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的不想睡,因為害怕當我醒來時,那一切都不會再出現。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回頭的機會,但我已沉淪,我替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但就是被一一打破。
或許,我還有機會再站起來也說不定?
但那又如何?
【 哀 莫 大 於 心 死 , 哀 大 莫 過 於 心 死 。 】
今天,那位胡先生又再次挑戰了我的極限。
之前座位的事,和引起我翹課、翻牆、翹家、去網咖的源頭,他,又再次挑戰了我的極限。
因為他一時的無聊,拿走了我的鉛筆盒翻動,甚至拿出來玩。
大家都知道那個鉛筆盒和鉛筆盒裡的東西都是我的寶貝,因為那些得來不易,有兩個原因:一個是華禎送的鉛筆盒,不可能會有別人再送了,連同她那份心意;一個是不知道餓了幾餐省下來買的筆(十幾隻)都是我不吃飯存錢買的。
然而那位胡先生,沒經過我的允許拿去玩,折斷了我的筆,然後還一臉笑笑的說:「啊,斷掉了。」
然後他把筆塞回去還給我,根本不管我當時是如何出聲制止他玩弄我的東西,事後他連道歉也沒有,他說他不想說對不起,就算老師幫我說話叫他道歉了。
一開始我生氣了幾秒,氣他那種個性,氣他那種自以為大少爺的個性。
後來想想就算了,我無所謂,沒差了。從我決定翹課那時候開始,我不知道我還在乎什麼了。
【 人 無 羞 恥 , 百 事 可 為 。 】
當後來告訴華禎這件事的時候,我還順便說我那時候剛好想到的、她跟我說過的一句話:「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
說了這句是不想她察覺到我的心情,我不想追究並不是真的因為這句話,而是我無所謂的心態。
但是她看到了我的反應以後,在下一節課的下課時,偷偷在我桌上壓了一張紙,內容大約是:
「
生氣,就是拿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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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 大於 心死
↙ ↘
對事情還是有感覺 麻木不仁
妳是真的寬恕了他? 還是心死?
寬恕>樂觀>哀莫>心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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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震驚。
自始至終,我仍沒有卸下那副面具,但是,她,卻看透了我的心……
的確是心死。
我不再為任何事情感到有什麼情緒,漸漸的我連當初都還有興趣的事,都覺得無所謂了……包刮我想畫畫的夢想、包刮我喜歡看的漫畫、包刮我喜歡讀的小說……我不知道還剩下些什麼足夠影響我了。
當下午我為了某件事主動和黑咩說清楚、說要分開時,我有那麼一絲難受和更多的苦痛。
她看到我寫的紙後,告訴我她曾因為我翹家的事情被罵、被打,我不知道我害到她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翹家,會害她被打……
但我我們終究說清楚了,我們不是朋友了,我不想害她,她家人也不想她和我有牽扯了。所以我們分開了,各走各的不再有關係了。
就連之間的秘密跟約定一併否定,我不要了,我通通不要了。
她說我自私、說我被動,說我沒有發現最近在她身邊發生的悲劇。對的,我承認。因為我不會關心人,我不懂,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沒辦法像華禎關心我那樣關心她,因為華禎了解我的傷處、了解我的思考,我卻不了解黑咩……
我對不起她,我對她感到抱歉和感謝。她給過的溫柔以及關心,我不會忘記。
她是今天,讓我想痛哭的人。
一個我想保護卻反而害她受了傷的人……
我 的 一 個 決 定 , 斬 斷 了 我 們 之 間 的 聯 繫。
問我後悔嗎?我不後悔。
我不後悔我做的決定,所以對於分開,我感到的除了惆悵以外,沒了。
什麼都沒了。
她是唯一我敢放開心去談任何事情的人。
跟她一起我不用擔心她學壞,也不用擔心她怎麼看我。
和她一起,我是這麼的自然……
對於華禎,我依然無法說太多,我是壞的、她是好的,我多怕我會污染她、帶壞她;她是純淨的、善良的,我多怕我的心思歪邪會害她變質。
好辛苦……
努力維持撐起來的感動,瞬間崩解……
【 是 我 先 放 手 頂 不 住 我 們 共 同 的 世 界 …】
昨日的愉悅,可否續至永恆?
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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