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語言學大師、符號學的創始者索緒爾說︰「人是追求意義的動物。」而有無數小人物卻抱怨︰「生活沒意義。」
追求意義與追求穩定往往勢成水火,再有意義的生活方式,一旦變成習慣,成了定局,便不再有趣,更會失去意義。雖然這絕對是主觀的想法,但當生命毫無刺激,難有突破,穩如泰山時,人的追求也就變得沒有意思。我們時時會覺得煩,感到悶。我的朋友B說︰「上班的時候,心神恍惚等下班,與女友在一起的時候,神遊太虛不知何去何從,是一種抑鬱症吧!」
即使沒有辦法解決,我們卻可以選擇離開。與其守在一個位置,伴覑一個人,擁抱覑一堆怨氣苦苦地活,不如暫時跟那個沒有意義的自己劃清界線,將那些令人不振的人和事拋開,重新去尋找當下的意義,從頭去思考自己活覑,到底所為何事?
我跟B說︰「你最需要的,並不是意義,而是放假。」
放幾天假,呆在家中靜一下,走到市中心散步,坐在公共汽車上觀察眾人的生活,眾生的表情,這樣的散心在我想來是平衡壓力的良方呢!
有時候甚至更極端地想跑到一些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不需要有目的地漫遊幾日,當一切又回到自己的掌握之中,當生活暫時不必再受既有的規律限制,我們很快又可以追尋另一個階段的意義。
離開,是為了回來。
重頭再來,卻不是為了等待另一次離開。
惠特曼在<大路之歌>裡說︰
「我走上你們的路,
觀望四處,
我相信在這裡並不是你們的全部,
我相信在這裡仍有許多遺珠。」
只是,我們都只知向前衝,很少會想到停下來,看清楚前面的路,看清楚生命中種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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