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碎 只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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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開往海邊的客運上，隧道後一條橋懸高，青山樹林裡散落了許多老舊的矮房，抬頭看天空像件白色衣服用久了有些灰，沒法子洗去的髒灰。我盯著老房子看，聯想起詩裡那句：妳是我最完整的廢墟。事實上，妳是我清新可愛正發芽的嫩苗。
 
走上前哨，履著沒有濕度的沙。忽然想回頭一瞧整片山巒，躺在後頭的一脈悠悠會不會偷說什麼耳語呢，只聽見小學裡揚著輕柔的鋼琴聲和青澀的合唱聲浮上雲霄。詫異的是，地上的沙都往一個方向達蹄走去，如同朝聖者有秩序禮儀帶著不苟言笑的恭敬，像是他們的秘密集會。想起我們也有屬於我們的，不禁低頭竊笑。
 
在沙灘上築了一排一吋城牆、一條一吋壕溝，在後方企圖寫下妳的名子，卻在最後三筆劃時被海沒收對妳的思念，氣憤想起那句諺語怎麼說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堆的土壘如此不堪，但我還相信它，那是真切的信任感，屬於我和它之間的。我相信也有妳和我之間的，而我們會用感情造出一座城。
 
我開始沿著彎曲的海岸線走，沙地上的腳印顯得有點孤拎拎。我開始模仿起喝醉後的碎步，地平線亂七八糟的渾沌起來，隨著我的荒唐和瘋狂，或許摻雜一帖幼稚，沙灘也陪我醉的無可救藥。途中我遇見被沖上岸的河豚，我想牠甚至連遺言還未想過，我開始為牠挖鑿，可是我總是掘不深的；那水的侵襲和土的陷落快於我的雙手，我只能輕淺的葬送，帶點濃墨綠的默哀和絳黃的致意，揮別。
 
浪來的讓人多艱辛去突圍，海有些黏膩的，浮載有如是捕鼠夾上的鼠輩動彈不得，又想使勁掙扎。碎花濺散，在海上顛沛，在海上流離，漫無目地的浮載，開始疲憊向理想的浪點划去，開始想靠岸。口有點渴了於是買瓶飲料來喝，不知鹹重的海水早癱瘓味覺，視覺也開始恍惚了。瞧見遠方的島嶼做著他的夢，海浪輕拍打著試圖叫醒，可誰也喚不起這千年巨龜。我在空曠寂寥的海邊大叫，喊著青春、緣分還有迷戀，在空中瀰漫海上漂流，終究走上海岸遇見妳。
 
也許可以牽手走在退潮口，讓海風微微的拂過，右手邊的夕陽會慢慢翳入湛藍，海面反著光在妳的側臉，然後我忍不住偷親一口在妳耳後白皙的頸子上，那一瞬間沒有角度，而妳，只有羞澀的微笑，像極了正發芽的嫩苗。
 
 
 
 
後記：最近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