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蒸氣上的風沙 「你們可以瓜分我，但我不得不說，我是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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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話、正邪】

曲浩慢慢向後移，約瑟˙喬洛尚在思索著不解的問題；左元謀、南宮路、
卡摩生在約瑟˙喬洛的「獸化」後，身體也漸漸變了樣。

「我感受到強烈的妖氣……………」左元謀肥胖的身體裡有水泡似的東
西在流動，他的皮膚變成慘綠色，疣也多了許多；他的耳朵脫落，眼珠
子是黃色的，瞳仁變成深黑而且大，手指間長出了蹼。

「是馬薇君的？」南宮路說。

南宮路看著左元謀獸化，忍不住說：「元謀，你獸化了！？」

左元謀沒有發覺，此刻才發現自己就像隻穿了西裝的蟾蜍！

「怎麼會………牠自己出現了………………咕……………」

南宮路的身體變得極度柔軟，他的腳已經變了形，穿過皮鞋、黏在地板上
，那已不是人類的腳，是毛毛蟲的；他的皮膚出現了顏色鮮明的黑色與黃色。

「哈，你活像隻穿了西裝的毛毛蟲…………」卡摩生這樣說。

但是很快地，卡摩生發現自己口乾舌燥，他掐著自己的脖子，很難受的感
覺。

他的眼皮無法再閤上，身體變得滑不溜丟的，牙齒紛紛脫落了。

「你還不是一樣！兩棲類的魚……………哼………」南宮路訕笑。

曲浩忽然爬起來，拼命的、死命的朝樓梯連滾帶爬的下去。

「別讓他跑了～」約瑟˙喬洛跟著衝上去，速度快到就像一匹狼。

「為什麼不追？」南宮路三人還留在原地。

「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人和妖怪？」卡摩生用他含混不清的咬字、用力的
說。

「別傻了！」左元謀拍了拍牠肩膀，三人從大樓的其他方向下去。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約瑟˙喬洛比曲浩還快的擋住了出路。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追我幹麻？」


「自古正邪不兩立，你的問題太可笑了。」

「喔？誰是正誰是邪？你是邪惡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約瑟˙喬洛怔住了。

曲浩恢復了氣力，二話不說往回跑。

「臭小子………」約瑟˙喬洛慢了會兒。



曲浩想從第二號出口出去，但是卡摩生就站在那。

「不要逃了………對你………沒好處…………」陰陽怪氣又含混不清的嚼
字，令人不舒服到極點。

「不要逃？那你說，你想對我怎樣？」

「怎樣？…………我沒想過………我要對你幹麻？」卡摩生愣了。

「你問我問誰？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不希望我把你們的秘密說出去？」

「對！就是這樣！」

「那你叫我別跑，我就不跑等你們殺喔？你當我白痴喔？」

曲浩朝第三出口跑去。




「難道牠們佔據了所有出口？那可真糟糕！」

第三出口，左元謀站在那，身上的膿包破了許多，好幾隻小型的蟾蜍從他
身上爬出來，堵塞了出口。

「你出不去的。」左元謀滿意極了。

「我不懂耶！你的目的是不希望我洩漏你們的秘密對吧？」

「沒錯。」

「所以你們想殺了我滅口。」

「你很聰明。」

「那就對了，你們這樣堵住出口，以為只有我看到嗎？這棟大樓學生不只
我一個耶！你們想殺光這棟大樓所有的人嗎？」

「這………………」他若有所思。

「殺光了師生，你們的事絕對會被媒體抓到，你以為你有辦法對付全世界
的口耳嗎？你能殺光所有人嗎？就算有，整個世界都沒人了，你們在這裡
生活有意義嗎？」

左元謀態度軟化了，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曲浩正要走，南宮路封住他所有去路。

「不管如何，先做再說。」約瑟˙喬洛與卡摩生從他的來路逼近。

「你們仔細想想吧！你們為了什麼裝扮成人類？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你
們的原貌呢？不是因為你們想和平相處，想體驗人類世界，不想引起紛
爭嗎？現在的你們又在想什麼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卡摩生似乎對這個思考方向產生了
矛盾。

「別被他騙了，油嘴滑舌的小鬼！」約瑟˙喬洛很生氣。

「油嘴滑舌，是指我還是你們？名符其實的油啊滑啊的………哈………」

「你還若無其事的樣子？你不怕嘛？」南宮路問。

「怕？有什麼好怕的？你以為我會怕哪些東西？蟾蜍嗎？毛毛蟲嗎？
狼嗎？彈塗魚嗎？還是教授？你們怕我嗎？你們怕人嗎？一樣的道理嘛
！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共處在一個環境裡，我們應該是朋友不對嘛？」
曲浩冷靜的分析。


「你的確有很高深的智慧……曲浩。」他的教授南宮路忽然發覺眼前的
小子擁有很高深的智慧與涵養。

「我很害怕………」左元謀迸出了這句話。

「現在這樣子不是我們願意的，是〝牠〞喚醒了我們的獸性，同時我也感
受到修道者慢慢聚集在這附近，我們一定會受到波及的，到時候我們不得
不起而反抗，為了我們的同類……………」

「讓我走吧？我會想辦法說服他們不傷害你們，相信我。」

「別聽他的話！他只想求生，他不是真的替我們著想！」約瑟˙喬洛打從
一開始就不想聽他的話。

「約瑟˙喬洛！理智點！」南宮路喝住他。

「我們也是不得已啊………如果牠能夠喚起我們隱藏住的模樣……那麼
牠一定也能控制我們……對不起啊………小子…………」左元謀悲慟的
嘆息。

「老師們………牠……指得是誰？」

南宮路、卡摩生、左元謀、約瑟˙喬洛牠們似乎都不願意說出牠的來路。

「別再問了，總之，牠有千萬年的道行，誰有千萬年的道行，誰就可以
做主。」南宮路說。

「你走吧，你是個好人，我不冀求你維護我們，但你得走，走得遠遠的，
今晚將有一場屠殺。」左元謀說。

四個人裡，左元謀似是老大，但是約瑟˙喬洛不大高興。

曲浩走下樓梯，心中兀自盤算。

約瑟˙喬洛攔住了他。

「約瑟˙喬洛…………」卡摩生看著牠。

「就算你道行比我高，充其量，你也只是隻蟾蜍，少對我發號施令！」
約瑟˙喬洛的雙眼好兇殘。

不等牠們說話，約瑟˙喬洛又說：「天就要黑了，屠殺將要開始，放他
一個有什麼差別？」

「冥頑不靈…………」曲浩冷冷的瞧著比他高兩個頭的約瑟˙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