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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督利颱風過後,忘記是哪天的下午,手機突然響了。是M打來的。
當時,我正在收看災情新聞,恰巧看到M所居住的縣市傳出災情,便問了M情況如何?M說倒了幾棵樹而已--那就還好。寒喧了幾句之後,M說週五會到桃園出差,然後會上來台北,順便拿村上春樹的書給我--之前就曾跟我提過的。
自從第三次見面之後,大概就沒連絡了吧!所以,接到來電時,我非常訝異!壓根兒沒想到M會打手機給我。
很湊巧地,M來電那天,我剛好一時興起,特地收看起電視新聞報導--因為室友跟我說,中南部災情很嚴重,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的。可,就是那麼地巧合,才收看沒多久,馬上就接到從中部地區的來電。哇!真是太有真實感了!
M說,附近的鄉鎮都淹水了!好在M居住的地方地勢較高些,所以才沒淹水。不過,倒像是汪洋中的孤島一般。甚至,連要去台中都繞不太出去,得另覓遠路才行。
幹麼跟我說去台中的事情呢?那是因為曾經提過的小實孔雀子的緣故。M說,可能是季節不對,所以沒找到。嗯,季節確實已經不太對了,因為已經是結實的尾聲了。再者,颱風過後,除了災情之外,是不該抱有任何多餘的希望的,不是嗎?
坦白說,在颱風天聽到這樣的話語,真的很感謝M還掛念著這件事情,不過今年已經不可能了!只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在颱風天?這樣真的太危險了!
雖然,敏督利颱風並不是什麼威力強大的颱風,但真正可怕的,是颱風過後的西南氣流啊!
印象當中,每次只要氣象報告提到西南氣流來襲,就是豪大雨不斷,緊接著,各地就會傳出災情來。所以,我一直很害怕西南氣流又來了!
這次的颱風襲台,氣象局也報導了會有西南氣流,可民眾不懂,那究竟是什麼?所以,並沒有做好因應措施,以致於災情會這樣慘重。因此,氣象報導才開始正式這個問題,以後會特別用閩南語強調西南氣流的嚴重性。問題是,颱風引進的西南氣流是今年才有的嗎?並不是吧!為什麼總在災情造成後,才在那邊放馬後砲地改進起來--似乎不死人就沒人會重視。
看到畫面中,土石流有如千軍萬馬般奔騰而來,那畫面真的非常駭人。不知是南投哪裡的百年糯米橋,就這麼被沖毀了,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聽了還是覺得很可惜--這年頭的糯米橋應該是很珍貴的了!
災情的慘重令人心情沉重不已,而M的來電,卻讓這樣的凝重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此刻的心情,哀傷之中帶著淡淡的喜悅,而喜悅之中摻著絲絲的哀愁--想要過分感傷卻嫌不夠深沉,想要過分愉悅又嫌不夠亢奮,竟有著百感交集的莫衷一是。
週五下午,M來電說已到達台北,會走舟山路過來,我們約在捷運站2號出口--地面上。當時,我正在上網,優哉游哉地,完全沒有料到會這麼快、這麼突然,真的是措手不及哪!講完電話之後,只得匆匆忙忙、慌慌張張地趕緊準備出門去。
呃,真的太錯愕了!我還以為要來台北前會事先告訴我的,怎會是到了才說呢?這樣太過於慌亂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真的好倉卒啊!事實上,我向來都很不喜歡這樣臨時被告知。
急急忙忙趕到2號出口時,卻遍尋不著M的人影,心想,M的腳程還滿快的,且我又拖了些時間,不可能人還沒到。原來,M居然站在路邊!不會吧!是在等公車還是在等人啊?M的出口也未免太出去了點。
真難得,天還亮著,看到的景緻跟夜晚可是完全不同的呢!
沿著舟山路,往內走。跟M說,雞蛋花開了!上次看到的時候還沒開,而這次全部都開了!不只黃花緬梔,還有紅花緬梔,通通都開了呢!而且,紅花緬梔好像有兩種的樣子,因為花色不太一樣,不知是不是品種不同的緣故呢?
