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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02 18:44:32| 人氣38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_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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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旋律舞動,雙雙對對畫圈、交提、相擁,漫步...搖曳...像花朵兒綻開,把會場點綴得其美無比。言岩和儜萊,自是最受矚目,賓客口啜美酒,目光落在他倆身上,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音樂告一段落,儜萊輕靠在言岩頸肩,輕鬆的和他在原地擺動。
『幸好我及時趕到...』儜萊睨了眼言岩,『他說我什麼了?』
言岩彎起眼角,將儜萊摟得更緊:『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琴師的手在黑白鍵上滑動,奏出的樂曲使人心生愉悅。
『你確定?』
『當然,』言岩露出難得的自信說:『因為接下來我要對妳做的事,妳也是不要知道的好...』
儜萊聞言有些緊張,握著言岩的手不自覺鬆開,右腳往後踏了一步。
『不要怕...跟我走就是了...』言岩在儜萊耳邊輕聲囑咐,說完,便拉著她直往專用電梯走去。

『去哪?!』儜萊被言岩拉著前行,兩人踩踏輕快的步伐。
進了電梯,儜萊又問:『這樣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言岩反問。儜萊一時答不上話,想了想,說:『會場還有那麼多賓客...』
『可是少不了一個陳子銘。』言岩簡略回應,卻不難看出他的心意。儜萊低頭,無語。

叮!電梯直達地下室,言岩拉起儜萊繼續向前走。儜萊望著言岩項背,突然一陣鼻酸,淚水圍繞在眼眶裡。
『所以...妳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言岩這麼問著,他知道儜萊一定會說沒有,或是...你想去哪裡都可以之類的話。
儜萊皺了皺眉,認真的想,不久之後果然說出了那句:『沒有。』
言岩轉頭看了儜萊幾眼,點點頭說:『我們回家。』

家,就在眼前,柔和的月光把它照亮,座落百坪更顯寬容。
『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儜萊問。言岩拿出鑰匙,把門打開,『黃嫂!』他對著廳內喊了一聲,回答:『我爸媽他們常過來。』
沒多久,一位穿著整齊的婦人走出,笑開顏的說:『言先生今天這麼早回來.....老爺、夫人和小姐才剛走.....』
黃嫂看向儜萊,遲疑了幾秒鐘,心想:少爺帶了個女孩子回家...這女孩子怎麼愈看愈面熟?
『黃嫂!』儜萊看到黃嫂,很是驚喜,快步走上前握住她的手說:『是我!儜萊...我回來了...』
『儜萊?古...古小姐?』黃嫂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直直盯著儜萊瞧,『是...真的是妳....』認出儜萊之後黃嫂欣喜不已,心疼的眼淚也跟著掉落。
『來...妳快跟我來...』黃嫂抹去淚水,牽著儜萊的手就要往樓上走去。儜萊回頭看了看言岩,有些不安,言岩點了頭,對黃嫂說:『黃嫂,不急。』
黃嫂停住腳步,了解言岩的意思,笑著對儜萊說:『對...對...看我老糊塗了!一高興就忘了...』事隔六年,孩子根本認不得媽媽,這一時之間要怎麼說清楚?不把若旎嚇壞了才怪!『你們聊,你們聊,我去弄個宵夜...』黃嫂高興得手忙腳亂,似乎這也是她期待了許久的一天。
儜萊笑了笑,隨黃嫂走下樓,聽著言岩說:『黃嫂,不用忙了,我們不餓。』
黃嫂看儜萊也點點頭,憨厚的笑容中帶有溫暖的慈愛。儜萊伸出雙臂,擁著黃嫂,『黃嫂,能再見到妳...我真的很高興...』她緊閉雙眼,試著不讓眼淚滑落。黃嫂聽了更是歡喜,把儜萊抱在懷裡,像呵護自己的孩子。『好...好...妳和少爺這麼久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聊,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房裡去...晚上一定是好夢...老天爺對我們這麼慈悲...』
言岩和儜萊互望了一眼,又笑著目送黃嫂回房。黃嫂進入房間之後,好像又想起什麼的轉頭走出,問說:『言先生,明天早上用餐是送到房裡還是....?』
儜萊即刻將視線移向別處,漲紅了臉。言岩想想說:『應該還是一樣吧!』
黃嫂點點頭,又往回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想著明天早上要準備哪些豐富的食物。
『黃嫂還是一樣,沒變。』儜萊心頭微溫,寧靜舒適的感受使她放鬆。再回頭看了看樓梯,心事全寫在臉上。
『走吧,她睡了,去看看...』言岩領著儜萊,走上樓,不久,來到滿是草莓傢飾的房間。

『她很喜歡草莓?』
『嗯,她說草莓有幸福的味道。』
『她才幾歲...對她來說幸福是什麼?』儜萊笑著睨了言岩一眼,言岩嘴角微彎,回答:『洗完澡在草莓棉被裡翻滾吧!』
儜萊笑出聲,頗有意思的答案,不過,她這會兒心思全在那床棉被裡,在那個有著紅潤小臉,笑起來甜甜的活像一顆小草莓的那個女孩兒身上,對言岩是毫無戒心。
往前走了幾步,昏暗的房間裡看不到言若旎的存在,儜萊轉身,發現言岩就在她身後,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她,感覺像在審視她的一舉一動。這下子儜萊才發覺,言岩並不如她所想的這麼簡單。
時間凍結了三秒之久,啪答一聲言岩將壁燈打開,光線倏的明亮,儜萊閃動眼瞼,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芒。
『去我房間看看。』言岩語氣平穩,又看不出有何異狀,儜萊環顧四周,不疑有他。

