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標準冬季的星期二早晨,有感於很久沒運動骨頭快生鏽了,於是決定穿上運動服在升旗後帶孩子跑校園。出門先來去買個大飯糰當早餐,到教室享用了三分之二的飯糰後,就指導孩子前往升旗並且按照既定行程跑校園,跑了兩圈校園並以一圈操場結束,此時全身通體舒暢,好不快活,只是呼吸有點急促。
上樓後將汗擦乾並脫下薄外套,接著指導孩子製作即將到來的園遊會海報,孩子分組開始著手製作後感覺有點涼意便穿上薄外套,作業改到一半一股涼意竄進骨子裡,冷到穿上羽絨衣又喝了溫開水仍無法改善,直到第四堂孩子去上體育課,肚子開始感覺悶脹並一直畏寒,難以忍受到決定提前補休假回家休息,離開前還到廁所乾嘔了兩回。
到家後畏寒的狀況突然加劇,本以為只要像之前發燒那樣,沖個熱水澡躲進被窩以排汗排除體熱便能緩和,但情況並未好轉,腹部持續疼痛翻攪並斷斷續續吐了七回,早餐的飯糰全都吐了出來,撐到下午兩點多勉強撐住騎車到外頭找診所,才曉得診所要三點以後才開門,於是繼續撐著到郭綜合醫院掛號。
因為是初診所以折騰了大約15分鐘,投完病例表後整個人已經蜷曲在沙發上,但我的號碼前面還有約15個人,估計每個人皆要約8分鐘才出來,於是乎我以看電視來分散注意力,努力撐了20分鐘後厚顏地問了護士能不能先讓我插隊,「不行」兩個字徹底摧毀了我最後的一絲希望,護士建議我去掛急診,我心裡想等了那麼久都是白費力氣了,於是離開到住家附近的診所看診。一名老醫生聽完我的主訴症狀後,用聽筒在我腹部前後聽了幾次,判定是急性胃炎並叮囑我避免刺激性的飲食,拿完藥我便回家休息。回家又昏睡了三個小時,晚間七點多腹痛情況好轉了些,但仍是悶悶著痛。
隔日起床後仍感覺畏寒,肚子雖以不再劇痛但依舊隱隱悶痛,便聯絡同事先幫我支援兩堂,待覺得好轉再到學校,吃完粥後又睡了一會兒,乾脆狠下心再補休個一天,直到下午再到爸爸常看胃腸的診所去,醫生仔細地用超音波診察,確定腹部內各器官算正常沒有異狀,再三確定我主訴的症狀後仍判定是急性胃炎,並說最近常有這類病毒引起的胃炎。然而,雖然腹痛持續,但當天晚上我依舊撐著到補習班教了三小時的課,結束第二天的休養。
第三天早晨,醒來後腹部已經不痛了,而且精神也好多了,又如常地到學校去。孩子們兩天不見,紛紛在聯絡簿的小日記上寫著希望老師趕快好起來,心裡還蠻安慰的。第一次急性胃炎初體驗,讓我想到女人經痛或是生孩子的痛,是不是跟我的胃炎一樣,又或者更痛了些呢?當然我無法感受也很難理解,但至少我體會過胃炎的痛,知道那並不好受,也趁機告訴班上男生,有些事沒有親身經歷過是無法瞭解的,就像女生的經痛男生是永遠無法理解與體會的,就算你不知道怎麼照顧她,也應該懂得體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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