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再說說我的鄰居,我雖然說過要他媽的不理他們,但我對於他們的觀察還是絲毫沒有放鬆,奇怪的是,九個單位約三十人之中,竟沒有一個是男的。這是我半年來反復觀察(甚至偷窺)的結果:整座大廈只有我一個男人。
其他男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由於我的鄰居們一直他媽的不理我,我也不明白自己何以那麽關心她們的男人。在我記憶之中,這座大廈的每一個單位最少住著兩個男性,直至我小學畢業時,這裏大部分單位都住著一家四口的家庭,通常他們是一對夫妻和一對子女,除了我的鄰居:五樓A座住著的只是兩個老頭,他們長得異常極端,一個高一個矮,高的肥胖矮的瘦,我們一家人當年經過很長的時間才知道他們是一對兄弟。
可是,他們現在都不見了,所有男人都不見了。
有沒有男人對我而言根本不成問題,我一向強調自己對男人沒興趣,我甚至曾經夢想這世界的男人都在一夜之間死光,好讓全世界的女人都稱我爲王。
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座大廈,根本沒有我關心的女孩子。我的意思是,這座大廈住著的,不是上了年紀的大嬸,就是只有三四歲的小女孩,當年住在這裏,跟我年齡相若的幾個女孩子,都不知到哪兒去了?
後來我嘗試禮貌地向她們打探鄰居們的情形。我曾經分別問她們:「×太太,你知道×樓×座的×先生去了哪兒嗎?」
你覺得我作爲他們的鄰居,提出這樣的問題,到底有沒有問題呢?
我覺得沒有。
她們大概覺得我很有問題吧!
她們幾乎是用完全一樣的方式回答我。
她們不約而同地板起臉孔,不回答我。
自此之後我更加留意她們,尤其是她們的衣著打扮。我發覺她們的臉色都很蒼白,由於我不知女人們自己安慰自己得過多,會有什麽後果,所以我不能把臉色蒼白歸咎於這種活動。其次是她們的衣著都很統一,上了年紀的女人,一律穿黑色衫。小女孩也有衣服統一的傾向,她們全都穿白色衫。
這些發現常常使我想到一些稀奇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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