言岩和儜萊走進這棟屋子最大的主臥房,像來到了世界的中心。有股力量深入儜萊,但她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力量。
床鋪整齊的擺放著,並沒有小女孩的身影。儜萊看著言岩平靜的面容,突然激動的問:『若旎在哪?』
言岩關了門,從容的走近,卻未答話,脫下了身上厚重的西裝外套。
『我問你...她在哪?』千萬個念頭在儜萊腦中閃過,一幕幕往事湧現,儜萊慌了,現在她的身體裡面就像有另一個自己想要跳脫禁錮,想要一躍而出;而這個自己,是那麼的渴望親情,那麼的渴望她與言岩有著親密的關係。儜萊愈是這樣想,她就愈想掩蓋另一個自己;愈想掩蓋另一個自己,她的態度就愈加強硬。
『合約書呢?』言岩高大的身軀就站在儜萊面前,她只能直視到他胸口。她的怒氣已冉冉升起,他卻平靜的毫無起伏。
『今晚,合約書是你的目的?』儜萊狠視言岩。
『這個合約攸關公司上百億商機,到哪去了,我有責任把它拿回來。』
『你.....』
言岩說得冷靜,儜萊氣他不應拿言若旎做餌,讓她也掉入他曾經歷的疑雲,想著想著不爭氣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眼睛濕紅一片。
『交給我。』
『我已經說過了,合約書不在我手上。』儜萊對著言岩喊。
『妳說謊。』言岩直視儜萊的眼睛,壓迫著她的言語。
『我沒有。』儜萊的心臟就要爆炸,一口氣差點吸不上來,言岩再度逼近她,她跌坐在床。儜萊用手支撐著身體,與言岩對望,情緒也是一觸即發。

此時,言岩的胸口再也不平靜,他走上前抱住她,伸舌進入她的唇,帶點緊壓的力量。儜萊無法逃脫,『放手...』她氣極,使力與他對抗。
『妳為什麼要走.....』言岩怒火中燒,使的勁更大了些,任憑儜萊如何掙扎還是牢牢將她制伏。『我就這麼不值得妳留下!』他大吼,震住儜萊。

腦海裡浮現的是六年前她從醫院裡倉皇離去的畫面,還有那張決定她去留的領養同意書。『她是我的孩子,』儜萊不再強硬,淚水從眼尾滑落,出聲乞求:『可不可以把她還給我........』

言岩心痛莫名,使力的手慢慢放鬆,他親吻她的唇、她的頸、她的淚痕.....
儜萊的淚水湧出,她再也無法隱藏深埋的感情,那個想與言岩親密的自己,已完完全全將她佔據。能意識到的後來,言岩將她美麗的禮服脫下.....一個從未有過的夜晚,她與言岩,共享親密。


”我不可能把妳辛辛苦苦懷胎生下的孩子交給別人.....”
”合約書不交出來,你就不讓我看若旎,對不對.....?”

晨曦透過帘布,照射在柔軟的地毯上。儜萊從沈睡中清醒,與言岩貼身相擁的感覺那麼真切....這...不是夢啊...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儜萊又閉起眼,埋進言岩懷裡,羞赧的臉紅通通的像剛落下的蘋果,有著初生的飽滿玉潤。
她的手環抱言岩身軀,掌心伏貼沿著背脊向上伸展,濃情此刻,過往的崎嶇似已撫平。

嗯...疤痕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言岩的臉,那眼、那鼻、那嘴、那眉、那耳朵...一點兒沒變,除此之外,那最深的印記怎麼不見了呢?
儜萊把手彈開,心裡的疑懼從一丁點擴大成一片。怎麼辦...我...他...儜萊心裡七上八下,起身抓了件外衣披上,看言岩睡得熟,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打開門察看門外的狀況。

長廊安靜無聲。儜萊稍放心,回身時言岩突然說了句:『門鎖上。』說完又見他閉眼酣睡。儜萊嚇了一跳,乖乖照做,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進入浴室,沖了熱水澡,再出來時一掃連日奔波、時差未能適應的疲憊。正當她要走去更衣的時候,喀啦一聲,睡眼惺忪的言若旎竟然從門外跑進來,胳肢窩裡還揣著她的寶貝-酷比。
儜萊兩隻手還抓著頭巾,兩隻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言若旎。她怎麼跑進來?門不是鎖上了嗎?我該怎麼向她解釋...我...為什麼會在爸爸房裡?
『啊~~~』沒想到言若旎率先發難,尖叫聲一路傳到樓下,引來黃嫂和警衛的嚴重關切。
言岩從床鋪上跳起,儜萊早已羞得面紅耳赤,抱著浴室的門不敢放手。言若旎也趕快把酷比塞在臉上,對著言岩說:『爸比,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言岩發笑,一手摀著嘴,一手將衣服遞給儜萊,門外的黃嫂和警衛已匆匆趕到。『少爺,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黃嫂,妳先幫我把若旎帶出去,她...快嚇壞了...』當然,言岩口中的她不是言若旎,而是身上只套了件薄衫的古儜萊.....

台長: 起司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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