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轎子停下,媒婆的聲音在轎外響起「陸小姐,披上頭蓋紗~到了!」
陸…陸小姐!?
「媒婆!等等…」轎中的人驚叫。
「有事嘛?」媒婆的聲音顯的喜氣洋洋「不用害怕…」
「我是李妙槐,不是陸樂筠!」妙槐尖聲說著。
「什…什麼?」王媒婆驚訝「怎…怎麼會抬錯轎子了呢?」
「妳是王媒婆!李媒婆跟樂筠去京城?!」妙槐掀開小窗口的紅簾「天啊!」
王媒婆將小窗口的紅簾壓下「來不及了,就這樣嫁去吧!」
「什麼!?」妙槐瞪圓了眼「太亂來了!」
「又不得妳!」王媒婆惡狠狠的說「等齊三公子死後,妳在回泉陽縣吧!」
什…什麼!這王媒婆可真狠毒,竟然詛咒樂筠未來的夫君快死。
「好!我嫁。」妙槐說完,披上蓋頭不在做聲。
為什麼她會下定決心?
反正樂筠不喜歡嫁到齊家,而她也不想嫁給翟仕麟,這樣是最好的了!
希望,翟仕麟不要為難樂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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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拜堂都不用,新娘直接被送去新房。
妙槐拉下蓋頭紗,看著四周…
真是靜謐,這就是齊三公子住的地方?
「如何?這竹宣小樓還算安靜吧?」一個男人倚靠在門旁問。
身形比起在家鄉看的農夫有些瘦,皮膚不是健康的白…寬大的長袍在他身上雖不是英挺,但也有飄逸的感覺;最重要的是他眉宇之中的剛毅。
妙槐直盯盯的看著他「你就是齊三公子?」
「呵呵!」男人走近「將成為我娘子的女人叫我齊三公子多見外?叫我庭劭吧!樂筠。」
「…你不是快死了嗎?」妙槐皺著眉頭,她看的出眼前這為自稱齊三公子的並不是病厭厭的人。
「妳若是希望我快死,那恐怕要失望了!」庭劭用手勾起她小巧的下顎「我相信,我的好娘子並不是真的希望我死吧?」
妙槐生平第一次紅了臉「可是,所有人都說……」
「噓~有人進來了!」庭劭身形一閃,消失在妙槐眼前。
進來的是一個年老的女人,不過充滿霸氣。
「真是個標緻的姑娘家~」老太君說「若庭劭能好起來,你們一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可…三公子……」妙槐正要說。
「咳…咳!」她身後突然傳出聲音「我…怎麼了?」
他、他什麼時候到床上去的?
妙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庭劭,你沒發病吧?」在太君一旁婦人開口問。
「恩…」庭劭病厭厭的說。
「那基本的一些形式還是達成的,先喝交杯酒吧!」太君命人拿來酒壺。
「太…太君!既然三公子生病,就不要讓他喝……」妙槐可一點都不想喝這代表成為夫妻的酒。
「不,我喝。」庭劭的手從被窩中伸出,一張臉假裝著強硬。
「是。」拿著酒的雨芽趕緊遞了上去。
庭劭喝完酒,老太君就遞給妙槐一杯,對她說:「快喝吧!」
妙槐瞪了一眼在床上假裝喘息的庭劭,一口氣喝下酒。
「好極了~」齊夫人說著。
老太君點點頭,拉著齊夫人走出竹宣小樓。
等她們走遠,庭劭便坐起身子一雙眼盯著妙槐。
「我餓了。」妙槐大叫,從泉陽縣來這裡雖然只要兩天,不過她都只有麵包果腹。
「等一下有人進來,就會有奴婢帶來象徵吉祥的糕餅了。」庭劭的聲音恢復正常。
「你,又變正常了?」妙槐看著他問著。
「不,現在才是病。」庭劭的笑後面有種怪異「裝病只是為了活命,健康才是自找死路。」
「所以說,你要裝病囉!」妙槐不懂為什麼要裝「那你不會…死吧?」
庭劭假裝生氣的看著她「妳是真的希望我快死?」
「不是、不是的!我當然希望你比彭祖還要長壽……」妙槐緊張的忙揮手。
