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給一個人冠上這二個字是不好的,代表這個人除了壞事之外什麼也不會做,像是從來不曉得何謂「秩序」及「守法」之類,所以從小大人總是會告訴我說:「千萬不要當一個流氓,要當一個好人,知道嗎?」
直到國中,「流氓」對我來說代表的並不全是反面的意思,而是「畏懼」和「依靠」。我們這群只會頂著書上學的看到流氓總是敬畏,藉著考試當打手來找個流氓當靠山,這樣可以不用再怕其他班的人來欺負。我們害怕霸凌,這讓我想到有次幾個班圍著一個人在打架起鬨,這個可憐的傢伙衝到訓導處求救沒想到門卻是關著,那時看熱鬧的我們認為生教組老師真是不如流氓學生來得可靠....
我以為我的身邊不可能會出現這類人物,但很不巧的是出社會的我卻經常會跟這類的人打交道,但我並不曉得,因為流氓都變好人了。「流氓」不再是流氓,在眾人的眼裡或許這些「壞孩子」本來就是不可教也,某天我突然羨慕他們,那些全是我不敢做又一直想做的事,戴著普通人的面具久了,壓抑讓我同化於眾人的眼光。我開始在某方面認同這類的反骨,雖然有不同的想法,但在不傷害彼此的情形下,我們是朋友。
即便我那位「壞朋友」一直強調他是壞人。
也許吧!我不清楚,或許他的確做了許多壞事,這跟我沒有關係。在社會中總是得遇到各樣人,遇到壞人是倒楣,遇到小人是不幸,但是如果是能夠幫助彼此的,我想在「義氣」二個字的加持之下,我可以確信對方是朋友。不過在某種層面上,仍然得保持一些距離,因為像我這樣的普通人無法拿捏對方的想法,一個脾氣上來還是會心驚驚。
要知道流氓也許不可敬,但是總是有可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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