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了,你可以離開。」第五代火影,綱手這麼說道。
看著眼前的小徒弟,綱手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這次,雖然特地挑了如此艱難的任務給眼前的兩人執行,但她知道,這種任務對赤砂蠍這傢伙根本是種污辱吧。
櫻笑了笑,差點脫口而出的太好了,她以表情代替言語。
基於立場關係,所以太好了這句話是她現在不能說的。
「那麼櫻……」綱手托著下巴,說道,神情有些怪異。
「我知道。」櫻回答。
蠍在一旁,些許的疑惑。
那一天,櫻沒有任務卻留在村子的那天。
這是在那天兩人交談之後的事,是事後師父告訴她的。
那天的兩人的對話,碰巧被來找綱手的一位村子長老給聽到。
後來綱手被逼問,供出實情。
櫻知道,師父也是迫於無奈,而自己給師父的要求也太過於勉強了。
「身為第五代火影怎麼可以讓如此危險的人物留在我們木葉?」村子的長老大聲斥怒。
「如此袒護自己的徒弟,真搞不懂妳。」另外一位長老幫腔。
綱手無話可說,以為只要聽聽這些老傢伙抱怨完就沒事了,通常是這樣的。
「為了我們木葉的安危,我們決定,赤砂蠍必須馬上離開木葉,連同春野櫻。」一位長老說。
「赤砂蠍我會讓他走的,但爲什麼櫻也要離開?」綱手不解,眼神中滿是熊熊怒火。
「她這是叛國的行為,沒有封為判忍就很不錯了!」另一外長老說。
「抱歉,就這點我無法苟同!我要離開了。」語畢,綱手甩門離開。
「真是……不可理喻呀妳!」
就是這樣,一言一語的,什麼也沒決定出來。
後來,櫻知道這件事情時也是事發的那天,就在那天傍晚吧。
「這樣也好。」櫻說道。這是櫻知道這件事之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什麼意思?」綱手問。
「就當作是離開村子……磨練磨練的機會。」櫻的眼神黯淡,她根本不想離開。
「櫻!」身為師父,連自己的徒弟……對自己很重要的人都無法保住,真的很沒用,綱手是這麼想的。
「我不想讓師父為難。」櫻說道。溫柔體貼一直是她最大的特點,而且又是如此堅強。
「我可以再去為妳爭取機會的。」綱手說。身為火影,忍者村的最高權位,這是理所當然的,她也早就受夠那些老不死的老頭子支配自己。
櫻搖搖頭,說:「又不是不能回來了,等那些長老們都……我就可以回來了吧,因為這件事也還沒有其他人知道吧。」等那些長老都什麼呢,請自行想像。
是啊,也許幾年吧,五年?十年?
「不過,等太久我可能會直接衝回來也說不定哦。」櫻笑笑。
「嗯,就照妳的決定吧。」綱手嘆口氣,結案。
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時間回到現在。
「走吧,蠍。」櫻轉頭就要離去。
綱手欲言又止,原本想說再見,不過還是別說比較好,櫻和綱手有一樣的共識。
說再見,再見只會讓對方抱有太大的期望,是這樣的吧。
櫻沒有掉眼淚,因為在未來的旅途淚水是不必要的東西,也可說是個累贅。
夜,位於櫻的家。
「為什麼要收拾行李?」蠍站在一旁問,雙手交叉的放置胸前。
他老早就感到不對勁了。
「我明明就叫你可以走了,為什麼還不走?」櫻試著轉走話題。
「我先問的,先回答我的問題。」蠍說道。
櫻停下手邊的動作,不語。
不是不肯說,而是不知道怎麼說,是這樣吧。
「被趕出木葉了?」蠍。真是一針見血啊。他邪笑,又道:「說中了?」
櫻不想回答,沒有變、一點兒也沒有變,眼前的人還是一樣無聊。
「就這樣離開,不用和妳那些所謂的夥伴道別嗎?妳的父母呢?」蠍隨口問問。
「夠了,也許那樣將要承受的痛苦會更多,那麼就不如什麼都別說,一聲不響的離開。」櫻說道,低頭闔上行李箱,又說:「還有,我父母早就死了。」
這句話之後,兩個人有默契的什麼話也沒說,一直到走出木葉的大門。
櫻的父母,春野夫婦,是死於任務中的,約兩年前吧。
繼佐助離開之後,櫻無法癒合的另一個傷口,即使為醫療忍者,也有無法醫治好的傷口。
心的傷口,是必須靠自己治癒的。
這件事,櫻表面上的堅強,那也只是在逞強罷了。
「你還要跟我跟到何時啊?」櫻不耐煩的說著。要不是心情低落,也許她早就一拳過去了。
「走前必須先把欠妳的還給妳。」蠍說。
「什麼欠我?你是在說我幫助你離開木葉,而且最後我還被迫離開木葉這些事,讓你覺得欠我一次人情嗎?沒差了,這件事就算了吧。」櫻說道。很長的一句話,囉囉嗦嗦的。
「不是這個,是妳自己要幫我的,誰鳥妳啊。」蠍瞥了一眼櫻,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感覺。
「那麼你到底欠我什麼?」她問。
「一個回答……吧。」蠍說,不肯定句,又說:「之前,妳問過:『你可以離開了,一定很高興吧?』的那一次。」
有點不知所措,後面該接什麼話,腦袋一片空白了,想確認,時間是不是停止了。
怦──怦──怦──
心跳的聲音,跳呀跳的,增快、增快、再增快。
怦──怦──怦──
「走吧。」櫻拿著行李往前走,說道:「兩個人一起,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獨自旅行好多了吧?」
她漾起微笑,他愣在原地。
「怎麼,不好?」櫻問。
霎那,似乎幸福多到溢了出來一般。
「是可以,不過別到時給我添麻煩,跟著我可是非常危險的,唷?」蠍說道,跟著往前走。
「別忘了當初誰救你的,唷?」
「哼。」
這樣就好,這樣子的不太明白,因為不需要太明白,曖昧不清吧。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