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昀,她是個歷練過女人。
即使面對曾經傷害她的人,她的眼色也沒閃爍過,如此沉穩。
當他知道自己竟然與那個她憎恨的男人同名同姓之後,他開始驚慌起來。
她冷眼看著他的一切,不露痕跡。
在她面前,他像裝在玻璃杯的水,毫無隱藏。
就連感情,都是這麼赤裸裸的攤在她的眼前。
而她的表情,始終讓他無法猜透。
他已經雙手奉上他的愛情,換來的答案,總是無聲。
雖然彼此距離這麼近,他们的關係卻僅止於上司與下屬。
她是他的老闆。
當他後來知道那個與他同名同姓的男人經常來找她之後,心中的妒火,再也按耐不住。
他無法忍受她美麗的面容竟然如此冷靜。
她讓那個與他同名同姓的男人輕易地越過禁區。
那是他費盡心力仍無法到達的邊界。
可恨的是…
她不該在那男人離開後,讓他看到她額頭沁出的汗珠,眼角滲出的淚滴。
還有那雙緊握的雙手。
它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那是屬於男人的尊嚴。
他發現自己居然強烈憎恨起那個與他同名同姓的男人。
他甚至迫切想知道她心底的那座秘密花園。
心底的火,終於一發不可收拾。
他突然衝向前,抓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臉別向自己,粗魯狂妄地吻住她的嘴。
「他也是這樣吻妳嗎?」
他開始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面色潮紅,氣喘吁吁,無法言語。
「原來妳這張冰雪容顏也有日出雪融的時候。」
隨即,他將她撲倒在地,用力扳開她奮力抵抗的雙手。
「他也是這樣侵犯妳嗎?」
他的右手緊箍她的雙手,另一手則往下游走。
他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內褲。
然後,他迅速脫下自己的褲子,毫無憐惜之意,快速的將自己放進她的私處,開始進出。
不在乎她疼痛的抗拒。
「他比我強嗎?妳現在心裡是不是想著他?」
她在他結束之後,迅速起身梳整凌亂的頭髮,補上脫落的妝,並將衣服整理好。
接著 ,她走向他,揚手一巴掌,準確的落在他左頰上。
「愚蠢幼稚的傢伙!把你的東西收拾好,然後滾出這間公司。下班前,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說完話,轉身從容的走出辦公室。剛才的一切,彷彿都沒發生過。
那是一場夢!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時,紙箱已經封好放在那裡等他打包。
「你還剩2小時。」
她若無其事走過來,不忘提醒。
「妳真的能忘了剛才發生的事嗎?」
「還有1小時59分。」
他故意大力的碰撞桌椅,大力的摔東西。藉著物件撞擊發出的重大聲響,來發洩心裡的鬱悶與不滿。
「妳為什麼不肯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感情?」
他離開的時候,這麼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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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應該把你Fire。誰叫你攻城掠地後,還揭人家的瘡疤。」
「唉,Cathy,妳不懂啦。她真他媽是個冷血無情的臭錶子!」
他把酒一口喝完,順手又拿起旁邊Cathy未喝的酒,一飲而盡。
「我可是跟在她身邊多年的老戰友,要是不知道她的一些事,我還能跟她做事?而且,你沒資格說她。她的痛,你不知道。」
「什麼嘛,還不就是為了那個和我同名同姓的傢伙。」
他又要了一杯酒。
「他來要他的孩子。」
「孩子?!」
「其實,她是個很傻的女人。跟了那個男人三年,才知道自己是人家的情婦。偏偏那時候,她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然後…」
「她選擇了離開。但是他老婆居然教唆別人來毆打她,孩子流掉了。她自己也差點喪命。之後,她似乎看透了,變的很堅強。沒再聽她提起過去,也沒再提起孩子。但我看得出來,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是她心裡的洞,一輩子的遺憾。」
他沉默不語,逕自又向櫃檯要了杯酒。
「你傷害了她,心裡的洞是需要用愛去填補的。」
Cathy搶過他正要喝的酒。
「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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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有位沈子文先生找您。」
「打擾了。」
陳芷昀停下手邊工作,尋向聲音來源。那是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你改了名字?!」
「我不想一輩子活在那個男人的陰影下。」
他充滿自信的看著她,連笑容都洋溢著陽光的燦爛。
他看起來成熟穩重,和當初那種急躁莽撞的模樣真是判若兩人。
「你要喝水嗎,我去倒給你。」
她起身離開座位,走向飲水機。
他這才看見她穿著水藍色的孕婦裝,和已經掩飾不了隆起的肚子。
「已經六個月了,醫生說是女兒。而且我已經把咖啡和香菸戒掉了。」
他不等她的話說完,整個人已經興奮地向前抱住她。
「我們馬上結婚!」
聽到這句話,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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