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是職業而教人是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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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書人不等是教人的老師
在教書的時候我可以感覺靈魂的充盈,那是一個純粹的魔法時間,是貢獻自我生命最好的方式....
真心喜歡教書,我真心喜歡我的學生。那些心靈交流與信任,對我來說是品質很精純的時間流逝、是付出生命中一段時間的方式裡最寶貴的一種。
李律
2020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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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個身分,其中一個身分叫做流浪博士。
這個身分從我2015年博士班畢業一直維持到現在。
流浪的意思,從字面上直接了解,就是「沒有固定居所」。流浪博士的意思也可以以此類推,指的是「沒有找到正式教職,只能在很多學校當兼任流浪的博士」。
我博士畢業後,當過母校的博士後研究員,也為了心愛的母校X書院當過「碩士級研究助理」,也做過完全不需要博士學歷的公務員。簡單地說,我沒有成為博士階段之後理當轉換的角色:大學專任助理教授。
可能我不優秀、可能我是土博士沒有喝過洋墨水、可能我研究發表太少......總而言之,十五年前為了大學教職而決定去念博士班,以結果論來說,還真是完全搞砸了呢......。
但是我的運氣一直很好,總會有許多貴人老師給我機會(仔細想想我目前的人生都是靠貴人老師們的幫忙走過來的),所以這學期我有了一個新身分,是北部某國立大學的兼任助理教授。
你或許會有點好奇,兼任助理教授薪水有多少?嗯,其實就是鐘點費,每小時700多元。
這個數字,我猜絕大多數的人,甚至包括學生,大概都不知道。俗話說「吃米不知米價」,但老實說學生真的也沒必要知道,那個在台上講到嘴角全泡的人,他到底實拿多少錢。
那個700多元(零頭我就先去掉了,總之不會超過一杯珍奶),意思是你這學期如果開了一堂兩學分的課,那麼你這學期實拿的薪水就是:
學分數*周數*700
2*18*700=25,200
25,200不是月薪喔!是這學期2月底到6月中之間,我實際拿到的薪水。
當然學校會付我車馬費,但是是實報實銷,我一毛錢也不會賺到,而是把這些錢拿去貢獻給交通業者(在這個疫情谷底中也算好事一樁)。
一堂課一小時700,算是合理嗎?好,大概比便利商店與麥當勞多了一兩倍,但是;
我的勞動不會只有在上課而已。
我每次去大學上課,往返要花四小時通勤。
我每一堂課上課前,我需要花幾個小時不等的時間來備課、製作教材。
我每一次下課後,學生只要來問我問題我就會留下來解答到學生滿意為止。
以這個禮拜為例,我花了兩個多小時說服一個學生不要再遇到問題就假裝沒事繞過去,要好好直面內心的傷痛與問題,好好與它對話,而對方的頑強與否定則好幾次令我都想要禱告呼叫任何一個可以得來速的神明了。但我又完全可以理解,畢竟我就是逃避與繞過問題20多年堅決否定問題存在的高手。
然後我又花了兩小時陪另一個學生好好談話,試圖去理出為什麼他的生命中總是覺得自己不配遇到好事、得到好的對待,聽他說生命中每一個覺得這世界否定了自己的存在的時刻,然後陪他去解開每一個曾經糾纏的結,試圖找到最原初的問題癥結。
總之,四點下課,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超過十點。
當然這些我花去的時間,我是一毛錢也領不到的。
但是我並不在乎這些付出沒有金錢回報,因為我真心喜歡教書,我真心喜歡我的學生。那些心靈交流與信任,對我來說是品質很精純的時間流逝、是付出生命中一段時間的方式裡最寶貴的一種。
不過我也同意,這種超值的售後服務(?)並不是要求一個老師的共同標準。
一個教書的老師,跟做炸雞的攤商、重機具的操作員、公車司機、養鴨場的鴨農、交通警察、房屋仲介、清潔隊員、uber-eat外送員......或許也沒甚麼太大的不同,他們都會有倦怠的時刻、想要放空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對象(炸雞、生產線、打結的交通、鴨、雞掰客戶、垃圾......)感到厭煩,只剩下身體的勞動,或是在一天的情緒勞動後對自己徹底厭棄。
老師撇開了聖職的光環,都是一個一個正常的人,有喜怒哀樂、有弱點、會說謊、有時會做卑鄙的事、有時也看不起自己。
一個對教學沒有熱情的人可以當老師嗎?不行嗎?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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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的同溫層,因為易智言導演與母校傳院的新聞而徹底洗版。
政大存在的問題,我不陌生。我試著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釋。
大學需要很多兼任老師,因為,學生沒課上。
學生沒課上,因為,專任老師的基本授課學分是一學期9學分(可能因校而異),但是行政主管職以及科技部研究、產學合作等等對學校有貢獻(要嘛帶錢進來要嘛為學校省錢)的老師可以減少授課,很多老師減到一學期3學分,當然一個系開不出甚麼課,每堂課又有修課人數上限,導致一堆學生修不到課。
為什麼會有減授制度,就是因為,對大學來說,生財最重要,所以接科技部案子最重要、招生最重要、評鑑最重要,為了這些目標,讓老師們不要太辛苦、可以心無旁鶩做研究也是應該的,教學呢?沒辦法就犧牲吧!
