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泥沼澤開始下起雨來,本來潮濕的泥地變得更濕氣沉沉。
「走吧!」我拖著仍在哀傷中的斯德奇,「會有其他的哥布林知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走,而我們只是找錯人了。」
「走?走去哪?你願意被一首沒來由的詩給耍著玩嗎?我寧願去找天譴軍團投靠,你要追求謎底就自己去吧!」
「我....」也許斯德奇是對的,追求著未完的願望的我,又有什麼理由拖著他?撿起身旁的法杖,我將阿諾克給我們的繃帶放在斯德奇的包包裡,「你自己小心。」
這時,從遠方傳來的蹄聲慢慢地向我們這裡接近,在大雨中我看見一個小小的綠色身影坐著奇怪的機械馬,再接近一點,我認出那個身影是誰了。
「莫克希·鋼格!」我興奮的大喊,現在她是我們唯一的方向了。
斯德奇聽到我的叫喊,也突然地振作起來。「是她嗎?你看到她了?」
我用力點頭,朝機械馬的方向大力地揮手。「嘿!這裡!」
莫克希·鋼格在我們的面前下馬,撐起一把大傘要我們進傘下躲雨。「對了!還有我的機械馬,牠是不能淋濕的,待會兒我還得替牠上油,真麻煩。」
「妳....妳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我替矮小的她拉著馬往傘下牽。「我以為...」
「基本上我不會免費告訴不死族他們所要的情報,但是我不想再繼續做惡夢,」莫克希·鋼格示意我們坐下,我們的身高直接影響到她的談話。「如果我做了一件幫助你們的事,或許我不會再陷入兩難的迷思中。」
「兩難?」
「錢跟善念。」她拿出一台計算機「你們知道我出來幫你們,我錯過了賣出鐵礦的好時機,少賺了太多了。但如果我不幫你們,我會因為惡夢而患得憂鬱症,反而讓那些人類牧師或是夜精靈的德魯伊賺得醫藥費,那就真的划不來。」
斯德奇聽了這番話,他對之前為難莫克希·鋼格的事感到抱歉,他拿出一些皮革當做賠禮。
「這樣我還得花心思去炒作皮革的價錢,皮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但她還是收下了,「我不能浪費我的時間,我把我知道跟你們說清楚。注意,只說一次,再聽就真的要付現金了。」
莫克希·鋼格為了這首詩特地請人搭乘雙足飛龍去永望鎮詢問住在那裡的父親,父親的回信裡寫道:
「如果此生我註定要為了自己的貪念而背負著部落祖靈的哀傷,那麼我願意將這個責任丟在無盡的沙漠中,讓和我一樣動了貪念的牛頭人和獸人一輩子在祖靈的面前請罪。女兒啊!原諒為父不能說出事實的真相,畢竟這個真相是緊繫著妳的生命。妳要知道,為了永遠的生命,醜陋是只能藏在正義背後,它不是錯,也不是對。那片只有蠍蟲生存的沙漠,還有毒龍依附著它,就因為如此的恐怖,才能阻止探索的人們發現事實。言盡於此,就別在追問父親了。」
「結果呢?他沒指明地點在哪裡?我們要怎麼找?」我就算記住了回信的內容,也無法推測出沙漠在哪裡,哥布林講話都這麼愛打啞謎嗎?
「好啦!最多就這樣了,至少我以後不會再做惡夢。」莫克希·鋼格收回紙條,「我要回去看盤了,如果你們真的找出什麼結果來,記得通知我唷!再見!」
沒等我們再詢問下去,她就收起大傘騎上機械馬揚長而去,剩下我和斯德奇留在原地身體和思考都「一頭霧水」。「接下來呢?」斯德奇轉向我,「你聽懂她講什麼嗎?」
我也傻傻地回應他:「就是找到答案後記得通知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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