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筆者除了聽聽國語歌之外﹐對台灣一無所知﹐那一年耶誕﹐台灣首部海外得獎影片“悲情城市”在香港上演﹐不久即出版了 Laser Disc﹐當時慣常到KPS租碟的我也租了這影碟﹐跟有一位對該片有興趣的同事一同欣賞。
不過沒想到當中夾雜著台語﹑國語的“悲情城市”﹐雖然有字幕﹐還是令人看得一頭霧水﹐而且當中熟識的演員只有港星梁朝偉﹐卻是啞的﹐講述的事情斷斷續續的﹐人物眾多﹐所以當這套有三面LD 的悲情城市播完第二面後﹐我們都大感吃不消﹐算是首套筆者租來卻沒有看完的電影。這經驗非常深刻﹐不過主題音樂非常搶耳﹐往後這電子音樂﹐竟然成為一眾Hi Fi 迷力捧的天碟﹐直到如今。
多年後本來蠢蠢欲動再一次接觸“悲情城市”﹐但是又不想買VCD﹐沒想到近日到台北﹐發現在誠品內那DVD才賣NT$99元﹐於是毫不猶疑就買了。不過回來後﹐對這套電影仍然有點戰戰競競﹐恐怕看不明白﹐所以就在那批台版DVD中﹐放在最後才看。
日本於太平洋戰爭戰敗﹐在1945年8月15日宣布無條件投降﹐於是被他們統治達51年的台灣也被接收為中國的領土。“悲情城市”就藉一個基隆家庭﹐講述這政權的轉變﹐並且描述當時台灣人的處境及身份認同問題。光復後﹐林阿祿再度把“小上海酒家”開業﹐他有4個兒子﹐長子林文雄是當家﹔二子林文森在戰爭期間被日本人徵到南洋當醫生﹐生死未卜﹔老三林文良曾被拘禁在大陸的“日軍戰俘營”﹐被釋放回到台灣後﹐精神已有點失常﹔老四林文清年幼時跌傷導致失聰﹐在小鎮上經營一家照相館﹐與摯友吳寬榮同住，而且跟他妹妹吳寬美成為好友。
中國方面﹐雖然抗戰勝利﹐但是國共內戰﹐民生窮困﹐通脹也很厲害﹐這時病癒出院的林文良遇見舊相識紅猴﹐被說服參與“盜印日鈔”等走私不法活動中﹐幸好被林文雄發現﹐及時制止。不料﹐上海佬因林文良的退出而惱羞成怒﹐暗暗告密他在戰時是漢奸﹐意圖陷害林家兩兄弟。結果﹐無辜的林文良被逮捕﹐在獄中飽受不人道的折磨﹐出獄後即變成白痴的廢人。
未幾﹐台灣政府宣布查緝私煙﹐爆發了“二二八事件”﹐異見人仕遭受逮捕﹐並且實行戒嚴﹐因此吳寬榮也受到牽連﹐急急跑到山區匿藏﹐至於林文清也被逮捕入獄。獄中﹐林美清經歷獄友的生離死別﹐並且受託有機會的話到山區帶來最後的遺言。
後來林文雄與大舅阿嘉到賭場耍樂﹐阿嘉碰到那些陷害林文良的黑道份子﹐出言辱罵﹐結果發展成砍殺﹐林文雄為助阿嘉﹐結果給人開槍殺死﹐此後能撐起整個林家的﹐就只有林文清了。
之後林文清與吳寬美在家中舉行婚禮﹐並且誕下兒子阿謙﹐可是不久吳寬榮所屬的團體在山區被政府圍剿﹐不單相關人士被打死，就是林文清也遭逮捕到台北﹐自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當年印象中近3小時的影片﹐原來實際上只有152分鐘﹐因為那時實在看不明白﹐故此這次看之前﹐也先瞭解DVD的故事大鋼﹑歷史背景及人物關係表。故事除了牽涉台灣從日本政權轉到中國管治的變化﹐也涉及敏感的228事件。據說這件228事件在1947年轟動一時﹐影響台灣人民的心態非常深遠﹐罹難人數也受到爭議﹐估計從不到1000到18萬人之多。想不到18年前首次看“悲情城市”對故事摸不著頭腦﹐到最近筆者買來該DVD﹐卻未想到遊覽經過的228公園﹐竟然跟這故事有關﹐這也是回港後才發現的。記憶中﹐電影用的是台語及國語﹐原來還有上海話及廣東話﹐不過令筆者難明﹐為何在台灣長大﹐曾到過上海工作的老三竟然是操廣東話的﹐在那個年代一個台灣家庭內﹐他竟然跟家人溝通也是廣東話﹐令人難明。
電影由侯孝賢導演﹑吳念真及朱天文編劇﹐主要演員有陳松勇﹑梁朝偉及辛樹芬等﹐據說因為故事涉及禁忌的歷史事件﹐故此非常受囑目﹐但是因為電影榮獲義大利威尼斯影展最佳影片“金獅獎”的殊榮﹐也是首部台灣電影獲得重要國際性獎項﹐故被猜測是為未有遭台灣禁演或刪剪的原因﹐不過“悲情城市”在第26屆金馬獎也使到侯孝賢贏得最佳導演獎﹐而陳松勇也取得最佳男主角獎。回看19年前的梁朝偉﹐感覺他的演出比近年的“傷城”及“色戒”都要出色﹐近年的賣點都離不開裝酷的表情﹑所謂殺死人的眼神﹑甚致是露屌的鏡頭。
配樂方面由立川直樹及張弘毅監督﹐由 日本SENS樂團演奏﹐並由 Fun House出版 OST﹐在台灣這OST 則由飛碟唱片出版﹐相信香港人對其配樂比電影本身的故事還要熟識。
悲情城市 Japanese Trailer: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2L_0pBLuMU
悲情城市片段 #1﹕
http://www.youtube.com/watch?v=6JzNaOKZ80w
悲情城市片段 #2﹕
http://www.youtube.com/watch?v=ZWfbvE5iL1M
延伸閱讀﹕黑膠電影院之侯孝賢《悲情城市》重現二二八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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