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幸好蘭姐剛好路過,把我帶了回我就住了下來,我怕,我怕再看到李華成那張憤怒的臉,怕他又揮手打我…「怕拖累他不是躲他,你要學會變強一點,像我一樣。」蘭姐挑了挑柳眉,說著。「我學不會,第一次想學,又給歐景易惹了麻煩。」那條怵目驚心的血痕,我還沒忘。「是華成太急了,沒關係,你就跟著我,會懂得。」她看了看錶,「怪了,怎麼三個都遲到?」「蘭姐,歐景易跟我說,華成不但要防外人,連自己人也要防,什麼意思?「就說你純!華成才二十,就爬到今天這各位子,當然有人不服他了。像范東那扶不起的丫斗就是一個例子,要不是看在他是龍哥的乾兒子,我也想給他幾巴掌。」她喝了一口水「所以我說你要變強,不能靠李華成還是歐景易那些人護你,誰知道,那天一個造反,把你綁去了也說不定。」「歐景易不會。」「丫易那小子是不會,別人呢?…」突然,蘭姐不說話,我正想開口問她怎麼了,她比了比嘴唇要我噤聲,然後站起來輕輕的走到門口。看著她的樣子,我閉上的嘴,仔細看著門口,沒有看到人,卻聽到聲男人的聲音、很多男人的聲音…8「糟了!」蘭姐低叫一聲,拉著我進廁所,把放在儲藏室的兩把水果刀拿出來。阿「做什麼?」我接過水果刀,顫抖的問。「我忘了這裡是宋貴的地盤,要死!」請她扣上外套釦子「小雛菊,沒砍過人吧?」我搖了搖頭,看著蘭姐,她突然無奈的一笑「我以前也沒有,跟了龍哥就學會了‥因為我不想做包袱。」阿包袱?蘭姐以前也是包袱?我看著她纖嫩的手,和幾絲皺紋的眼角…她的臉突然有一點滄桑‥「走,記住,見人就砍!你想活,就得狠!」她拉著我,我顫抖的搖搖頭,定在原地,不趕動。蘭姐又開口「你不走,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還是搖頭「你是李華成的女人,我是龍哥的女人,被抓到,最好得結果是被輪姦,阿最壞…會要了華成和龍哥的命。」她口氣好淡…淡的好像這都不是一回事。> > 會要了李華成的命?我不要,我不要做包袱‥阿「為了你的男人,拼命吧。」說完,她打開門衝了出去,果然門外已經有 蘭姐罵了一聲,劈頭狠狠的就是一刀,尖叫聲,一人倒下‥口跑,突然一人攔的出來,抓住我的衣領,我開口叫,只聽到蘭姐喊了一聲「為了李華成!」她也被一個人拎住。> > 為了李華成、為了李華成!我閉著眼睛,回頭舉起手上的利器。刀落…血,沾滿了我的手…抓住我的人,叫了一聲,放開手。他大概沒想到,小雛菊‥也沾血。我衝到蘭姐身邊,推開她,抓住蘭姐的人拿著打破的酒瓶砸了下來我只覺得背上一陣刺痛,差點昏過蘭姐扯開了那個人,拉起我沒命的跑。我的意識早就模糊了,支持我奔跑的是那句在我耳邊環繞的「為了李華成…」「為、了、李、華、成…」蘭姐逃開了。我並沒有…我昏了過去,發生什麼事,我全忘了…我記得,醒來的時候,我身上不是我的衣服,是歐景易的…歐景易的衣服下,我是赤裸的。他抱著我,眼睛帶著淚‥一聲又一聲的跟我說對不起。我只覺得下腹劇痛,背也抽痛著。「小雛菊,對不起,我來遲了…」他哭了,歐景易跪倒在我身邊,抱著頭大哭。他身上也是傷痕累累。「歐景易,李華成呢?」我勉強坐起來,拉緊身上的衣服,無力的說著。阿B成哥帶令一批人去找你…」他們分成三批人,整個高雄的找。「歐景易,帶、帶我回去,不要‥不要跟成哥說‥」話到此,我淚掉了下來,站了起來,我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外,門外站的是歐景易的手下。他們全部一臉憤怒、又不敢說話「我是不是你們嫂子?」我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說著。他們全部點頭,一下又一下堅決、肯定…,今天的事,除了我們,沒有別人知道。」我不想再…拖累李華成了「嫂子‥」他們開口,敢怒不敢言。「答應我‥」他們含著淚,點點頭。誰說,黑暗裡沒有光芒?這些人的義氣,就是光芒‥ 「歐景易,帶我回去吧,我好累了…」話說完,我身子倒了下去,再一次意識模糊。「雛菊姐,外面有人砸場子,」辣椒走到我前面,一臉不安的說「成哥不在…」「不用找了,叫小四那邊人過來,我去看看。」我站起身子,甩了甩捲燙的長髮,
