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的聖誕夜,S給了我非常寶貴的一張門票,讓我以很近的距離聽見陳珊妮。
我必須說,
未進場前,場子很冷靜,
我幾乎懷疑我要看的是演唱會而不是無垢舞蹈劇場。
這麼冷靜的原因,可以想見,因為位置並未被填滿。
我一直在想,如果陳綺真可以將兩場小巨蛋門票售完,
為什麼陳珊妮會連國際會議中心都不行呢?
因為害羞的是,連我都沒有衝動買票。(當然,真的是因為我真的太窮了。)
只是,每個人的原因都跟我一樣嗎?
所以,我真的很仔細去想了一下,
而我認為陳綺貞之所以讓人喜歡,想必是有所深根,
她認真的拿著吉他跑了很多校園、live house,還有其他的場合,
而盧廣仲也循這樣的模式,跑了全台灣許多吃早餐的場子,只是想唱他的歌,
直接的貼近聽眾,用很真誠的方式唱著自己的音樂,
那個過程別人都會感動。
於是,我在陳珊妮的日記版上留言,說了很雷同於以上我所說的一些話,
我希望更多人可以聽到她的音樂。
可怕的是,隔天,她回了一封非常長的信,在她的日記。
(當然不見得是回給我,只是說出她想說的話)
內容大概是,因為她現在的編曲比較複雜也比較精細,她真的很難拿著一把吉他,站在校園這種硬體不是這麼美好的場子,以非她所願的方式現她的歌曲,
對於她的作品,這是一種耗損和折磨。
而那種既陽春又冷淡淒涼的場面,大概每個歌手都經常面對。
(大意如此,若有誤解,請詳原文)
看完後突然間,我覺得自己好抱歉好抱歉。我能明瞭她的堅持。
而自己外行到一種莫名奇妙的地步,甚至怎麼可以這樣去傷害一個努力的創作人,而我又憑什麼,雖然我絕對不是有意的。
在2008年的最後一天,我依然感到抱歉,甚至沒有勇氣再去看她的日記。
直到我剛剛在電視上看到陳綺貞跨年的演出。
跨年的場子,是個大炒鍋,炒的可能是棒棒堂或是黑girl,也會是梁靜茹或是五月天。
而舞台太大,許多歌手要拼了命的跑來跑去,跟現場有所互動,
才不讓冷空氣冷情緒把大家凍僵。
陳綺貞拿著一把吉他,只有自己一個人,就坐在舞台的中央,沒有接受任一主持人的訪問。
安靜地出現,安靜地唱著"after 17"、"旅行的意義",
在"吉他手"這首歌中,以單把吉他帶來搖滾的精神,
很溫柔的說著,自己在今年終於完成了專輯。
她只有一把吉他,沒有多餘的配樂,依然表演到令我感動。
我要說的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傳達作品,堅持自己的風格,
我不應該評價,
該怎麼樣,正是因為她希望如此,這樣是很好的。
不過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凡事必定有所理由,只要自己能夠接受答案,都可以。
祝福大家新年快樂,
做自己覺得對的事,就是最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