來到湖邊,好多人喔!也跟著上前湊熱鬧去。
水裡面,有著不知道是鴨子還是水鳥的動物,有大也有小。起初,我還以為水裡的是鴨子,站著的是水鳥。最後,我才發現,原來全部是同類--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就這麼看著看著,突然發現又前方的莎草開花了!想就近看清楚,就一邊死盯著莎草猛瞧,一邊急步前往,卻沒注意到木板步道的落差,好在沒摔倒,不然就糗大了!萬一要是掉到水裡面更慘,因為我是旱鴨子,不會游泳啦!
莎草的花朵真特別--從沒想過莎草也會開花。而就在那附近,看到了似曾相識的白色的花朵。心想,應該是野薑花,只是太久沒看到了!一時間,我也不敢確定。不過,香氣並不明顯。甚至,到了幾乎聞不到的地步。或許,是白天的緣故吧!
除了野薑花之外,還看到了福壽螺的卵。M說,現在鄉下也很少見了。那這裡居然還能看到可真是難得啊!其實,我也很久沒看到福壽羅的卵了。
又折回剛剛的地方,繼續看著水裡面的水鴨--姑且這麼稱呼吧!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牠們游泳的樣子很有趣,也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笑出來。突然間,傳來陣陣叫聲,我還以為是牠們在叫,覺得很驚訝!可M示意說,那是附近的一個男生模仿的啦!哇咧!我居然被騙了,真是有夠愚蠢的--「監介」不已。
待水鴨們全都回到水草間的巢穴休息去,我們也離開湖邊,繼續沿著舟山路走著。
雖然也在台大裡面晃過好幾回,可我從來都不會想要去走舟山路,而這次是改變景觀後第一次走在這條路上面。
看到了懷念的金針花,才七月,就已經開了啊?有一株,一枝莖上面開了不只一朵,滿特別的呢,跟其他的不太一樣喔!
望著一塊碑石,看了看,大概知道是說明舟山路的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可內容我並沒有細看。或者,更精確地說,我根本沒看內容,只是把視線停留在上面而已,所以我並不知道內容記載了些什麼?因此,當我看到舟山路彎曲的設計時,覺得好奇怪喔,M便說剛剛的內容有說明。呃,一下子就被識破,我剛剛根本沒在看內容寫些什麼。
因為是彎曲的道路,我便脫口而出,該不會是為了讓人們練習S型而設計的吧?既寬又不彎的S型,應該是沒啥太高的難度才對。
由於車多,原本走在柏油路上的我們,便走上了人行道,不然被撞不知道會不會賠啊?就這麼走到某個出口附近,便沒有再繼續往前了。因為往右是基隆路出口,所以我們選擇往左邊走--一條陌生的路徑,我以前沒有走過的。一直走到辛亥路口的側門,便往語言中心方向前進,途中看到M所說的飛機,停在草坪上--未經修剪的雜亂草坪。
來到語言中心前面,指了右邊的建築物,告訴M,摩斯搬到那了,不過只能外帶--因為空間過小。然後,我想去語言中心旁邊的小路看看,所以我們便走了這條看起來沒啥人走動的奇怪小徑。為什麼想走這裡呢?因為聽說有松果啦!可啥鬼東西都沒看到--原來又被唬了!
走著陌生的道路,也不知道會走到哪裡去?M說是到了醉月湖。可我有點小疑惑,真的嗎?因為我已經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了?M說,台大就這麼一個湖。然後,真的看到醉月湖了,我當然也就相信了。
走到了新體育館附近,跟M說,有一次,這裡舉辦什麼金曲獎的,室友跟我恰好遇上,便跟著湊起熱鬧來。
不知道為什麼,M居然就走上新體育館的階梯,讓我覺得好訝異喔!這樣好嗎?我心裡這麼疑惑著。M說走階梯又不會怎樣,我心想也是,所以就跟著後面走。
是Maybelline(媚比琳)的活動。M問我Maybelline是啥?我回答說是開架品牌。問題是,媚比琳也有出美髮用品嗎?這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因為我記得這是開架彩妝的品牌。
看情形,活動應該已經結束了吧!沒想到,M居然說要進去看看!呃,心裡頭真是惶恐不已,害怕萬分,因為很擔心會被轟出去。只看到在善後的工作人員,搬運著龐大的器材,正忙碌著。因為也沒啥好看的,所以我們就出來了。
下了樓梯,時間也不早了,是應該要吃晚餐了。可也不知道要吃啥好?便往大學口方向走去,邊走邊看要吃些啥好?最後,M選了大澤的壽喜燒,我們便進去用餐。
壽喜燒,有聽過這名稱,但不太清楚究竟是啥意思?是火烤兩吃的日文說法嗎?
