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有許多原住民,他們姓氏的意義是來自於古代的神話。相傳他們的祖先是自然萬物各種現象的後裔,譬如風的後代姓風,太陽的後代姓日。他的唸法不是由漢字裡的音韻拼湊而成的,每個族群有自己的語言,但是其意涵卻是我們所熟知的自然萬物。
苗栗有這麼一家人,他們早已從高山遷移到平地居住。他們姓「夏」,在賽夏族的姓氏裡,它有「鍛鍊、訓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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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靈!妳在做什麼!」突如其來的雷鳴,震傻了夏靈身旁的男人。
「哥……你怎麼在家………」
夏靈的哥哥夏季鄙視的看著妹妹身旁的男人。
「啊?做什麼?」路以風嚇了一大跳,夏季忽然跳過來掀開他的襯衫,害他的肚皮一陣冰涼。
「妳膽子真大,敢跟這種男人在一起。」
「……你有資格管我嗎?你又不是爸爸……」
「如果今天在家的不是我,而是爸爸,妳該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哼。」夏靈似乎默認哥哥說的。
「等等…妳們,妳們到底在說什麼……夏靈,這變態男是誰啊?」
「變態男?」夏靈看看哥哥,「噗~變態男!有人說你是變態男!」
「變態?」夏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啊哈哈哈~有人說你是變態男!太有意思了!」夏靈捧著肚子笑,樂得不可開支。
「臭小子。」夏季狠狠的推了路以風一把,路以風不知道夏季何來如此大的力氣,竟把他推個四腳朝天。
「弱不禁風的小子!」
「以風!」夏靈衝上去扶他。
「妳別理那小子!只要妳還是夏家人,妳就不可能跟那種人在一起。」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夏靈身子顫了一會兒,原以為儘快收拾好心情,就不會讓以風看出端倪了,沒想到眼尖的路以風立刻抱住她,溫柔的問:「為什麼妳反應那麼大?難道那變態男說的是真的?為什麼?」
「不要問…他是我哥哥…他說的都沒錯,所以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什麼到此為止?」
「呼……」遠處傳來跑車的引擎聲,夏靈的身子顫得更厲害,心跳也急速上升,「你快走!我爸要回來了!」
「什麼話!妳爸來的正好,我要跟他說我有多麼愛妳!」
「呀!」夏靈的內心湧上無邊無際的恐懼,不由得她尖叫了。
跑車已停,一個魁梧的男人走下車來,健壯的身子令人不敢置信。
「你想害死我嗎?放過我好不好。」夏靈哭了、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他是妳爸爸?」
「嗚……」
「不要哭啊!」
「快走啦……」
「夏靈!」男人開了口,「嗚……」夏靈從路以風的雙手中滑開,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你是誰?」男人的手抓在路以風手腕上,隱隱作痛。
「呃……」路以風冒著冷汗,那力氣似乎比夏季還來的猛。
「弱不禁風。」男人推開他,這次他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異常的力道還是讓他摔個四腳朝天。
「真難看。」
「夏靈……這是妳選的男人?」夏稜帝瞪著夏靈蒼白的臉,要她回答。
「爸……這小子不是靈的男人,只是一個追求她的無恥之徒罷了。」夏季說。
「哥……」夏靈眼裡帶著感激。
「他說謊!我是夏靈的男友,也是她的未婚夫!我非常的愛她!我要跟她廝守一生一世!」路以風堅決的從地上爬起、脫口而出。
「完了……」夏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夏稜帝深吸一口氣,冷靜而嚴肅的說:「你知不知道夏家的家規?」
