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有一個待補的缺口沒有被發現,所以過的有些意興闌珊,用了一些方式去解決,有的有某方面的進展,達到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有的則是適得其反,導引出另一個更大的漏洞。恐怕生活裡充斥的是填補的不安,需要找出一個熱情的理由去擴張一切意義,即使只是給一個動機也好。
斷斷續續的失眠,就是身體累得完全不想動了,腦袋裡的思緒卻一點一滴的慢慢滋生,一起了頭,所有前因後果就手牽手全湧上來叫囂,聲勢驚人地慘絕。或許因為夜裡安靜,安靜到人的清醒份外驚心。可能這種安靜,會讓人不知不覺地憔悴,雖然一切都在無聲中發生。
得獨立完成的事真不少,訴說需要一點契機和精力,擱在心理的事或許太多了,多到太近,所以視線糢糊,而又真的知道問題不是能解決的,所以負累過重。能暫時卸下的該是「非卸下不可」的矛盾。很奇怪的循環,不是嗎?外求的忠告和安慰,是人必須嘗試的求生本能,雖然說到底,該動手動腳的還是自己,那條路,還是只有自己能披荊斬棘的殺出去,而且試了後,才知道是不是通往求生之路的選擇。人的孤獨,大概這時得算上一筆。
見事太清楚的人,恐怕都得學會耐得住寂寞,卻不身陷絕望中。除非能有大際遇,有另一種應付世界的豁達,不然,失足掉落泥沼,好像也該學著快點爬起來,拍拍屁股,再換個方式嘗試除錯。大抵久病真能成良醫,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管他是怒氣、怨氣,還是悲哀,總有另一個選擇等待發現,除非自己先不戰而降了,否則走到盡頭了,該能試出一些心得吧?
人的行為模式,有時候真的是繞圈圈,很像路旁追自己尾巴的小狗,徒勞又固執,卻也帶點不得不觀看的可愛,就是這點可愛,沒法子讓人移開視線,於是人因為旁觀太久而不自覺涉入太深,深到也成了畫面中的一個小布景、小道具,誰是這場街景真正的主角呢?那個被追的尾巴,雖然它可是完全無辜的受害者。
200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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