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解憂唯有杜康 「他已經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了， 他甚至也不在乎自己的看法， 他徹底瘋狂了。」 ──《現代啟示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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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我想像中還要更惦記著她







清晨

做了一個夢

夢裡沒有她

但醒來後發現她是以一個很中文系的方式入夢

多麼隱喻 多麼意識形態







夢到某個像室友的人物搬離

由於書桌上的物件都還在

一直沒有覺得那個人物已離去

直到上課了才發現原來只剩桌上的物件還在

那個人去樓空就代表了人去樓空





“還有”&“只剩”明明是兩種不同的意義

卻又是兩件一樣的事








在很朦朧的狀態下逐漸要清醒過來

突然如夢初醒的領悟

阿嬤肉體上的離去就像人去樓空

因為還有腦中的物件回憶讓她不曾離去

也可以說是

我也只剩我腦子裡心裡的阿嬤了






接著回憶就像快轉般席捲而來

不是跑馬燈

像是6倍快轉的速度

效率很快

一團一團的閃下來







停

停

我到入口處擋下

把斜坡踩平

原來有這麼多這麼重

怎麼負荷的了









寒流一波波的來

我有阿嬤親手編織的黃色圍巾

我念國中時   她正迷上了編織

與其說是著迷

現在想起不如說是要完成使命

為每一個孫子編織一條獨一無二顏色與花樣的圍巾

一次一條

想著那個孫子把對他的愛一針一線的編進去

誰會知道

最後阿嬤她是以近乎失憶的狀態離開我們

難道對我們的記憶已經在編織圍巾時把未來的額度用掉了嗎








前幾天衿婆來台北指名要看看我

很歡喜的大家相見一番

其實我喜歡衿婆的原因之一

是因為衿婆對阿嬤很好

她們雖然是妯娌

卻有聊不完的天

而且她們都喜歡我的破台語

那一天看到衿婆很開心

衿婆看起來不顯老又很健康

長輩的健康真的是晚輩的幸福











旅行

再也沒有能夠買紀念品給阿嬤她老人家

小小閃閃的飾物

花俏高調的織物

旅行的意義缺了一角

我想要送

卻不知送去哪

只能在每次看到適合她的禮物

在心裡送給她









她對我的愛正以一種緩慢的消化速度反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