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爸爸那裡回來
每年的這個時候,總會去探望他
我和媽媽二人共騎著一輛50,
在下午還有一點太陽露臉的時候
騎往木柵的山區中與爸爸相聚
他應該很開心的一早就在他的別墅翹首等我們了
去的路上很開心,就像是要去團聚了一樣
去年來過一次, 雖然路生疏了,
但再看到那些景象時還是會喚起印象的
到了,到了,
以往叔叔們總是會先來,
我一 直以為那裡的雜草沒那麼蠻橫,
今年先到才發現,
那些植物是多麼的無情呀
長到每一個裂縫中,把磁磚水泥撐開
有些氣的拼命把它們拔走,
走開,
不准你恣意的長在我爸的身上
和往常一樣,
我要用布將你的殼子好好的擦一遍,
就像在替你淨身一樣,從頭擦到腳
你就這樣靜靜的躺在我們面前呀
你面前的是你最愛的親人呢...
爸爸,你看,
媽媽還是穿著一樣的格子襯衫和綠色運動褲..
一年一次,
一年很快很短也很少
每年的此時,
為何我平常總是遺忘,將你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那裡,
只有清明節時才會想到你呢?
突然覺得我好不孝,
突然好想自己再去山中再多陪你幾個下午
中途突然搖起來的地震, 我在山中, 爸和媽陪著我
臨走前,還是看著你的相片好好的對你說說話,
爸,你知道家裡的狀況吧
也替我指引一條路吧..
和媽準備走時, 叔叔竟在這時候也來了
爸,你看陪在你身邊的,都是你的親人呢
媽和叔叔在討論撿骨的事....
20年要過去了....
看著叔叔的側臉和言談,回想著爸以前的照片聯想在一起
想像著爸爸的五官,舉止,和講話習慣到底是怎樣呢...
要回去了,要離開了,
爸, 希望媽媽一直健健康康的,
我們每年都可以像這樣來替你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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