在這種店用餐,最愛的肉片當然是不可錯過的,一定要夾個一堆才行。不過,因為我不太會分辨火鍋肉跟燒烤肉有啥不同?而且店家也沒有區分得很清楚,所以除了M不吃的牛肉之外,我就隨便亂夾,反正只要是肉就好。而M問我,哪樣菜不吃?我真的傻眼了!因為我根本不太喜歡吃菜,所以與其問我哪樣不吃,還不如問我要吃哪樣?看了看,我好像只選了菇類吧!
基本上,在正常情況下,我去這類吃到飽的火鍋店還是火烤兩吃店,通常都是肉片一盤接一盤地拚命吃,因為很喜歡吃肉的緣故,所以也就不計形象地豁出去了!然而,非常可惜的是,碰巧是生理期間,身體狀況很不好,人很不舒服,胃口不甚佳,也不能喝冷飲,偏偏晚餐又有點鹹,害我覺得口很渴,卻又不能喝冷飲,真是痛苦萬分,所以並沒有吃太多!
尤其是該死的辛辣調味醬,更是要人命!拜託!哪有人醃辣的又不說明的啊?又不是韓國烤肉,真太過分了啦!辣味的食材是我夾的,照道理來說,應該是由我自己負責吃掉,但問題是,人家不吃辣啊!所以,這份艱難的任務就交給M了!啊!真是辛苦了!因為M也不是很能吃辣的人。
由於分不清楚火鍋與燒烤食材的緣故,所以我就不小心擺錯了!也難怪吃起來有點怪怪的,好在並沒有太糟啦!唉!由此可見,我確實是不諳烹飪,因為連食材都分辨不清,這樣恐怕很難嫁得出去了。
呃,M夾了一堆丸子類的食材,那是我幾乎不太會去夾的種類,所以這部分我就比較幫不上忙,而M也吃不下了,以致於剩了一堆,真是可惜得很。我想,如果是肉類的話,那我硬塞也會幫忙嗑掉,以免浪費了!
其實,火鍋的湯頭還不錯,只是一方面我太渴了,另一方面也不知道湯能不能喝,不然還真想喝湯呢!因為我還滿喜歡喝湯的,所以如果是去吃涮涮鍋的話,在正常情況下,我會連湯都喝完,祇差沒把鍋子也給啃了下去而已。
離開大澤,先把M給我的三本村上春樹的書拿回去放,然後再去晃晃,幫助消化。
又到了大安森林公園,晃了一圈又一圈,也晃得暈頭轉向。其實,原本就有點頭暈了。因此,不太記得究竟發生啥事了?
只記得,在小葉欖仁的圓形區域上,我們坐著休息,看著左前方,有個女生在跳繩,而旁邊有位年長的男人。在想,那女生是女兒還是老婆呢?因為只看到背影,不太能夠正確地判別得出來。後來我們猜想,應該是女兒,因為離去時,女生蹦蹦跳跳的,如果是老婆應該不太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才對。話雖如此,可我心裡在想,其實當我雀躍不已的時候,也會很想要跳起來--雖然可能會地震。呃,一把年紀了,還做出那樣的動作來,似乎有點不倫不類。
準備離開時,M說了句英文,害我覺得好生訝異!M說覺得奇怪嗎?是啊!是有點兒奇怪!然後,我們便又起身繼續走著。只是,狹路遇著汪汪,我只想趕緊逃離。
後來,到底是怎麼回去的?我真的記不清楚了!也許,是因為錯愕還有驚嚇吧!
身體不適就不該那樣任性地勉強自己出門鬼混,以免神智不清地語無倫次會讓別人覺得莫名其妙而感到掃興。現在努力地回想,還是空白一片,好像根本沒發生過啥事情一樣地幾乎完全記不起來了。只記得自己的狀況很糟,令人覺得非常掃興,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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