為什麼老師那麼少呢?不是一大堆流浪博士嗎?有的私立大學為了節省經費,老師退休了遇缺不補,用原有師資強迫分擔或是花前面提到的六、七百元去外面找業師來補。國立大學則是上演搶缺大戰,一個系的三級三審制,在校內搶缺嚴重、各個派系山頭都要搶的情況下,系級審、院級審、校級審,你的人馬我打槍、我的人馬你打槍,一個助理教授缺好幾個學期都因為三級三審沒過而從缺,是稀鬆平常的事。
那這些問題又是誰要負責呢?校長嗎?主秘嗎?三長嗎?院長嗎?系主任嗎?
擔任這些職務的人,都是教授、都是學者;我並不會說因為是教授所以他們都是聖人,但最起碼,在學校的環境裡,大多數接任行政職的教授們,都有身為學者與知識分子的學養、人品,甚至還有改造大學的熱情,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這些問題的出現,一路推到源頭,是大學資源分配的遊戲規則。
台灣的高等教育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效法美國新自由主義轉向的作法,學校資源越來越少,學校越開越多,為了搶錢、大家就只好搶破頭。而評鑑的標準,又只偏重發表數量、數字指標、為了擠進全球幾百大的排名而重研究輕教學(結果名次還是一直掉),藉由升等的標準綁架老師們只能埋頭做研究完全放掉教學(還是有很多老師仍然重視教學但是對升等毫無幫助純粹佛心來著),之前台大社會系李明璁老師被台大解雇的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是多麼優秀的知識份子,只要不做研究不能為學校帶錢進來,就是廢物,不要也罷。
易智言導演指出的例子,真的只是千瘡百孔的大學制度病灶沉疴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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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我覺得非常遺憾的是,導演在他的行文中,雖然批判了政大的制度,卻把學生當作「整個結構制度的共犯」。
這對我來說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
前面提到的大學荒謬制度,坦白說人人都是輸家。犧牲了教學品質,學生是最直接的輸家;制度羞辱了擔任兼任教師的專業人才,這些人也是輸家。可是就像我前面提到的,專任老師們、甚至是每學期為了開不出課焦頭爛額好說歹說求爺爺告奶奶哄人來兼課的主任、教授們,他們一樣好過不到哪裡去。
我可以想像導演懷著熱忱,準備了很多教材,希望能夠在國立大學傳播學院當中作育英才,遇到學生基礎不好、書讀得不夠多、電影看得不夠多,會覺得恨鐵不成鋼,甚至心灰意冷。
就像我前面說的,老師也是人,老師也會倦怠、也會自私、也會有時候恨不得把學生的頭推去撞牆。
老師可以對教學沒有熱情,可以不愛學生,可是有一個底線千萬不能跨越。
老師不可以羞辱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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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可以怪學生不用功、當學生對學習抱持半吊子的態度,老師當然可以生氣,因為老師如果對教學、對知識是百分之百認真的,他當然希望對方拿出百分之百的鬥志正面對決。
但老師不能罵學生笨(即便這件事情從我們當學生以來就時常耳聞),努不努力是個人選擇、天資與智能狀態卻沒得選。就好像過動兒(ADHD,注意力不足過動症)是先天身體遺傳,那不是學生笨、不是管不了自己、不是愛惹事生非,那不是選擇。
老師更不能罵學生醜。
這已經涉及歧視,還有人身攻擊,甚至可以是性騷擾。
那些先天遺傳條件,從膚色、外型、身高、體重、智能表現、肢體殘障,精神狀態異常、口語表達障礙,到社會性的家庭型態(單親、隔代教養)、階級、收入、家長職業與社經地位(受刑人、智能障礙、精神疾病)、母語、家鄉......把這些個體無法選擇的弱勢,作為拒絕、責罵、甚至攻擊的理由,已經是不折不扣的歧視。
