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堆 你們一輩子都看不到我的車尾燈。 奇摩部落格－http://tw.myblog.yahoo.com/brucekao1992-navel

68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地球上的某一個角落，一座番薯海島北部的一所高中裡，某間教室坐著一個身材略呈福態的學生，有著白白似書生樣的臉，那就是本人我高伯任，喜歡看正妹喜歡嘴砲‘但是我有一個祕密，我常常偷偷地望著一個女孩，一個像百合花的女孩。
　　「欸，高伯任，你又在發春了啊？」衛生強喬了喬粗框眼鏡，臉上出現一抹譏笑。
　　我回頭看著衛生強，嘴角微微抽動，那張衰臉還是一樣欠揍！
　　「衛生強，可不可以閉上你的嘴。」我小聲地低罵著，眼角餘光依然停駐在一個女孩身上。
　　「厚，你喜歡她就說啊！幹麻跟縮頭烏龜一樣。」衛生強將考券摺成紙飛機準備射向數學老師禿禿的頭上。
　　我低頭不語，只是默默地在數學課本上畫著那女孩的素描，畫著畫著，眼皮愈來愈重，口水慢慢從嘴角溢出，唇上喃喃念著…妳知道嗎？我好喜歡妳…好喜歡妳……
　◇　　◇　　◇　　◇　　◇
　滋｜｜｜
我被電擊彈到地板上，四腳朝天。
看著天花板，上面裝飾著大型吊燈，上面鑲滿華麗的水鑽。
　　「這裡是哪裡？」過了五秒我才回過神。
　　「哈……少年仔，你終於醒來啦。」說話的是一位老人。
　　老人坐在金光閃閃的椅子上，身上只穿了件可笑的肚兜，兩旁還有金髮碧眼的辣妹剝著葡萄皮，老人的身材矮小，飄逸的白髮，還有長到不可思議的白色鬍鬚，像極了武俠小說中的白眉道人。
　　「你是誰？」我站起身子，異常冷靜的問道。
　　「我是月老。」
　　「………」我睜大眼睛，雙手不自覺的握緊。
　　「月老？」我問他。
　　「嗯，月老。」老人不在乎的吃著葡萄。
　　我不發一語的走向這裡唯一的出口，荒謬還不足以解釋這裡發生的一切。
　　「嗯……你喜歡的是林博雯嗎？這女孩看起來還不錯，不過……」老人突然的那三個字，我的心彷彿被拳頭狠狠一揍，心情一沉，轉過頭，老人臉上有著無法看透的笑意。
　　他在空中畫出一個圓，接著出現了一個破舊的大門，年代久遠，木頭到處都是刮痕，卻讓人有一種想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想看你未來的老婆嗎？」
　　「想。」
　　我跟著老人進入那一道門，光芒刺的我不得不閉上眼，睜開眼時，我已經進入另一個世界………
　　我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身在純白色的教堂中，到處坐滿來賓。
　　「這裡是？」
　　「喏，你看最前面。」月老用他綴上紅寶石的拐杖往前一指。
教堂前有兩名男女，身著新郎裝的男子，臉中帶著稚氣，器宇軒昂的樣子，在眉宇之間，我知道，那就是我！震驚之餘，我再將目光移向另一名女子，此刻，「那個」我將她臉上的面紗緩緩拿下，才短短四秒卻像一世紀一樣漫長………不對，不對，怎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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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阿花！」我大吼一聲，滿身冷汗，表情因為被極度驚嚇呈現癡呆狀。
　　下一瞬，我突然回神看到捏著粉筆動作停格的數學老師，還有衛生強訝異的目光。
　　全班一片靜默，接著哄堂大笑。
　　「高伯任！你在搞什麼鬼！」數學老師用粉筆指著我，因慍怒而氣紅的頭皮爆出青筋。
　　「對不起，老師……」
　　數學老師聽到我的道歉，嘆了一口氣，繼續上他的課。
　　看到林博雯也在笑，我羞恥地把頭別過去，當然我也沒忽略黃阿花怪異的眼神。
　　正當我感到窘迫時，耳邊響起老人低沉的聲音：「少年仔，我已經幫你綁好紅線啦，要好好疼惜你的“水某”嘿。」
　　我猛然一驚，腦中勾畫著黃阿花的樣子，肥腫的臉頰、兩雙比芝麻豆還小的眼睛、還有塌到不行的豬鼻……不！這不是真的！！我死都不要！
　　這是我第一次在課堂上努力思考，但不是課業，而是我的未來，我想起月老說的紅線，快速地把手指移到眼前，心中期待剛剛只是一場夢，但事實讓我不小心飆出髒話，一條毛線大小的紅線，著實的綁在我的手指上，而另一端不出我所料的，黃阿花粗肥的指頭上也綁著紅線。
　　「衛生強，我出運了。」我把手指秀給衛生強看，我想我的臉現在跟爛掉的香蕉一樣臭。
　　「蛤？你發什麼神經啊，幹嘛對我比中指？」衛生強露出不爽的眼神，對我比出他粗長的中指。
　　「你沒看到紅線嗎？」
　　「沒啊，什麼鬼紅線。」衛生強用剛剛對我比的中指挖著鼻孔，然後把新鮮的鼻屎抹到桌子下。
　　思緒整理了一下，我大概明白了，只有我看的到那條紅線。
　　接下來的幾堂課，我試著用美工刀割下，那條紅線依然完好如初，最後我放棄了，開始把玩它。
看著紅線的另一端，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註定的命運。
　　「何不試著改變它？」腦中出現一個聲音。
改變？我忽然想起林博雯，我依然眷戀著她微笑時的甜美，只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斷發生的事令我心力交瘁，課業成績一蹶不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東西狠狠地讓我感到絕望？？
　　我手裡拿著數學考卷，回到家時還在想著腦中浮現的那句話。
　　「回來啦，今天數學考幾分？」老爸坐在沙發上，眼睛犀利地看著我。
　　「跟上次一樣。」
　　「我哪記得你上次考幾分啊！考卷拿過來，我看。」老爸接過考卷，正要開口罵人時，才發現我已經走上樓梯。
