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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28 23:10:39| 人氣12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走在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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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家途中忽然下起鵝毛大雪,順風驟降的雪花讓正開車的我不由自主將車停靠一旁,隔著擋風玻璃,我仰著頭望著,漆黑夜空中紛紛飄落純白的雪片,這種感覺好美,美的讓人感動。

前兩分鐘還為了工作事情煩心的我,因著眼前景象,頓時忘卻所有煩惱之事。

常有人笑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算心情再低落,只要簡單幾句話甚至一個小動作,就可以瞬間讓我破啼為笑,接著原本為之難過的事情又給忘了,忘的還不是普通的快,身旁關心的家人或朋友對於這種情緒轉變之快,有種尷尬甚至搞不清原身負重任、其主要目的是來安慰人。

車子緩緩前進,積雪過深、上了凍的地面看似猶如正常地面,實際卻十分危險,開車時速向來不低的我常開玩笑少於80倒不如用跑的還來的快些,縱使如此,此時此刻卻也只能耐著性子用著不到一半速度龜行,早上那些摔的摔、滑的滑之路上行人,可不敢保證黑暗中不會有人就這麼摔著過來。

途中車子經過轉角廣場前我放慢速度,用力尋找著販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每天在公司及度假村兩處來回奔走的我,總習慣在最後下班經過廣場時,跟那糖葫蘆老爺爺買串核桃口味的糖葫蘆,我這習慣似乎也成了老爺爺的習慣,遠遠瞧見我這可愛小白車出現時,在停下車後,不需言語交談,老爺爺立即將準備好了的核桃糖葫蘆拿給我,他甚至知道我每天一定會準時報到,不管來的早晚,總會特地為我預留一串,也是唯一一串不加色素、個人專屬的糖葫蘆。

我喜歡糖葫蘆,酸酸的山楂裹上一層糖漿,在冰冷雪夜裡窩在充滿暖氣的客廳裡,泡著日本煎茶、吃著糖葫蘆邊看電視,這種滿足的感覺實難以言喻。

買了糖葫蘆,車子繼續往度假村前去,拐過彎後,路燈暗了許多,直到度假村門口,和警衛人員點個頭打聲招呼進去後,總算抵達家裡。

沒立刻進門,我將車子停好後在外頭逗留一會兒,雪越下越大。

張開手,我試著抓住幾片雪花,隨風而落的雪片在手心裏瞬間融解,化了的速度快到連模樣都來不及看清便立即消逝,彷彿想抓住什麼,卻又無從形容起,最後只好握著拳頭,伸出那穿著大衣的手臂,讓雪花落在上頭,方能在幾秒內見著雪花模樣。

零下十度的雪夜裡,冷風吹的讓人渾身直打嗦囉,明白該進門了,卻又忍不住離開這雪白世界,站在這裡與剛在車內看的景象又是截然不同風味,多了親身體驗的感受,而並非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感覺。

『你不是我,如何能體會我的感受?我也不是你,更不懂你的感覺。』這是我常說的一句話,很多事情非得自己親自體驗到了當下的情境,才能夠了解,也才能體會對方想法。

「你們那裡下雪了?真好,一定很美!」每年冬天下雪時,總會聽到朋友這麼對我說。

「是很美,但冷到沒有感覺了。」

美嗎?

是很美。

美的是心中霎那的感覺,冷的卻是身體不得不承受三個月的冰寒。




台長: 魔&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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