學生看的書不夠多、看的電影不夠多讓人沮喪我可以同理,但是本來不同世代就有不同世代的媒介選擇、文化近便性(例如哈日與韓流的世代差異)、藝術品味甚至時代精神。我在政大教了快十年的經驗裡,學生或許沒看過甚麼我提過的書或是電影、聽過我放的歌,但是他們也有許多我不知道的文本經驗與媒體習慣,以政大傳院學生的素質,我不認為他們程度很差。
而導演提到學生來修課動機不純,是希望可以在導演作品中露臉或是希望導演給予創作個別指導,我可以同理學生不是抱著對知識的渴望來修課所以感到失望,但這不代表他們欺騙你。不管是想要露臉、想要攀關係、還是想要個別指導,這不就是他們運用自身可以利用的資源來尋求機會嗎?他們可以要求,你也可以拒絕。這是大學,大家都有同等機會,更何況你還是老師,你有社會賦予這個身分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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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或許是出於一種情緒上的沮喪與憤怒,所以連帶地將教學回憶中不舒服的元素完全混同在一個完整的噩夢情境裡,所以在裡面的學生也面目可憎。但是冷靜下來,設身處地想想,在整個權力體系之下最底層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是共犯結構?(某些案例中或許會出現學生集體霸凌老師,但老師作為一個成年人與社會人,可以向外求助的社會資源網路仍然大於未成年人)
你可以不喜歡學生,這是你的權利,沒有人要求老師一定要喜歡學生。但是,不可以對學生人身攻擊,不只是因為學生年紀尚輕、心智不一定完全穩定成熟;更重要的是,在一個課堂情境裡,老師與學生在權力結構上就是不平等,遑論有些學生會因為這樣的權力結構與社會制約,而把老師的話當成真理深信不疑,相信自己又醜又笨,難怪被老師羞辱嫌棄。
這是關於底線的問題。
警察不能侵犯人民隱私、醫生不能對外洩漏病人的病情、機長不能對全機乘客把飛行意外拿來開玩笑、法官不能以私心凌駕公共利益主導判決、藥商不能明知有風險還把藥賣給消費者......。每種職業都有其不能跨越的倫理防線,這跟喜不喜歡自己的工作無關、跟職業倦怠無關;而是一個人能不能時常自省、在工作中對得起自己的良知,把自己視為一個完整的人,是這樣身而為人的基本問題。
而最讓我遺憾的,是事情演變成老師與學生的弱弱相殘,讓制度的荒謬性逐漸失焦,甚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徒增更多傷心不快樂的人。
我現在還是喜歡教書、喜歡當老師,靠存款過活,做喜歡的事。有一天存款會用完、或是我對教書的熱情燃燒殆盡,我不知道哪一件事會先發生。我有點無奈生在這樣一個知識貶值少子化大學經費緊縮的國家與時代,我也看不到未來在哪裡;但我已經厭倦責怪這一切了,這個問題我也認真判斷過不可能被解決。
只是覺得很遺憾。
一個圈子集合了全台灣最聰明、最有開創性、最有創造力的人們,然後一個愚蠢的制度就把這些聰明人全部困在一個小框框裡面互相鬥智廝殺。
那我問你,你要給你教的孩子承諾甚麼樣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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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2012年我在X書院開的第一堂課,全部的人一起躺下來聽學生解說她的創作。我躺在畫面右邊拿著手板。只有在教書的時候我可以感覺靈魂的充盈,那是一個純粹的魔法時間,是虛度生命最好的方式。
前天下課的時候學生跑來告訴我,他在學校裡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冒充者,好像在扮演一個不是自己的人,只有在我的課的幾小時裡,他不再是冒充者,他是他自己。
這是我開始教課以來最大的禮讚。勝過無數個700塊。
