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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1-17 01:21:23| 人氣74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五年五班記事-國二篇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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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出殯那天,靈堂裡掛滿了白布幔,飄飄盪盪,氣氛肅穆。大伯雖是家族的長子,但我因為年齡比兩個堂弟大,我是長孫,和爸爸叔伯那一輩同跪在第一排,女眷們和其他家人則跪在後面幾排。公祭的時候,冠蓋雲集,很多從前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物,現在一個個出現在我眼前,奶奶真是備集哀榮。
我還是沒有哭,即使靈堂裡的香燭薰得我眼睛乾澀紅腫;即使有一位現在已經作古、而當時頗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蹲在我身旁,拍拍我肩膀,要我節哀順變;即使奶奶準備要蓋棺的時候,全家人早就哭得呼天搶地;即使發引安葬,棺木即將要放進墓穴掩埋的時候,大姑姑都哭到暈厥了,我還是沒有哭。說也奇怪,我從頭到尾就是沒有那種想要哭的感覺。
奶奶走了之後,在之前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家族,也終於來到兄弟姊妹攤牌拆夥的地步,真是應驗了「樹倒猢猻散」這句話。有關我整個家族的故事,現在想說也說不完,或許我會等到距現在十三年之後的「半百回憶錄」裡面再述說,因為十三年之後,家族裡應該會有很多人已經不在人世,那時候再去描述、論斷一個人,比較公平客觀。人命有天限,這是事實,不能怪我缺德。
至於十三年之後,我會不會動手寫「半百回憶錄」呢?只要十三年之後我還活著,只要十三年之後我還有記憶,我想我應該不至於淡忘掉這件事。

台長: Ric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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