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轉運站下車之後,耳機裡就這麼該死的響起陳奕迅的"好久不見"。
若大的中山地下街除了寥寥人影,什麼都沒有。或許是時間太早吧,商店拉下了鐵門默默的迎接我的不速。我走的很慢,因為我並不急著什麼,著急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屬於台北的那份焦急在這像是被隔絕了,寧靜而緩慢。
第一次到台北轉運站,有個看似好心的路人說沿著中山R2走離捷運站會近些,但結論是這個決定讓我多花了十塊錢和十幾分鐘的腳程。
但又怎麼樣呢?我一點都不急,還買到了那份在我腦海理不曾出現過的,台北的懶散。
當捷運的車門打開,我什麼表情都沒有。隨意揀了個位子坐下,耳邊響起了"世界唯一的你"。
漠然的看著一站一站在眼前劃過。那影子在我的腦海里拉成了一直線,打散成了止不住的回憶,拍打著那片失落的海灘。有太多的話想說,我一直這麼以為,但是其實自己已明白許久,再也無話可說了。只能那影子推擠著我,嘶吼著,咆哮著。我默默的承受著,用那份不解和痛苦。早就哭到沒眼淚了事不是?狠很的打擊著,打擊著,打擊著。
下車出了站,然後又轉上了手扶梯,多麼熟悉的路。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氣象說,今天台北29度,晴時多雲,降雨機率10趴。我用最後的勇氣抬起頭,那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淚還是掉了下來,雖然很丟臉。
擦了擦眼淚,再次抬起頭,卻消失了。
我才想起,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是誰把風箏扯斷了?
是扯斷的人,還是不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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