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問我,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恐怕我很難精確的回答這個問題。
但如果可以自己定位,我會把和”曾”的那次,當成是一道愛情的前菜,
第一道滋味,總是會印象深刻,而我,恰恰好點到的是一份重酸嗆辣
卻不營養的小點心…….被嗆得眼淚鼻涕直流,唯一的好處是體重也標瘦到從小學五年級之後就不曾在擁有的最低峰。
“曾”是胡景堂和劉文舜的學長,大二下時,劉文舜因為我們一直盧 ~~要出去玩,因此策劃了一趟北海岸之行….當天,有我、與真、大白兔、秀婷,但第一女主角:英如。
英如的個性不錯,喜歡照顧我們這些弱小,但有一個很大的禁忌:「不准她看上的男生不注意他」、「不准男生的目光焦點不在他身上!」,不過當時,我們都還不知道這一點….
那一天,”曾”被英如看上了,我之前喜歡的胡景堂也被她看上了,而我那天一顆心都在胡景堂身上,對曾先生倒是沒有非常大的印象,只覺得他是個很風趣的人,跟他講話還滿有趣的!
但是英如並沒有受到她認為應有的重視,因此結了一天的屎面…..
當然最後大家玩得非常黑皮結束這一天時,她還是成功的要到了曾先生的電話,
因此回來以後,大家也開始和增先生每天通話…場景基本上都在琴房,大家練勤練到窮極無聊時,英如就會提議要打電話跟他哈拉,我們就輪流講,當時覺得很有趣,但現在想起來還滿奇怪的….
後來大家就拋棄劉文舜跟曾先生約出來玩,印象最深的是巡迴演奏的前一天,我們一行人到錢櫃唱了通宵,隔天凌晨離開後,直接要回學校集合出發到澎湖,當大家坐上飛機,感覺飛機開始起跑時,剎時間以經聽到:澎湖到了……..因為中間的過程,我們像急凍人一樣迅速入睡,完全失去知覺。
再之後,英如和曾先生走得很近,大家都覺得他們好像有發展的可能(大家一定很奇怪,故事進行到這還不甘我的事阿),但我們每次跟曾先生出去,必定是一群人,因此,我和大白兔(我們是最好約的ㄎㄚ……也最愛玩)和曾先生也混熟了。
該我出場的那次,是去看「將計就計」。
機緣(孽緣)巧合之下,是我坐在曾先生隔壁。
那部電影我到今天都還不知道在演什麼….因為曾先生從頭到尾都在跟我講話
我當時並不知道,這些所謂的”心裡話”,也可以只是男人慣用來對待獵物的方式而已。
總而言之,從那時起,我和曾先生就好像有更進一步的友誼。英如當然是無法忍受到極點。於是有一天,當我已經洗完澡快進入就寢狀態,接到曾先生的電話:「英如說要出來喝一杯,你要不要一起來?那我先去載你」
這種好玩的事我當然是當仁不讓,因此當我坐在曾先生車上時,看到阿德和他的組合並不奇怪(阿德是曾先生的好友,一個其貌不揚的好人….在我大四那年總統府跨年時,還有意外的看見他)。
當車行駛快到永和英如家時,曾先生才突然笑笑說:「英如並不知道你要來,她等一下搞不好會不高興」……..我當下莫名其妙到極點,因為原本以為是英如約我們來(大白兔當時住新莊,因此不克前來是正常的),經過解說才知道,是英如單獨約曾先生出來,但曾先生覺得不妥,才找我一起出來…..