"啪!"門打開了。
「哇~!你快躺下。」妙槐緊張的將庭劭壓到床上。
「……還真是激烈啊!」進來的男人端著一大盤的喜餅走進來。
「趙大哥,外面的人都趕走了嗎?」庭劭雙手環住妙槐的身子,若無其事的問。
「趕走了。」趙之謙放下手中的盤子「我出去了,不打擾你們。」
「好。」庭劭笑著答到。
趙之謙走後,妙槐推開他「為什麼你又不裝病了?」
「趙大哥是整個齊家知道我沒病的一個人,也是我的莫逆之交,瞞他何用?」庭劭突然發覺她的身體很軟、很香,他很想一直抱著。
妙槐睨了他一眼之後,視線轉向桌上的食物「我要吃東西了。」
庭劭站起身,拉住她「等等。」
「怎麼?」妙槐拿起一塊糕餅「你也餓了?」
庭劭替她拿下鳳冠「不重嗎?」
「恩~有點,現在輕多了!」妙槐笑著。
這些糕餅可真好吃~不過就是乾了點…妙槐一連又喝了好幾口桌上的甜酒。
庭劭高高的挑起眉,看著她不雅觀的吃相。
「你真的不吃?好好吃喔!」妙槐臉紅的說,可能是喝了酒的關係,她的身體開始發燙。
「妳吃,我不餓。」庭劭好笑得看著她發紅的小臉。
明明就不會喝酒,卻像是酒鬼一樣猛喝。
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孩,發紅的臉蛋證明她已經醉的離譜。
不過她胃口真大,一個人掃空了一整盤的食物還可以連喝好幾杯酒。
「唔……齊庭劭!不要變成這麼多個,我好昏喔…」妙槐捧著他的臉說「停、停!我不喜歡你變成這麼多個。」
「妳醉了,樂筠。」庭劭抱起她放到床上。
妙槐抓住他的衣領,指著自己說:「我是李妙槐,不是陸樂筠………王媒婆說你快死了,所以我可以馬上回泉陽縣…」
「妳想回泉陽縣?」妙槐?難道不是陸樂筠嗎?
「當然!王媒婆她們抬錯轎子,把我送到這來…可是不讓我回去,我要等你死了才能回去~」妙槐躺在他的胸膛上說。
「喔?」庭劭拿下她的髮簪,讓她的長髮輕洩而下「可是我不會死,妳要怎麼回去呢?」
「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死的。」妙槐瞪大圓圓的眼「我不想一直當樂筠,我是妙槐…不想當樂筠。」
「那我該怎樣,才能讓你當回妙槐?」
「不能與我洞房,就可以啦~!」妙槐像個學生。
「喔?妳可知道洞房是怎麼回事?」庭劭問。
「恩…之前張媒婆說過…一男一女關在房間裡面,然後就是洞房啦!」妙槐想了想「還有阿~男生把娃娃放到女生的腳底,讓娃娃從腳底爬到肚子,十個月後就會有娃娃了喔!」
「呵呵~才不是這樣呢!」庭劭吻了一下她的小嘴,愛死她這個可愛的表情。
「你還敢說喔~」妙槐不悅的說「小心我把你丟出房喔!」
「好~不說。」庭劭又吻了她一下,雙手悄悄解開她的衣服,驚訝她有一副美麗的好身材。
「唔~~不可以!」妙槐掙扎大叫著「我不要脫鞋子,我不要你放娃娃到我肚子裡…」
「好、好!我們不脫鞋子。」庭劭忍著笑,他愛煞了這個天真的寶貝;就算是被齊家當成傳宗接代的工具,也沒關係了,因為他現在開始希望與她一起共育孩子…屬於他們的孩子。
不過他表現的有點猴急,像極了趁機戰人便宜的色狼…不過在洞房花燭夜,這是可以被原諒的!
「呀~你的身體扁扁的!」妙槐驚訝的說。
「當然!我是男的阿~」
「你不可以偷放娃娃到我腳底。」
「我沒有娃娃。」
妙槐看著他安靜了一下。
「我以為只有小狗才會喜歡親人。」
「丈夫也是這樣親的。」他的聲音含糊著。
「是嗎?」
「是的…」
之後,他們沒在有任何交談的機會。
齊三公子愉快的度過了他的新婚之夜…讓迷迷糊糊中的妙槐這新任少奶奶當的名副其實。
他要她知道,想回泉陽縣的如意算盤…徹徹底底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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