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智先生的來文中,到處充滿著認知上與方法上的錯誤而不自知。然而,如果這樣的錯誤,從來沒有人提及與辨正,那麼悲智犯下這些錯誤也就無可厚非了。但是,偏偏悲智先生所犯認知上與方法上的錯誤,卻是他所讀過而想要批判與反對的正覺教團所曾經破斥過的錯誤;而且這些被正覺教團所破斥的邪見,悲智先生對於被破斥的內容,也都只能默不作聲,然後顧左右而言他──另提其他似是而非的質疑,不能正視自己墮入這些錯誤的事實;因為正覺教團所說的佛法道理不但符合法界的實相,也符合邏輯,更符合公平與公正的原則。悲智連正覺教團所主張的認知與方法都不瞭解,就急急忙忙地以正覺教團曾經破斥為漏洞百出的認知與方法來寫文章,實在是令人同情他可悲的智慧。
首先,談談他對北傳四大部《阿含經》的錯誤認知,必然導致他自語相違與不知所云。悲智先肯定北傳四部《阿含經》:
四部《阿含经》是海内僧俗四众,无论南传还是北传,乃至三乘各宗共许、唯一公认为佛陀金口所说之最真实可信的真经,为佛陀诸上座大比丘众、上首大弟子、耆旧长老核心僧团所护持、所传播,是佛法的根基和核心。(頁3)
悲智肯定北傳四部《阿含經》是三乘各宗共许、唯一公认为佛陀金口所说之最真实可信的真经。這是正覺所完全認同的,因此平實導師依之而撰寫《阿含正義》闡揚阿含中本心如來藏永恆存在的教示。
可是,悲智先生的斷常二見在上述文字後立即發作,否定了北傳四大部《阿含經》的價值,成為自我否定。悲智說:
佛灭数百年后的像法时期,随着相似“伪经”相继而出、横行于世,不仅杜撰种种相似像法,而且极尽歪曲《阿含经》之能事,故而佛陀正法与“真宝”《阿含经》至今已湮灭两千年矣,此间读全过四部《阿含经》的佛子已寥若晨星。(頁4)
前面悲智才說北傳四部《阿含經》是三乘各宗共许、唯一公认为佛陀金口所说之最真实可信的真经。可是,才隔二小段文字,悲智就立即否定北傳四部《阿含經》的價值,說“真宝”《阿含经》至今已湮灭两千年矣。意謂現存的四大部總共千餘部的《阿含經》都是偽經,所以,在悲智的認知中,北傳四部《阿含經》根本已經不是「真经」與「真宝」了。
悲智的說法有一種可能,就是四部《阿含經》只是一種過去存在,但現在已經不存在,因此只是一種概念上的四部《阿含經》。可是,如果只是概念上存在的經典,那麼現存的世界中就不應該有任何人可以讀全過這種概念上完美的「真经」與「真宝」四部《阿含經》了。偏偏悲智先生又說:此间读全过四部《阿含经》的佛子已寥若晨星,表示這種概念上完美的「真经」與「真宝」四部《阿含經》,還是有人真的讀過,只是數量極少而寥若晨星而已。
但是,啓人疑竇的是:至今已湮灭两千年的“真宝”《阿含经》,怎麼可能會有人讀過呢?即使是寥若晨星,也是不可能的啊!而且這麼寥若晨星的人,在廣大的華人中,悲智如何可能知道呢?難道悲智所指读全过四部《阿含经》的佛子的人,就是他自己嗎?可是悲智自己說“真宝”《阿含经》至今已湮灭两千年,悲智是如何讀全過呢?如果至今已湮灭两千年的“真宝”《阿含经》,悲智說是其他人讀全過,那麼悲智應該是見到鬼了。因為只有鬼,才能讀到人間不存在的東西吧!如果悲智所說至今已湮灭两千年的“真宝”《阿含经》,是他自己讀全過,那麼悲智的精神狀態恐怕是有問題了吧!看到悲智寫出這樣的文字,還真令人毛骨悚然!
