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堆 你們一輩子都看不到我的車尾燈。 奇摩部落格－http://tw.myblog.yahoo.com/brucekao1992-na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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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

剛開學沒多久，數學老師請大家自願當小老師，我勇敢的舉手。當然這是有目的的，數學老師的年紀輕輕，飄逸的挑染長髮，雖然矮了點，要「那個」還是很有看頭啦！

我回過神，老師正在專心的改考卷，我發覺我的背正在冒汗，不是因為天氣熱，是一種恐懼與不安心的副作用。

這張不是昨天難到寬哥都寫不到一半的考卷！

「哇靠，小胖，你小心一點，我先閃了。」彭博勳說完立刻走出門口，這沒義氣的傢伙……

眼看老師的表情越來越扭曲，我則停滯在原地，動也不敢動，靠我就是那麼孬。

「卓貳秐，過來。」老師突然叫到我，我肩膀抖了一下，不敢怠慢一步，趕緊走過去。

「這些等一下發下去，跟大家說全部訂正一遍，明天中午交。」我拿起考卷，「答案在上面，寫在黑板上。」老師說完，我馬上走出去，不敢看老師的臉。

彭博勳手比了比，意思是說：老師怎樣？

我則是用鐵青的表情告訴他：靠！我們死定了。

我們默默的走回教室，告訴大家這天大的「壞消息」，同學聽到後，似乎早就預料到，所以也沒有人敢抱怨。就連拿三十八分的寬哥，也是一如往常的撲克牌臉，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

「欸，寬哥你考幾分？」高伯任對寬哥的說。我也好奇的偷聽。

「蛤？就三十幾啊。」寬哥淡淡的說。寬哥不愧是寬哥，考好考爛都保持神秘。

「三十幾是多少呀？」高伯任繼續追問。

「啊就三十幾啊。」寬哥有點不耐煩。

「吼，說一下會死喔！我才十六分耶。」高伯任對寬哥抱怨。

「三十八啦。」寬哥終於放棄秘密原則。

「喔喔！寬哥你這次退步六十二分，這樣不行喔！」高伯任「好心」的提叮嚀寬哥。

「……」

「喔……痛。」林燕文膝蓋頂到我的腿，「你故意的吼！」我下意識脫口說出。

「靠，誰故意啊。小心我跟廖映婷說喔！」

「……」我轉頭繼續發我的考卷。

「哈，你很俗辣耶。」我不理會林燕文的挑釁，或許我是真的怕了她的威脅。

　打鐘之後，答案寫在黑板上，回到座位，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之中。上課五分鐘之後，老師也「如我預期」的走進教室。

出乎我意料的，老師並沒有罵人，繼續上一堂進度上課。

海嘯來之前，海岸線總是會先退好幾公尺；暴風雨來之前，天空總是格外晴朗……

離下課只剩下幾分鐘，這段時間彷彿過了一百年，我把課本堆在書桌上，用來擋住桌上的ＧＢＡ，四大天王剩下一個人，這次破關意外的順利。

「李柏修，不要睡了。」我嚇到趕快把電動收再抽屜，連存檔都沒存就關掉，全班噤若寒蟬，好比冷戰時期美國蘇聯的對峙。

「我實在很不喜歡你們學習的態度，上課睡覺的睡覺，問問題的總是那幾個，你們這樣的學習態度真的很糟糕。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的學習的態度。」老師唸了一大串，從年輕的老師老化成嘮叨的老太婆。

「等一下發的題庫，給我一題一題寫完整計算過程，明天中午跟考卷訂正一起收過來！」沒錯，這才是我們真正怕的，雖然沒有體罰，但是我們寧願短暫的體罰，也不要這種精神與體力長期折磨。或許聽起來很矛盾，我們總是不懂的滿足。

下課鐘聲響起，每個同學的表情猙獰，嘴巴也聽不下來，不停咒罵。

我蹣跚的走近廖婷婷旁邊，中間撞歪了幾張桌子。

「正妹───」我在廖婷婷前面坐下。

「蛤？有事嗎？」廖婷婷抄作業。

「……」

「真可愛，我好喜歡妳。」靠，當時我也被自己嚇到了，我怎麼連內心和場面話都分不清楚，廖婷婷放下筆，抬起頭看著我，瞬間，時間彷彿結凍了。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