「我……不知道。」
「夏是鍛鍊、訓練的意思,代代相傳,我們家族沒有一個不是具有健美身材的人,腹肌少說要有8塊,沒有健美肌肉的人沒有審美觀,更沒有強健的體魄;讓靈兒跟你這種柔軟的男人在一起,不但她的心志會日漸腐敗,妳們的子嗣也將一無是處!你懂了嗎!」
路以風瞠目結舌,立在那說不出話。
「夏靈…進去。」夏稜帝帶起坐在地上的夏靈走進門。
路以風像被雷擊一樣,衝上去說:「我不懂。」
「嗯?」夏稜帝轉頭,怒目而視。
「爸爸……放過他吧……不要傷害他……」夏靈淚珠奪眶,緊抓著夏稜帝的手不放。
夏稜帝不認為還有轉圜的餘地,他大聲斥責:「不懂就別在這浪費我唇舌!」一拳打翻了他。
那拳打在他柔軟的肚子上,他的五臟似被整個顛倒了一遍,膽汁都要吐了出來。
「以風!」
「不准去!」夏稜帝抓住了她的手,但是抓不住她想上前的衝動;夏靈掙脫他的手,連滾帶爬的抱住路以風。
距離路以風臉龐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他看見了淚流滿面的夏靈,夏靈哭著說:「這就是我們的宿命……」
路以風堅毅的望著她的雙眼:「眼睛不會騙人,你看著我的眼睛,我一定要告訴妳,命運是自己的,真正的宿命不會被自己以外的人束縛!如果可以,那就不是宿命了,而是枷鎖,妳可以掙脫它的!」
這番話從來沒有人對她說,她毅然決然的、充滿勇氣的站起來,對著夏家的人:「你們不是我家人,是惡魔,是妖怪!守著沒有意義的家規,害了多少人喪失她(他)的幸福!家規是可以更改的!我們不需要這種有害的規定!」
夏稜帝沒有說話,他的眼睛好深邃。
「難道他不迷惘嗎?」路以風這樣想。
看到爸爸沒說話,似是認同自己的想法,於是夏靈更加大聲的說:「丟了這些死掉的規定吧!什麼鍛鍊根本沒有意義啊!讓我跟以風在一起吧!」
「啪!」
夏稜帝甩了夏靈一巴掌,打得她整個嘴都是血,她嚇壞了。
「夏季,帶她回房。」
夏靈沒有說話。
夏稜帝轉身的時候,丟給路以風一句話:「不要再灌輸夏家人任何不良的觀念了,否則,你一定會死。」
「……即使為了家規,變成妖魔,也在所不惜嗎?」路以風的眼神變得特別的銳利,有別方才。
「哼!沒錯,即使變成惡鬼,我也不會後悔,……更不容任何人後悔。」
路以風把手搭在夏稜帝的肩膀上,夏稜帝居然不能動彈分毫。
「你……」
「再打我一次看看。」路以風嘴角上揚,眼睛充滿了自信與笑意。
「這是你自找的!」夏稜帝一拳揍在他軟軟的肚子上,但是猶如石沉大海,沒有打著的觸感。
「啊?」夏稜帝滿臉驚懼。
路以風掀開他的襯衫,自己的肚子竟然可以任意地操控方向。
「你……你是真的妖怪???」
「嘻~」
「放開我……放開我………」夏稜帝怎麼掙也掙脫不了。
「我極力隱藏自己的身分,當妖怪並不是我想要的,卻沒想到居然有人寧願捨棄人的身分去當妖怪?真是可笑!」
「放開我……放開我呀………」
「你那麼喜歡宿命我就讓你喜歡個夠啊!」
「呼。」路以風柔軟的肚子像隻猛虎,一口將夏稜帝吃下去,從此他便在路以風的肚皮裡生活,就像在夢裡,不斷地在鍛鍊,不斷地反對子子孫孫與不健美的男人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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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風……」
夏靈躺在路以風身旁。
「嗯?」
「反對我們的人居然都失蹤了………真奇怪。」
「或許意識到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害羞的躲起來了吧。」
「咦?」
「也就是說,真理獲勝!耶!」
「呵。」
「以風……」
「嗯?」
夏靈沒有回應,她在路以風軟軟的肚子上睡著了………
「軟軟的比較舒服吧?呵呵……。」路以風得意的笑。
2005/10/2 照片取自風沙畢旅所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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