11:44| 人氣9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心情整理]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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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可說是不留情而蠻橫地,扭正我們望向回憶探尋的眼神。
是否年長老去和時空的改變,就一定要跟憂愁或傷悲共舞??

回頭看那不再屬於我的校園,來來往往盡是青澀的笑顏。我曾擁有的友人,再也不會在此處意外的相逢。下一次交換的微笑,也許是在一個人潮穿梭的街口,或者不知名的城市,望著對方似有印象的容貌,遲疑著不敢開口探問。可能的結局,不是一次萍水相逢的欣喜,就是帶著納悶存疑的錯身而過。也許銘記著相遇的喜樂,或者甩甩頭,遺忘了心頭的疑惑。

看著鏡中的自己,曾經白淨水嫩的膚上,早已是青春痘鐵騎馳騁的韃伐,坑坑洞洞。唇上、下巴的鬍鬚止不住的茂盛,除非要作個帶藝術風格的性格小生,不然三番兩天就得修剪一番。

打開衣櫥,破洞的牛仔褲,皺巴巴的T恤和襯衫,不知不覺間已逐漸汰換。掛的將是西裝外套,漿燙筆挺的西裝褲和襯衫,各式鍾愛的領帶。鞋櫃上也不見更換頻繁的球鞋。而是搭配西裝,每晚擦拭而光亮的皮鞋。我想像著那未定的將來,勾勒著不確定的空間,還有數年後的自己。

回顧著過去的感情,那帶著心碎的傷悲。可是,再如何回想也回不去那椎心刺痛的夜,再也流不下那些潤濕的眼淚。最為掛念的初戀,只因年輕時不知所措的慌亂,匆匆一別再無聯繫。因為年長才漸漸瞭解愛情這深奧的難題。那些當年說不出的羞怯,拉不下的面子,相視無語的沈默,其實都一再地提醒,我愛妳的事實。

也許表示的方法仍然笨了,也許該明說大膽的仍是不夠。所以擁入懷的依舊是一場寂寥的沈默。也許,到那更年長的一天,會比今日更勇敢的說出我愛妳,會比今日更熱切的擁抱妳。

也許,也許。

在那不確定的未來,我不知道會不會仍愛著妳,想著妳,為妳寫詩,為妳作畫。
或許會為了另一個紅顏,紅鸞心動的作畫吟詩。但那所有曾交付給妳的,我的掛念,紀錄著不僅是妳當時的美麗,亦蘊含著我年輕的心,年輕地表達著愛妳的方式。

也許多年後,一個湛藍的夏日午間,貪圖一陣沁心涼的妳我,在路口的咖啡館相逢,只願那可能的結果,是一下午歡愉的笑聲不停錯落。

而妳的信箱,將有一幅妳笑容燦爛的畫像,悄悄送達。

台長: Chung Min Y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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