曾拿下金馬獎、金鐘講的導演易智言,畢業於政治大學,10日卻在臉書發表了一篇文章,認為遭到政大的羞辱,他認為自己接到了政大英文系的邀請,開設「creative writing(創意寫作)」的課程,排除了其他工作,花時間備課,卻不見學生求學的心,更直言被學生以各種名義騷擾,像是是否有實習或當演員的機會,於是發了文章痛批學校體制與學生,更宣布「不繼續在學校教書」。
該篇貼文發出後,隨即引起各界人士議論,更檢討了大學裡兼任教師體制現況,沒想到易智言又再度發文,諷刺學校的升等辦法,直指「老師應該奉獻嗎?當一切荒蕪,幹嘛奉獻給又醜又笨又不用功的學生,和官僚懦弱的學校體制?奉獻要讓我覺得值得,無條件的奉獻是母愛,我不母愛。」
這則發文引起了更多討論,也讓易智言發文解釋,有人認為他就是在乎「錢」,但他強調「當教育被商品化,沒有其他方式肯定價值時,『錢』是最基本的底線」。關於他大罵學生「又醜又笨又不用功」,他則是認為自己並非在討論長相,而是思維,直言「來上劇本課,沒有事前愛好多看過幾部電影,又想藉機混熟可以在我這裡得到演出機會,這行為還蠻醜陋笨拙,而根本是不用功污衊電影的專業」。
易智言最後一則臉書貼文指出,已經確定不到政大上課,將「顧及官僚流程,用請假做名義」,另外一所任教的北藝大也將停止授課,他強調「沒有人是不可以被取代的,我會被取代,社會公益沒有做到完滿。會以另外方式做公益,或許也會讓我驚喜驚嚇。這不是開戰,這是迫近的誠實,他者是地獄,我榮幸是他者的地獄。」
「幹嘛奉獻給又醜又笨又不用功的學生?」導演易智言怒轟母校政大學生
林綺薇 + 追蹤 2020-05-11
灣知名電影、電視劇導演導演易智言昨(10)日在臉書po文稱自己遭政大「羞辱」,表示學校聲稱「有很多位同學」想上他的課,但真正來的卻沒幾位,加上後來又在課堂被同學「騷擾」,問及是否可到他的公司實習、可否提拔當演員等等,令他相當不滿。
自認「被台灣國立大學看中來湊數」
易智言在文章中表示,前年接到英文系聯絡,請他來教「creative writing(創意寫作)」,表示「同學迫切需要」,於是排除其他工作來上課,但卻在開學前臨時被通知「學校沒有費用所以不用來了」,令他相當錯愕。而今年英文系又再度聯絡,並表示今年有預算,且「好多」同學還是需要,易智言便欣然答應,不過開學後,實際來的英文系同學只有2位,加上其他科系才勉強湊足8、9位。
此外,易智言也抱怨,被上課同學騷擾,詢問是否可以到他公司實習、提拔當演員、做學生私下劇本指導等等,認為自己是「被台灣國立大學看中來湊數的」。文末,易智言也說,自己的電影《廢棄之城》即將上映,他不會給政大任何招待券,「反正他們看不懂,他們缺乏生命值得的嚮往浪漫」。接下來的發文中,易智言仍依舊憤怒,直言「老師幹嘛奉獻給又醜又笨又不用功的學生?」。
易智言此文引發輿論正反兩極評價,並開始討論「學生」與「老師」的角色定位與任務。貼文下方甚至有政大傳播學院的老師留言為政大廣電系道歉,易智言回應「不用道歉、學生太糟,什麼都沒有讀過,什麼電影都沒有看過」。
易智言2002年執導電影《藍色大門》在台灣打開知名度,曾在2007以電視劇《危險心靈》獲得金鐘獎「戲劇節目獎」、2014年以電影《行動代號:孫中山》獲得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獎,許多大學因此邀請他到校擔任兼任講師,講述創意寫作等課程。如今卻發生,易智言不滿被政大羞辱而不再繼續教書。
專訪/易智言被控霸凌 親口還原實情 北影也丟3證據
2023-06-22 13:49聯合報 記者黃保慧/即時報導
大會主席易智言導演出席「童話.世界」台北電影節閉幕片首映。記者沈昱嘉/攝影
現任台北電影節主席、編劇兼導演易智言今天被曾以「天橋上的魔術師」入圍金鐘女配角獎的黃舒湄發長文指控,易智言在擔任「台北電影節2022演員工作坊-進階」課程導師時對她霸凌,對此易智言也發聲了,整理了兩個重點回應。
