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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3 20:06:44| 人氣15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與妳的一二三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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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我坐在渡輪後艙的左方。眼睛向周遭注視。一對老夫婦坐在前排挽著手靜黙無語。一對中年男女瀕著欄杆聊天。一雙孩童在船艙捉迷藏。人真是奇怪得很 ! 當自己浸浴在愛河時，完全無視周邊的物人，即是「鬥雞眼」；當退回獨身，那些一雙一對情侶組合，雙目會自虐地特別敏感灌注腦袋，產生各項的感懷。

對呀 ! 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我仍喜愛坐在最後位置，最好靠近窗口，自己幹什麼都可以。前排的人根本不會回頭干預。這種隨意想法在小學階段已經培養出來。從妳插班那天起，便清楚我不是讀書的料子。我的世界與球場完全融合。所以，在課堂上經常伏在桌上從櫃內取出體育雜誌「窺看」。看至疲憊時，或會睡覺，或會觀望窗外風景。我覺得上學是多麼寫意怡人，並不如一般人說的辛勞萬擔。我不喜歡與別人同坐，甚至達到煩厭程度。獨來獨往是我認識妳之前所響往。

還記得那天妳拉開那張沾佈灰塵的坐椅時，短小個子微微彎曲，朝我微笑一下，彷彿要取得我同意才敢坐下。我沒作任何回應，繼續自得其樂地看雜誌。妳儼如害怕我似的閃縮坐下。我喜歡給予人家一種小霸王的威勢。不想給別人欺負，那就先欺負別人。我邊看邊感到不妥當。仰上頭，看見妳正看著我，妳立即別過臉，臉朝老師。我的厭惡情緒不知怎地被煽風點火，怒語道 :

「看什麼呀 ! 看妳自己那本書吧 ! 死書蟲 ! 告訴妳呀不要向老師告發，要不然我就讓妳好享受一下。」

妳再次展現微笑，這次較剛才笑得鬆緩了。直至現在我還未弄清楚妳為什麼不害怕我的出言恐嚇。瞧妳一副斯文温馴模樣，該是怕事之輩。可能性之一是因為我願意作出回應。儘管那是無禮挑釁，總好比沉默寡言來得更無從入手。

之後的一星期，大家似是若無其事般不作出進一步通流。妳繼續靜心聆課，我繼續專心閱誌。直至某星期三，午飯後，我完成排球練習返回班房，赫然發現桌子上面有一個用紗布包裹着的精緻的小盒。

「為什麼妳要用紗布 ? 是不是因為我對妳不瞅不睬旁若無人般，彷如我毫無衝動與妳打開溝通門渠，冉冉形成一道分離的缺口，缺口也是傷口，紗布只能暫時性覆蓋掩藏。一星期多了，我是否刺得妳很痛 ? 」

待續 ......

我要檢舉
台長： 波希米亞與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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