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夥伴身陷危險,不斷顫抖的身軀,瞬間停頓下來,冷靜讓少女,拿起自己的包裹,伸手翻弄,隨手拿出一枝細長的漆黑棒子,本能性的朝著索拿奇奮力一揮,企圖能發揮某些效用,瞬間,兩隻索拿奇腳下的泥巴,一道藍光投射於他們,將他們永遠的冰凍起來,耀眼動人的冰柱將他們結凍在裡頭,一動也不動。
隨即,奈雅娜腦袋一片空白、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沒有人看到這一幕,閉起眼睛的白嵐再次掙開雙眼,卻看見驚天駭地的事實。
不止這兩隻索拿奇,圍攻赤嵐與邦勒的那三隻,也在同一個時間點被結棟於冰柱內。
「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兩人一臉錯愕的越過那三柱冰柱,他們看見早已昏迷多時的悠助,以及正扶著昏睡的奈雅娜走過來的白嵐,這時候,奈雅娜掌心仍握緊那隻細長的黑色棒子。
眼前的景象,讓人摸不著頭緒。
「這是… …。」
邦勒詫異的望著那黑色棒子,是一枝神奇魔法棒。
(奇怪,她哪時擁有這個道具?)
「這些冰柱是從哪冒出來?」
金嵐吃力的站起身來,腳踝的扭傷比想像中嚴重。
「總之,先爬上霧林木避難再說。」
沼澤陸陸續續吐出腐蝕性瘴氣,壟罩著霧林木的下方,霧林木上頭宛若漂浮雲朵般,帶給人一種奇妙似輕飄飄的自在感。少女仍熟睡不醒,經過早上那件事情,早已過了將近三個時辰之久,她完全沒有要清醒的動靜。
「嚇昏,會昏這麼久?」
白嵐滿嘴抱怨,畢竟因為他並不曉得冰柱的產生,都是因為熟睡少女而起。
因少女遲遲不醒,他們耽誤到中間瘴氣停滯而要趕路的珍貴時間。邦勒自從那時候起,也一臉沉默、一語不發,全隊再次陷入尷尬局面。
為了緩衝尷尬局面,悠助決定挺身而出(!)
「咳、咳,我來講個笑話如何?」
滿臉陽光煥發、自信滿滿,準備要開始講一段笑話,蓄勢待發,打算讓其他人出現一種叫做「驚訝萬分」的表情。
「我不想聽。」
宛若一枝箭正中紅心,悠助渾身一震,陷入自己與世隔絕的異想世界,短短一分鐘,他從高峰跌入深淵,心情跌入谷底,躲在角落用拇指來回指著腳底。
(赤嵐這個笨蛋,都不給我機會表現。)
望著他鬱卒的背影,金嵐不禁輕嘆。
「過了六小時,,她似乎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赤嵐再度開口,打破沉默。
「的確,嚇昏的話,應該不至於昏睡這長的時間。」
邦勒從頭到尾沒有說半句話,靜靜望著仍熟睡的她,照情況而言,恐怕到明天都不會清醒過來,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靜下心來等待。
不知不覺深夜了,目前所待的位置,仰頭一望,佈滿閃亮星星在夜晚星空,數道白光如流星雨一般劃過天際。
「這位置真不錯。」
「想不到,這種地方還會有流星雨。」
遠遠眺望,其它霧林木的位置,也能清晰一見。
今晚,並沒有出現,每晚都吹奏的奇妙笛聲。
讓赤嵐內心,莫名的感到一點失落。
白髮嬌小的少年,緊抱著自己的背包,昏昏欲睡,雙眼朦朧地,卻失毫不打算闔上眼,硬著頭皮要睜開敵不住睡意而即將闔上的朦朧睡眼,不時讓自己要保持住理智,相反地,悠助彷彿特別安心,側著身軀緊握拳頭,呼呼大睡。
「那小子,睜開眼睛,是不能睡好的。」
「他自己知道,因為每天都不安心,所以。勉強自己絕不能熟睡。」
「畢竟,我們也經歷好幾次死裡逃生的場面。」
「不過,你還挺鎮定的,白天即使遇上敵人,仍面不改色。」
「懼怕敵人,死的人就是自己。」
「話是沒錯,感覺你像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我不是戰士,只是一個平凡人。」
三名少年守著夜晚中,早已熟睡的夥伴。
避免產生睡意,不停的找話題聊,一向不親近他人的邦勒,多多少少願意與他們兩人談話,但這並不代表他認同他們,他無時無刻留意著熟睡少女的動靜,並非是因為愛慕之意,而是對同伴的關心,他一直是這認為,沒錯,他從以前就認定自己是一個不需要愛的人。
到目前為止,這種想法仍沒有改變。
愛,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力量,才是他必須追求。
使命,遠比生命還重要。
直覺,要依照想法而定。
完全依照自己的想法而行動,討厭被弱小之人所束縛,是他的價值觀。
貫徹著自己許下的諾言,憑著與生俱來的本能朝目標邁進。
是否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是否還能聽見自己心跳?
未來是無法預知,無法想像。
「媽媽… …。」
少女撒嬌的聲音,小小聲的呢喃。
「怎麼了?」
發現少女稍有動作,少年們有些激動的走到她身旁。
少女仍緊閉著雙眼,嘴裡卻不斷呢喃。
「我記得她好像從來沒有在學校提到過媽媽。」
「我聽源二說,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
「… … …。」
「切,我連我父母是誰,我都不知道。」
白嵐聽見兩位大哥的對話,從迷糊的睡夢中清醒過來。
「不過,比起我們一開始就沒有,跟擁有後才失去的人來說,打擊較大吧!」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怎麼可能知道。」
「… … …。」
「邦勒,你為什麼都不說話?」
「想事情。」
「在想什麼?」
「那些冰柱… …。」
「冰柱!」
「會不會是她弄出來的。」
他深思熟慮的眼神直盯著昏睡的奈雅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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