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很有趣的朋友,一個心思很細卻又老是在發呆的朋友。我們認識得很普通,那是一種很普通、很平常的第一次談笑。我想,第一次見面的朋友,大家應該是很拘謹的吧?事實證明,不然。
我以為我們是不一樣的個體,老實說,我對他的個性,不見得很了解,畢竟每個人都有他不願意被人了解的一面,他有這個權利隱藏他自己,我沒有資格硬是要了解他。所以當相識的朋友問起我他的事情的時候,我通常都是一根煙帶過,因為要是說起他,我想這不會是一個好的故事。
我常常只講自己的事,感情的事、工作的事,我很習慣在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面對自爆自的感情事。他每次聽我講,或是跟我一起大罵哪一個負心漢,我總是把他當做森林裡的空井。但他如果不說起他的事,我也不太會刻意去問,除非我看出來,或是我的梗用完了。
「我喜歡的,是....」
不是很多人能夠接受這類的感情,我是說,那是很微妙的相處。當我講得「江郎梗盡」時,他想了想,跟我講起他心中喜歡的那個人。這樣的心情是不是一個人可以承接下去的?我自認我不能化解他的尷尬,但我可以承受這樣的心情,就好像他一起跟我反擊負心漢的力道是一樣的。
不成形的感情,講出來好似青澀,卻是鼓起勇氣吐出口的決定。成功還是失敗,我只能說,當下的二個人好像都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僅以傻笑結束對談。
「這樣嗎?以後茶都給你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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