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wrence真的老了。我終於見到這位把紐約的氣味以酒吧建構起來的小說家,翻閱他的Matthew Scudder系列時總會注視著故事開始前Lawrence的照片想像Matthew就長這副德行;想像要是由好萊塢明星來演,我心目中理想人選是演《空軍一號》那時的Harrison Ford。而他就這樣老了,就這樣更接近他常勾勒的死亡,當某本文學雜誌以他禿滑頭頂、不見殺氣甚至稍嫌和藹的臉作為封面,我頓時有時差的錯覺。
場地故意佈置成一間酒吧,一位綁馬尾的男調酒師忙著倒波本酒給書迷們,且現場有兩位外國鍵盤手演奏爵士樂,我自會場外走進,訝異怎會如此多人,不是就一位小說家與書迷之間的相見歡而已嗎?而且我生活週遭的人、事、物都只是在過著台灣生活,在做台灣人會做的事,在台灣的太陽與月亮裡老去,閱讀小說的腦袋們能有幾顆?更何況是一位只寫紐約,一座與我門關係薄弱的城市,這樣一個外國老頭的作品,他算老幾啊?他跟柯賜海誰比較有名?我一直主觀且帶偏見的認為,我閱讀過這位小說家的作品,是孤獨的一件事實。但這麼多人影,這些被Lawrence的文字追緝多年如今現形在台北的讀者群――我們在台灣各地的書店或網路書店翻讀Matthew的故事,一道進入阿姆斯壯酒吧廝混,之後跟Matthew一起回到旅館看窗外發呆,選個午後到匿名戒酒協會聽別人懺悔。如今,這個被Lawrence說成可憐的傢伙(poor guy)與阿姆斯壯酒吧均逃不過時光的追緝,Matthew已老,酒吧在小說家的回答下已是易主又停業。
後來,等大家排隊找小說家簽名時我去晃了誠品的現代文學創作區及雜誌區,我忘了帶他的作品,也沒找他合照。
我只想參加,我是× × ×,我只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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