悲智連北傳四部《阿含經》存在的價值都否定了,那麼北傳四部《阿含經》的別譯本與單本經,悲智當然也就順便一起推翻了。悲智說:
邪师萧平实在其著作中引用了大量“伪经”为其邪说作证,其中一类就是这种《阿含部》经典,若其仅仅是引用却明确标注为出自《阿含部》,本也无可厚非,最多属于真伪不分、正邪不辨的无知眼盲者罢了,但是他却胆大妄为地诈称并明确地标注出自《杂阿含部》、《中阿含部》、《长阿含部》或《增一阿含部》,实可谓其心歹毒甚于蛇蝎。(頁4)
悲智先生對於平實導師情有獨鍾,別人可引用的《阿含部》經典,引用註明時都沒問題,但平實導師隨順佛學界而引用的註明,就都成為「其心歹毒甚于蛇蝎」。這就是典型的雙重標準。這種雙重標準的過失,在《正覺學報》第三期曾經破斥過:
佛陀說有智慧的人在論說時,應該要成就四種口的善行:不妄語、不綺語、不惡口、不鬪亂彼此。限於篇幅,本文不能一一詳細討論。但是就施行史權記述時,最基本的不妄語就是以同一標準記述事實,不應有雙重標準、曲解事實與文義之處。例如,從古至今經常有史家批評孔子作《春秋》「為君賢諱」是雙重標準,而導致中國古代史到處充斥著「不實、不盡、不均」的虛假歷史,以致信史難得。因此,真正善盡史責的有智史家,必然不會採行雙重標準,一定不行妄語,亦不教人妄語,見人妄語者意不喜樂。
通常會有雙重標準者,就歷史學家而言,就是「為君賢諱」,想要為他心中的君主或賢人來隱諱其過失。而悲智會有雙重標準的原因,其實還是老話一句「為邪見諱」;也就是為了隱匿自己的邪見、維護自己的邪見,因此見到有相同邪見者的引用與註明,就視而不見;見到與自己的邪見不相符者,就擬定嚴苛的不同標準。真的是「寬以待己,嚴以待人」的雙重標準。
悲智說:「邪师萧平实在其著作中引用了大量“伪经”为其邪说作证,其中一类就是这种《阿含部》经典」。可是,「阿含部類」在佛學界通常引用的《大正藏》中,就是四部《阿含經》、別譯經典與單本經。因此,平實導師在引用別譯經與單本經時,就以最大的部類《阿含部》來指稱。這是佛學界引用的慣例,平實導師隨順引用與註明其類別,就成為悲智先生說的「为其邪说作证」了。但如果有人引用來否定「本識、本心」的不存在,就不會成就「为其邪说作证」的罪名。
由此可知,悲智對於《阿含部類》全部進行否定,就是因為平實導師以《阿含正義》為「本識、本心」的存在,作了最佳的詮釋而令人無懈可擊,導致了悲智心生不滿。因此,悲智唯一所能作的事,只有否定整個北傳四部《阿含經》、別譯經與單本經的《阿含部類》,才有可能推翻平實導師的詮釋。至於平實導師的依經詮釋,是出於對《阿含經》聖教的實證而發出的,悲智是怎樣都無法推翻成功的。
然而,北傳四部《阿含經》可以推翻否定嗎?如果北傳四部《阿含經》可以推翻否定了,那麼唯一可以相信的阿含法義就只剩下南傳的五部尼柯耶了,而悲智所不知道的事實卻是:南傳五部尼柯耶的教義與北傳四部阿含的教義相同。只是悲智仍然讀不懂南傳五部尼柯耶,才會有謬文的寫出及輾轉傳來。也因此,悲智否定北傳阿含部類經典的結果,其實就是在主張推崇南傳尼柯耶是唯一可信的佛教經典,因為所有的大乘經典幾乎都是北傳的,悲智也全都推翻不信而說為「偽經」。所以,凡是北傳的經典全部被悲智所否定與推翻了,所證契合北傳經典的中國佛教也就跟著成為偽佛教了。
悲智這種否定北傳阿含而推崇南傳尼柯耶的事情,也曾經發生在台灣,而且就發生在正覺教團弘法的經歷過程中。台灣法鼓山所屬的中華佛研所,就以研究《阿含經》必須對比南傳尼柯耶來要求正覺。可是經過一番論證,中華佛研所的審查委員最後只能承認南北傳的經典是有同等的重要性,這才是佛學界的共識。《正覺學報》創刊號中引用其說法:
南、北傳佛經由許多語系、不同的部派傳承,或多道語系接連更譯,在使用當前的資料給學術界添許多困難或障礙。單以早期佛法,成為研究者所謂的第一手資料中,南傳巴利語《相應部》與北傳漢譯《雜阿含經》,學界五十多年的研究有一共識,兩者有許多相同的、相等的、類似的經典及說法內容;也有不少歧異的說法。然而,可以推測兩者有一共同的母體原形在第一結集時存在;佛典隨著時空移轉,成為當今的《相應部》及《雜阿含經》等。
像推崇南傳尼柯耶的中華佛研所的審查委員也不得不承認「可以推測兩者有一共同的母體原形在第一結集時存在」,因為南傳的《尼柯耶》與北傳的《阿含經》法義大體上是相同的,只是不同時代不同的譯本而有譯法的差別罷了;而本識如來藏存在的這個大前提,南傳與北傳經中兩者有許多相同的、相等的、類似的經典及說法內容。因此,南北傳的經典都應該要視為有同等的價值與重要性,乃至阿含部類的四部《阿含經》、別譯本與單本經,皆應視為有同等的價值與重要性。因為這些經典在本識如來藏的存在與其體性解說上有極高的一致,並且可以顯發出生命的本質與重要的修行內涵,所以有其不可否定的價值與重要性。
悲智隨意以自己的臆想而說「佛陀正法与“真宝”《阿含经》至今已湮灭两千年矣」,其實是荒唐無稽的說法。悲智如此說法,其目的就是要否定平實導師據以證明本心如來藏存在的《阿含部類》經典。可是,悲智先生要推翻《阿含部》經典的意圖,乃至推翻否定大乘經典的意圖,必然不能得逞。因為,佛陀在南北傳的經典皆有聖教來說明經典的來源與判斷真經偽經的標準,絕對不是悲智先生所能輕易推翻與否定的。我們接下來看看悲智想推翻大乘經的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