等車停好,英如穿著火辣性感雀躍的跑了出來,一上車,見了我,呆住了的感覺,把我也嚇一跳,因為明顯感受到她的失望詫異,及我的不受歡迎。但來都來了,總要裝一下,因此大家還是和諧的開到了師大的”地下社會”,小酌一番。
酒過三巡,大家開始玩撲克牌,我和曾先生不知為何一直贏,英如就一直輸,而我跟曾先生一直開心的說笑,但英如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直到凌晨三點,英如再也受不了,站起來往門口衝去,要坐計程車回家。我們差異之餘,我趕緊叫曾先生去攔英如,送她回家,不然太危險了。
經過一番大街拉扯,曾先生空手而回,說英如攔了計程車火速的走了。
這一去,卻使我往後陷入了深深的陷阱……
由於宿舍當時還有門禁,要六點才開,而阿德四點就要先回去了,因此這兩小時我和曾先生不知如何打發,只好先去吉野家(當時極少數二十四小時的店)吃宵夜早餐。(以下故事證明門禁不但不是保護學生安全,反而是把學生推入火坑的利器)
早餐吃完才五點,沒事可作的我們開車在大街上晃,曾先生還教我開車,因此我就駕著他的車繞著師大和我們學校間的路練習(所以我也號稱在台北開過車)。繞了幾圈,五點半了,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熬夜後,都累了,因此在天濛濛亮時,他把車停在學校的白圍牆邊,陪我等宿舍開門。
我們把座椅搖下來,躺著瞇一會兒,開始聊天,聊著聊著,他突然問我,是否有接吻的經驗,我回答沒有…….接著,他的嘴突然湊過來,一陣冰冷的濕意,我的腦筋頓時停止運轉………..這就是我的初吻經過…..
“怎麼會?怎麼會?不可能………”這就是我初吻時心中全部的念頭。
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這就代表他喜歡的是我。
其實,我也是對他很有好感,但總以為他是喜歡英如的,所以沒有非份之想。
但從那一天起,我以為他就是我的了,我回宿舍後興奮的向眾人宣告:
我交男朋友了!
雖然很難啟齒,我還是懇切的告訴英如這件事,英如也一如往常的聆聽著,
我以為一切從此穩定了。
我幸福過幾天,印象最深的是當時還是用call機時代,他剛開始會常call我,我會立刻開心的和他熱線。當時他正準備期末考,有一天,他約我在二二八公園見面,當時下著大雨,這是他第一次單獨約我,當我在赴約的短短路途上,第一次覺得幸福可期…..
當我到了捷運站,看見他穿深藍色運動外套正在讀書的背影,他回過頭來對我一笑…..這就是這段戀情中的最美的高峰了…
之後,隨著他,我越限越深,體重開始狂飆瘦,因為常玩通宵,夜不歸營,有幾次,就睡在他房間,因為宿舍回不去(又是門禁害的….ㄏ)
不久,端午節到了,我照例返鄉,晚上接到曾先生的電話:「我當兵的朋友放假回來,要女生一起出來,你不在我找英如和他還有阿德一起去吃飯可以嗎?」
我當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何況英如知道我和曾先生正在交往,應該沒關係。
但大白兔就不同,她馬上就嗅出這一切不對的味道,火速展開追查……
後來回臺北我才知道,英如那一天晚上沒回家,到曾先生家裡去了。
我重重的被擊倒了,自己的好友居然做出這種事…..
對位期末考前一天晚上,約曾先生出來談,後來時間太晚,照例回到他家,兩杯純伏特加下肚,我不聲不響的馬上醉倒了….
隔天一睜開眼,頭痛愈烈,這是我第一次夙醉,曾先生火速開車載我回學校,但已經過了考事實間。我開了call機,留言有幾十通,全都是朋友殷殷的呼喚,包括英如的,他們一晚上聯絡不到我,都以為我出事或自殺了…..
幸而我的教授讓我補考,補考的成績還高達98分…..
而我和曾先生也漸漸沒有聯絡了…..我的心第一次那麼痛
但我原諒了英如(也是因為笨吧!認為英如也是受害者)
雖然後來放了暑假才知道,端午節發生的一切都是英如所計畫的,
不過,我還是選擇了諒解,畢竟那個男人真的是很差勁的……….
這就是一個天真近乎白痴的………也許是初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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