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少年時,老師曾說一句讓我日後謹記於心的話:
「長有鴻鵠之志,永保赤子之心」。
幾年過了,除了在學的技能,雖日漸沉重艱深,
對於興趣依舊不減只有更嘆擁有過少,
認識我的人應該常耳聞,我會說誰很經典、很厲害、很偉大,
不外乎是格瓦拉、魯迅、尼采、馬克思、曹操,
哈,清一色已故人物,大概除了余光中先生吧。
然而我所要說,是欽佩之餘所獲得的,是從他們身上找尋所嚮往的,
很奇妙的是,自我把走往的道路自已定了,
若套入尼采所言,這些素材塑造我的過程是我追尋的「第二天性」,
內心深層之於戴奧尼索斯,沉醉出神消融狂歡,
研磨咖啡豆不僅享受豆香的飄逸,也感覺有摩擦碎粉的觸感,
有時像是拜師一樣,做弟子的可能無法完全繼承、學會所有,
瞭解箇中之味,體驗精華所指,去蕪存菁納為已用,
這般說,就如魯迅的拿來主義同理。
那是否要開始懷疑我將會沒有自已的風格、自已的主見,
我想是不需要的,常有觀此文而頓悟另一書所言,有些所謂經典,
是必要引用牛頓所言: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思想並非停留或侷限,更後的發展思索是古人交予的功課,
或許真該慶幸於知識爆發的洪流時代,一層是比一層高,累積是無遠弗屆,
那麼我得了什麼,或悟了什麼,
是,曹操教會了我笑,魯迅告誡我改革,格瓦拉攜我實行,
老實說這難以言論,如讀過尼采之詩知其是美的,
但他認為語言學不過是意識,淺薄化了存有。
過去我一向將精神、道理寄寓於文,另類式文以明道,
要求啟蒙、理性,侃侃而論滔滔不絕。今回首看,嫣然笑青澀,
撇開後現代主義開始質疑理性的絕對及重要,
多少天真浪漫以為資本主義、自由主義是最人性的!
馬克思主義基礎為政治經濟學,其內容唯物論,不敢說多瞭解透徹,
至少我不認為是貧窮主張,失去自由,喪壞民主,
也請別拿例子提蘇聯解體、中國如何專權,
丁玲曾說:社會主義沒有問題,中國共產黨才出現問題。
別忘了,其實人才往往是問題所在,文明業障以達人類無法收拾如暖化,
忘記去思考,忘記去抽離本身,利之所趨誰不跟,
於魯迅文中憫懷兼批判社會,郁達夫文風的自溺,漸而傾左,
容我再膨脹吹噓,於尼采是發現許多思想相似之處更廣之法,
不知誰說:當學會不硬去說服人時,才真的成長了。
的確有感,可卻讓我啼笑皆非,怎麼說呢,
左派或是自由派認為最理想的所在被戲稱是烏托邦,
然而宣揚反對、改革思想是需說服手段,左派份子當然精通此道,
但總有來被人笑傻、說行不通、不切實際、痴人做夢,
幼稚成了詮釋左派份子最好的字眼,也是最慘的說法,
這無怪當我看half nelson時,男主角前女友這般說到:
「you still a big baby.」,有著深深感觸,最後還落下孤獨淚,
這孤獨非男女情感所能填補,更超越了找不到同伴的孤立感,
先天下憂而憂,是知識分子,後天下還是憂,是左派份子,
認清並非盲目跟隨,確立自我立場,以為纔是有為者亦若是。
前言所說:或許真該慶幸於知識爆發的洪流時代,
眼尖人懂,我憎恨這時代的寂寥,只能增進知識補空,只能尋求已故偉人,
好似在我眼前有壺女兒紅、有罈紅高粱、有瓶艾雷之心,
我只能嘗飲它半口,隔許久,才再啜半口,是呀,淺薄的半(伴),
若是睡了、走了、罷了、認了、翻了、丟了,
只要上述任一假設成立,這酒就會消失,找不回也再喝不著,
酒精在血裡竄流,是以薄弱,思想在腦中運行,龐然極深,
無用於天地、為人,因我需假裝安樂,人常認為我無憂無慮,
因我無可宣洩或表態,高談闊論非所嚮往,針貶事論只懷以理性而無寄望,
抒情於我是風花雪月,吹彈可破又文技不如人。(笑
酒樓百豔織美景,人滿即興作詩對,入秋冬花萎人散,
唯一客,訕笑已人去樓空如融雪四方流,
見似醉非醉不多言,忽驟然大吼:最後一朵百合已凋零...
淤青這赤子之心,揉會痛,不碰也疼,如唯今朝有酒難今朝醉的無奈,
而鴻鵠之志,只是為其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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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走筆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