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母親有一次無緣無故責罵我。我被責備的一頭霧水,但是看見母親生氣的樣子,為了平息這場怒火,只好編了一個故事承認自己是兇手。我編得唯妙唯肖,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造成了這個錯誤。母親非但沒原諒我,更是越罵越兇。承認,不是對的嗎?只要不是天大的錯,一承認不就結束了?最後真相大白,母親看了看我,一句話也沒說,獨自走回房裡。
那時,如果我一直說我沒錯,那母親是不是會以為我說謊,就算真的錯不在我。是這樣的,只要對方一有推託的行為,就會更加懷疑,以為對方撒謊。所以我編的故事是假的,承認不是自己的錯誤,難道也是錯?
總是沒有人相信事實,就造個謊來把一切往身上攬,相對的換來不解。直到錯怪對方的人發現了事實,自責卻是勝過遲來的真實。這何嘗不是一個成功的謊言?
一個從來不願意了解對方的人,總是在誤解。不知道誤解是最糟塌真心的利劍嗎?愛,並非一次次的付出,而是包在一層層的謊言中保護著。那一層層的謊言,叫做委屈。看得到的委屈,才能讓那個從不付出的人感到心虛,才能讓那個從不正眼看待這段愛情的人感到慚愧。
裝可憐的人真討厭?難道每個人的心都是堅強的嗎?可憐的樣子豈能說裝就裝?不願意讓你看見我軟弱的樣子,造一個謊言騙自己該堅強。身旁的好友總說:「男人算什麼?」可是你的樣子怎麼能輕易被我自己塑造出來的假象給遮住了。你算什麼?你算是一個陪了我一陣子的謊言。我以為你說離不開我是隨口說的,結果真的離不開我的,是你給我的回憶。回憶,怎麼不成為謊言?我委屈地流下眼淚,卻是誰也看不到。
我的謊言,不是作假,並非憑空造出來的。要是不愛你,我不需要謊言。如果你冷眼看我,我只好委屈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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