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這是好幾日前的事了,盡管多努力地忍忍忍,就是忍不住,要一吐為快。
先自聲明一點:我並不是因為本來對這兩位老師有偏見,連帶不認同她們的意見;我還沒情緒化到連判斷力都失去的程度。
幾星期前,為了在英文歌唱比賽的舞台上展現最好的歌喉,我們班不斷地努力練習。雖然我們早知花巧比不上別人,練習時間和努力度也不如某些班,亦因此早已打定輸數。誰料比賽當天,各班的質素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差,整個比賽簡直不是比賽,而是小型音樂會一樣。名為歌唱比賽,實是花樣大賽。本來覺得如此這般我們一定能進三甲了,因為我們是憑實力取勝嘛!結果卻更令人掉眼鏡,除了冠軍能認同外,亞軍擦鞋擦到出晒面,唱功亦不突出;季軍幾個女孩們的歌聲簡直不堪入「耳」,台風更是不敢恭維,儘管第四名和第五名都比亞季軍好,卻不得不飲恨而回。(強調此絕非個人立場)
我們當然不服氣輸給這種人,輸是不要緊,誰沒輸過?這個世界,花巧包裝、拍馬屁才是最重要的嗎?我真想質問一下,到底搞歌唱比賽的目的是甚麼。我知道若我對老師們提出這個問題,得到的回答只是不置可否:「提高英語水平而已,何必認真」,諸如此類的答案;每一次也是這樣,既然如此不認真地比賽,那又何必舉辦、參加?算了,題外話說得太多。總之,我們不是因為輸而不服氣,針對人而非事。
原以為過了幾星期,這種氣憤難平的心情已經平伏了。不過C君就是這樣,自我中心得不行,冷嘲熱諷是她最喜愛的「消閒方式」。有甚麼不好說,偏偏要扯到這個話題上?我心裏頭真是不爽極了(可能是我好勝心作祟,下意識不想承認自己輸在這種人手上吧),對她說:「你唔好再講呢件事啦!」她冷冷地抛下一句,「做咩呀,輸唔起咩?」哼!某人做班主任的那一班同學,擦鞋得回一個亞軍,我倒想知道誰會服氣?於是便回了一句:「係!輸唔起!」然後她停了一秒鐘,狠狠地說了句「輸唔起就係失敗」。
當時我真的不爽+氣憤到極點,差點要滾出淚來;輸不起就是失敗?這句說話竟然被她如此的褻瀆。別人輸得有意義,輸給另外真有實力的對手,心服口服,當然輸得起,拿得起放得下是大丈夫;我們究竟失敗在哪一點?心胸狹窄,忍受不了別的人得獎?還是我們心思單純,總以為夢想必能實現?抑或不懂殘酷現實,不懂得擦鞋、花樣百出、金錢萬能便注定失敗?在她扔下這句話後,我連對她僅有的一點尊重和尊敬也消失了。也許人家並不稀罕吧,畢竟人家自我中心得很,才懶理你的態度如何呢。
我記起我一位朋友WK君會對我說的話:「呢個世界係咁架啦,你出到黎社會做野,只有識得擦鞋、收歛自己ge情緒,先有可能立足、生存。」這句悲涼的戲劇般的說話,這麼快便道出了狀況,我們該是慶幸,還是悲鬱?
不過,事隔一個多月了(寫這篇文章到這裏已經個幾兩個月),感覺不再那麼激憤,雖然還是很不喜歡她,甚至是摻雜了恨的感情——但感覺已不那麼在乎了。可能是因為聽了另一位老師的說話,獲益匪淺吧。對啊,做好自己本份,用表現來堵住別人的口;即使未必出色,只要盡力就可以了。我現在早上還是會禮貌地道早安,儘管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句回應;遇有問題還是不動聲色地請教,即使她的反應只有「自己查字典啦,乜你唔識咩?」或是敷衍地給你一個負氣的答案兩種;測驗考試時拼盡力去讀,哪怕她給你在卷子上雞蛋裏挑骨頭,左減右削地借故扣分。但丁不是說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嗎?
至於另一位老師麼,是我「親愛」的班主任同志。沒啥,剛都說過了,討厭是很討厭,要我說上三天三夜她的壞事還可以,不過我不想太刻意去提,做好自己本份就成了(有人找碴又如何,這是你奈何不了的事,還是那句:走自己的路,莫管他人言)。總之,她就是說了些大家都認為很「低B」的話,令人懷疑她究竟是說話前不經大腦,還是大腦被屁股坐著,抑或她本來的思想就有夠笨的。
好了,牢騷就發到這裏吧,路還是要走下去的。我希望在這間學校的最後一年多裏,將一段純淨的美好回憶劃上漂亮的句點,現在已經依依不捨了,過去已經捉不住了,童年、少年、青年時期,都到此為止了嗎?是不是人長大了,必須學會放手?留戀,令我好痛苦。
<完>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