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房東是日月潭邵族的,邵族是全台灣最稀少的原住民,約有500人,農曆的8月1號到15號是他們的過年。
舅在跟他們話家常時,就發揮國史館的能力,詢問房東先生,邵族的歷史,原本日月潭不是我們現在看到這麼大的湖面,原先拉魯島原名光華島,是邵族的居住地,原先是一個小山丘,四周圍繞著高山,有小溪流經,但日本人來後,將四周的山圍起,築成水庫,矮小的拉魯島也從此淹沒,房東先生說這段歷史時,眼神變得好深遠好深沉,彷彿遙想著昔日拉魯島的美好日子,矮小的房舍,木頭挖成的獨木舟,恬適而快樂的生活,而日本人來了,台灣人來了,他們的居住地也不斷的遷移,不斷的失去他們所熟悉的家園。
而今的他們和漢人一樣的生活,一樣的住屋,一樣的衣服,所有的幾乎都被漢化了,這不是他們所願意的,可是他們不這樣,他們無法生活,可是他們的房子還有500多萬的貸款要繳,孩子三個,可是都想要有電腦,想要有機車,想要的很多,政府看似給他們不少協助,但還是不夠,政府能夠將他們昔日的拉魯島完整還給他們嗎?就算給他們保留地,但人家一坪能有13.14萬,他們只能有1.2萬,且不能跟漢人交易,這樣的保障有好有壞,保障了他們的土地,可是也限制了他們的發展,就算回覆了姓氏,就算回覆了祖地名,但那最親親愛愛的祖地,最也再回覆不果來,就這麼靜靜的無法抗議的,塵在日月潭看似美麗的湖水下,正如他們的心聲一樣,他們好像被保障很多,可是他們的心中的苦痛也只能靜靜的,無法出聲的,跟的日月潭的湖水一樣沉靜不語。
房東石先生的眼神,恐怕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好重,好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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