針對黃舒湄表示,易智言當著全班面前罵她的表演,「你的表演讓我想吐。」、「你是在演幾歲啊?太噁心了!」,易智言接受訪問時表示,「我真的不記得是不是這些字眼,是她說的。」但他假設性表示即便有也是對事不對人,並整理兩個重點,說道:「我說妳表演讓我吐,不是說妳想讓我吐。他們有練習要拿劇本回去自己讀過、排練,到課堂呈現。我不知道她詳細狀況有沒有準備,她劇本讀錯,還是有什麼其他的見解。腳本給她是一個40歲女人角色,可是她演出來大概13歲的少女。細節就不說(動作),因為很像拍戲NG表演,說出來對演員也不好。」易智言也說:「現場同時間有其他同學在上課,如果我要人身攻擊,不至於大庭廣眾,現場有拍花絮的、有工作人員,如果要人身攻擊講壞話,不至於啊!」
易智言表示自己在業界20、30年,深知不少人都說他很兇,脾氣直接、火爆,是會罵人敢吵架的導演,但他說,曾有影劇圈前輩跟他說:「做導演兇沒問題,但是導演不要欺負人。」這句話,他也一直當成信條,「我覺得兇但講得出理由,是對事,我講得出邏輯,如果只是欺負人,就解釋不清楚。如果真的如她所寫,如果是這幾個字,我指的也是演出,不是只長像和身體。」雖然他被指是在霸凌,但他認為:「我不覺得我在霸凌她,那是一個就她的表演呈現的結果,做一個評論,只是這個評論直接不遮,沒有微婉的狀態。」
至於在教室外問「背景」,易智言解釋問演員背景就像醫生第一次問診,總是要先知道之前掛過什麼科、藥物有什麼反應、幾歲開始有這樣症狀,也如同律師幫忙打離婚官司,會問過去調解庭去幾次、狀況、結婚多久等等,直說:「如果沒有脈絡,怎麼判斷可能的問題?」由於他沒有詳細看對方的臉書,但就他聽聞的,自己不太能想像,「描述很像高中小圈圈喔,像她在旁邊講另一人壞話。在高中生可能小團體做過,但些人都不是死黨,都是學生,那行為描述起來像是高中小男生、小女生。」
最後問到文中有提到,易智言導演不希望他們上台一事?他還原當時狀況,因自己開課期間有確診1次,按法規請假在家不能亂跑,但為了把課補回來,問了所有學生時間,但因大家要打工、要拍戲,時間難喬,他配合大家還補了3次課,有1天還補到12小時,但黃舒湄都沒到課,他問與黃舒湄一組的對手演員曾少宗:「你們共同時間是什麼,我來配合你們時間。」只是最後時間沒有給出來。
直到去年12月24日晚上7點要呈現,當天下午有個技術彩排,還有機會幫曾少宗、黃舒湄這組在做最後一次檢查。「我前一天跟曾少宗小聲私下講,因為到現在為止看到第一次的狀況以外,她(黃舒湄)沒有再出現過,我完全不知道狀況,明天下午有最後一次技排機會,可以大概看一下,現在訊息是零,但當下狀況如果很離譜可能會喊停,不讓上場。」易智言的判斷是,因曾少宗也算是出道多年的知名演員,但當天有不少導演包括戴立忍、陳芯宜、林書宇以及選角指導,他也親自找了桂綸鎂來欣賞成果發表,只是就是擔心演出不夠好,所以想保護曾少宗,怕不佳的狀況傳出去,不過以上都還是會等最後一次彩排才做決定,且易智言也認為這是自己的決定,所以即便要這麼做也要自己親口跟黃舒湄說,只是沒想到消息還是在他開口前一步傳出去了,易智言認為以上的想法都還算周到,「真的不願意再拖曾少宗下水,這是我講的,不是臨時編出來。」
易智言最後表示當時開課並不是台北電影主席,如要告也跟北影無關,他也反問:「如果要告訴,要告什麼?」並且說這些事他從來沒宣揚,也沒有跟任何人講過,「反而她自己(黃舒湄)寫臉書,公開了。」易智言指當時課程也有反饋,要大家可以向北影要評分資料。
接著台北電影節在今天開幕前,緊急發聲明,並附上當時黃舒湄反饋的圖片。
【台北電影節聲明】
台北電影節的「演員工作坊-進階培訓課程」是無償提供給演員進修表演方法的課程。授課老師在公開課堂中的嚴謹教學,對每位學員都一視同仁。每位導師有各自的教學方式與風格,台北電影節一向予以尊重。
演員工作坊上課沒有全程錄影,只有在過程中為了結案,拍攝部分上課片段,如有需要,此一部分亦可提供。
另外,按照慣例,台北電影節開幕片邀請所有參與今年北影相關活動的貴賓參加,包括「演員工作坊-進階培訓課程」的所有學員,黃舒湄小姐的電子票券已於6月20日16:24寄出。
此一事件若造成相關人員的困擾與誤解,我們深感抱歉。台北電影節的每一個活動都會在結束後做問券調查,以此根據來調整日後的活動設計。該項活動結束後的學員評價請見附件。日後如有學員反應不適,我們會加強關注課程狀況,希望所有學員都能愉快地在表演路上精進。
台北電影節2023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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