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會沒來由的多愁善感,喚醒莫名悲慟和落寞。
都已經忘記是為了自已而寫,還是為寫而寫,
過於在意他人的角度下,我赫然發現憂鬱症是很可笑的形容詞,
就如同常人看怪人,和怪人看常人是無異的,
世界就如此絕對,反駁無效,以一已之私當不可挽回天,
渺小如蟻,也發覺自已無所擁有,無所適從,
即使生命意義總笑老掉牙的窠臼,走過阡陌哀愁,
卻也定不出個所以然,論不了大話當前。
幾日來的酒宴席實在滿足胃口,
各層面的朋友都巡過幾回,狷狂豪飲,身旁人一一倒下,
曲終人散時,惆悵寂寥伴隨酒精發作是陣嘆息。
夜半醒來,寧靜時車聲留的特別久,也特別不像只是車聲這樣簡單,
總感覺是拉著人回到過去的聲流,回音激盪,
撥開窗簾,其實不過是孤獨在鑿著心房。
家教學生翻了我的背包問我說,你為什麼要看這個,
抬頭一瞧,是王丹的詩作;在夜雨中素描。
又問,他又是誰時,我便將六四說給他聽;
介紹胡耀邦、趙紫陽、李鵬幾位政府要角,
他臉開始疑惑,我曉得他是不懂的,
在這個大時代裡頭的人,不了解民族歷史、發展,
是稀鬆平常的事,因為世事每天都在變,
變化久了、多了,人們不知道也不肯聽些什麼,去記得什麼。
所以最後我只跟他說:王丹是當年全國通緝的學生領袖第一名,
他曾被定上「顛覆政府罪」,姑且不論他現在有什麼事蹟,你不覺得在這時代,會被定這罪是一種無可救藥的殘餘偉大浪漫嗎?
隨即我知道說太多話了,提起筆,繼續圓錐函數的軌道及求解。
而現在我有兩位學生,總容易在他們身上瞧見自已影子:
這也是「當年」我會犯的錯誤、這也是「當年」我會沒注意的細節,
順暢的筆行雲流水,有時解完都有些驚訝,
學生說:為什麼你像解小學題目一樣。想來是一股驕傲和一份歉意,
驕在老師教的我沒忘,歉在當時我沒能拿個好成績,
也無所謂,現今早是不看重不在意,
比以前獲得更多的是,我了解我想做的事,我正走著我的人生。
我發現我忘記寫文的愉快和舒緩精神的性質,
以為不斷流於專業詩人的評論和結晶以學習,
巧遇夏宇以後,才了解可以很廣闊,可以很深邃,
用著最簡單的文字拼湊,視界,所以看不懂得那也罷了,
情感方是流露成絕,總有個角度,芳華醒目。
我想,美是鉛黑,醜是湛藍,都挺假,卻也真。
很喜歡,可誰也無法肯定之後的事,
順順的自在讓時間走過,拓成什麼魚鳥禽其實未等轉頭,
捫心自問,也猜到二三,那麼輕輕繼續走著吧,
因期望參雜許多認真,多等個一會兒是好的。
總覺得帶著若有似無的輕蔑感懷自已,甚至訕笑,
同時出現笑容和悲傷應該是種奇特的扭曲,
得享受這種病態,並優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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