拉了拉上衣的細肩帶,拉直了黑色的皮褲,帶著小辣椒,往樓下走‥耳上的銀環、十二個耳洞,清脆的響著…那一年,我十八歲,是李華成的女人…他的女人。不再是包袱‥不再是用手一折即斷了柔弱雛菊…「等一等!」打到這,我揮了揮手,要小雛菊停> > 「嗯…」她再度抽了一口煙,淡淡的回應。「你抽煙,也是那個時候的事嗎?」我看著煙灰缸裡躺著十來隻的煙蒂,小雛菊的煙量很大,抽的也很快。她搖了搖頭「不是…他從來不讓我抽。」她看了一眼煙,眼神裡流露出傷心。「他自己不是也抽,怎麼不讓你抽?」儲存,打開新的檔案。「男人都這樣,他們做的事,不一定讓你做…猛然,她吸了一口煙,然後吐出了個煙圈「他們抽煙,會不讓你抽,」她再度吸煙「他們能出軌,卻不讓你出軌…」她的話,很遠,讓人感覺不出存在‥「出軌?」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有點訝異的著小雛菊,他們倆總是那麼近那麼需要對方,仰賴著對方的氣息而活…怎麼會出軌…?我看著她想從她無神的雙眼裡找出答案,但是…除了空洞,我看不到其他…我從浴室走出來,李華成坐在床上吐著煙,看著我「今天比較早回來?」我脫掉圍巾,背對著他,找起我的衣服。他走到我身邊,手摸上了我的背, 我轉頭對上了他明亮的眼睛「不用摸,醜死了。」我背上有疤,一條一條的疤,我也忘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 回頭,套上他掛在椅子上的襯衫。他雙手把我一圍,把頭埋在我頸間,淡淡的說「還疼嗎?」有一煞那,我眼淚差點掉不過,我還是緩緩的回頭,笑著看他「還不都是為了你。」他眼神黯然,看著我。摸著我的卷髮,又問「還是不懂,為什麼燙頭髮?」我沒有說話,我自己也是不懂,為什麼燙了頭髮「別問了,我還是你的雛菊,諾~這玩意兒永遠洗不掉的。」我拉開襯衫,版權屬藉著燈光,可以看到我左胸上那朵豔黃的雛菊…我十四歲那年刺上去的菊兒。他看著那朵菊花,眼中閃過一個不易察覺的痛苦,吻上了我。 那一吻,很淡,和以往都不同…那一吻,有點變質…像一個沒有了愛的吻,只有慾望的吻… 我自嘲,那是因為我長大了,不用他保護了 今天,也跟以往一樣,他摔了杯子,拿起外套,踏出家我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他離開。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關了燈…我上了床。再一次躺在這張只有我的床上。我知道他今天晚上不會回來了… 他去哪,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f流言,早已滿天飛,我並不是沒有聽過,我只是不想求證,我只是很累罷了…只想好好睡一覺。閉上眼那一瞬間,腦中想起了四年前,我也是在這張床上把自己給了他。記得那年,我在巷子裡發現他,被打的根豬頭一樣;記得那年他帶著嘲謔的笑,把脖子上的項鍊給了我。記得那年,我在飆車場找到他;也記得那一年我離了家和他私奔,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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