　　「唉，我的未來已經沒什麼好期待的了，現在還要受別人的氣，真悲慘啊……」我自嘲。
　　躺在床上，看著紅線，紅線延長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彷彿是我的未來，遙遠卻又不讓人期待。
　　看著看著，眼前漸漸迷濛……
　　「少年仔，男子漢大丈夫幹麻哭的跟娘們一樣？」熟悉的嗓音傳入我的耳膜，該不會是月老？
　　「還不是你害的！我爸媽不愛我，林博雯也只是把我當好朋友而已，我的老婆還是黃阿花！」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根本不管自己是男生還女生，只想將心中的難過傾瀉而出。
　　「不要生氣啦，我補償你就是了。」老人的語氣依然不再乎。
　　「我要改變我未來的老婆。」我止住流出的鼻涕，哀求似地看著月老。
　　「不行。」
　　我又開始嚎啕大哭。
　　「我只能讓你們的婚姻更幸福。」
　　「跟她能有多幸福，我不要我不要……」我哭的更大聲了。
　　「少年仔，這是你的命，我也不能說改就改的，就這樣啦。」月老啪的一聲立刻消失在夢中。
　　只剩下我一個人傻在原地，眼淚依舊從我的眼眶中不斷溢出，腦子一片空白，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未來了。
◇　　◇　　◇　　◇　　◇
　　隔天，班上的女生都安慰著林博雯，聽說她喜歡的男生不喜歡她，我看著她哭腫的雙眼，心緊緊地糾在一塊。
　　「還不快去安慰她。」衛生強淫蕩地笑著，指向林博雯。
　　「不用你說我也會去。」
　　一下課，大家拿著課本走向音樂教室，我走到林博雯旁邊。
「還……還好吧？」能言善道的我，在林博雯面前變成一隻溫馴的獅子。
「嗯……」她垂著紅腫的眼睛，語氣中帶著鼻音。
　　「我不知道妳會不會排斥，但我想跟妳說，沒了他，以後有我在。」
　　林博雯停下腳步，抬起頭，紅紅的眸子彎成月牙的弧度，對我綻出一朵如似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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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林博雯跟我愈來愈要好，好到我覺得像是我幻想的一樣，但是我還是望見她眼中深深的憂愁，手指上的紅線也像是道枷鎖，拴住我的一切，可是我對她的喜歡卻愈來愈濃，濃到我想馬上說出我有多喜歡她……
衛生強看著我出神的癡呆樣，道：「你又在想她了吼？那還不快點去跟她告白。」
「你懂個屁啊！你才不知道我的感覺……」
「對，我是不懂你的感覺，但是我知道如果喜歡一個人、想做一件事就要去做，而不是整天跟思春一樣，嘴巴閉得緊緊的什麼話都往肚裡吞！」衛生強異常認真的說，一改往常屌兒郎當的模樣。
我的天靈蓋彷彿被開光，衛生強說的對，我喜歡她，我也有好多想做的事，我想考上好大學，讓爸媽刮目相看，這些都是我不敢去面對的……
「好，祝我幸運吧！」
「我會幫你加油的。」衛生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我邀林博雯晚上去吃飯。
「聖誕快樂。」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眸，手心緊張地冒出汗。
「聖……聖誕快樂。」林博雯臉上放著紅暈，看的出來有特別打扮。
　　「妳今天好漂亮。」我不小心脫口而出。
　　林博雯害羞地微笑，白皙的指尖撥了一下額前的留海。
　　「我……我今天有事想跟妳說。」
　　「什麼事？」
　　「我……我…………」周圍靜的我好像聽得見自己的心跳，我知道我的手現在抖的跟九二一一樣厲害。
　　「少年仔，快點說啊！這麼沒膽喔。」
　　月老突然現在我面前，我怒視著他，可是林博雯似乎看不到。
　　「怎麼了？你不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那個，我想說……」
　　沒想到月老居然用他的拐杖往我身上一打，梗在喉頭的話瞬間從嘴裡衝出……
　　「我喜歡妳。」　
　　林博雯驚訝地睜大杏眼，唇瓣開開合合似乎要說些什麼。
　　唉……還是不行啊……哈……神都不幫我了，我不該奢求什麼的……
　　「其實……在跟你相處的過程中，我也喜歡上你了……」
　　咦？是我幻聽嗎？還是月老變聲耍我？
　　「妳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也喜歡上你了……」林博雯的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羞得把自己的臉摀住，細白的手指上忽然出現一條跟我發著一樣光芒的紅線。
　　我的心猛地收縮，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有情人終成眷屬，呵呵。」月老捻著鬍子，笑瞇了眼。
　　「你不是說黃阿花是我的老婆？」我用心語跟月老對話，依然在震驚當中。
　　「唉呦，神也是會犯錯啊，啊我不行算錯喔。」老人的語調還是一如平常的無所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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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記得那是很久以前的冬天，月老下凡幫助世人牽紅線，而有個男孩因為月老找到了他一生的最愛，雖然月老常常去打擾他，但他還是寫下了一本關於他不可思議故事的書│“喇叭花也有春天”，那又是另一個精采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