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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28 12:33:13| 人氣12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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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園畢業後,就一直蘊藏著喜悅,好像整個人都長大了一樣,我的媽媽在我八歲那年的夏天帶我去學校報到了,老實說那時的我,還不知道我的學校生在何處,感覺好像很遠,好像有幾條馬路要過,但實際上學校就在不遠,只是因為在孩子的視覺感觀裡,每件事物總是都被龐大化一般,那一天我媽睡袍未更,睡眼惺忪,穿件外套就帶著我象徵性的過了條馬,然後說:你自己去吧!你有沒有看到那個圍牆,延著走就會看到校門,這樣你就到學校了,你已經長大了,要開始自己上學了,我還陶醉在媽媽的誇耀下,什麼都嘛好、什麼都嘛沒問題,但是當我媽回頭走向遠遠的地方後,我發現真該死,還有一條馬路耶,我在十字路口的對角,我的目標是對角線的那個學校牆角,我後悔怎麼沒叫媽媽在帶我多過一條馬路,馬路要怎麼過ㄋ,我就開始注意路上的行人,先看著別人輕輕鬆鬆的就在來往的車陣中穿梭自如,我背著新書包,穿著繡著有厚德國小字樣的白製服混褡藍色吊帶群,還有一頂可愛的藍色大圓帽,我的樣子像個小學生吧,為何都沒有愛心的人士主動來帶我過馬路ㄋ,於是我開始喚想著:等下如果有人要過馬路,我一定要要求他也一起帶我過馬路,可是當有人來時,我總是還在想要如何開口時,那路人已經走到馬路中央了,顯然我的手腳太慢了,當越來越多人都這依這樣的方法簡單的通過馬路,我還是驚驚的,但是我決定我不求人了,我要自己過了,於是我終於邁開離開媽媽保護下的第一步,我就這樣對角線的直接穿過這條十字路口,很顯然的是我還活著!!
(後來第二年那裡蓋了一座天橋,我心裡真高興,因為在也不會有人這樣盲目的過馬路)

到了學校後,本人小時長的不高,所以國小的記憶中我總是坐在第二排,國小一二年級上課的情況,我真的沒有太多印象,大概還有記得莊鳳珠老師教我們ㄅㄆㄇㄈ的注音,然後下課就和新朋友在花圃邊玩剪刀石頭步贏的前進一步看誰先到對方的花圃,在不然就是在兩隻對望的大象滑梯上喧嘩叫鬧的玩,當上課中一敲,總有幾秒中因為鐘聲響而必須立正不準動,只有老師有特權可以穿梭在又停又跑的學生堆中,於是鐘聲與鐘聲間就變成一群人好像在玩木頭人那樣,跑了又停、停了又跑,我還因此去撞到一個高年級的人,是男是女我也分不出來總之撞到他的胸部,眼裡只有他白色的制服,卻沒他臉上的表情,長的矮就是這樣啦!連撞到人都看不見對方是誰,連抬頭說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

念國小的好處就是寒暑假比幼稚園長,感覺就像個大人一樣,不過寒暑假作業的進度永遠都是第一天寫一篇最後一天寫全部,現在回想終於也可以明白,為何小學生的日記是如此的爆笑,因為一兩天之內要趕出大把個月的作業,真的也是件工程浩大的事,通常都要舉國上下的幫忙趕工,才能完成這半年一次的寒暑假作業!

當我高興的準備領三年級的學號時,有一個女老師到教室和我們老師竊竊私語的,大家還是吵吵鬧鬧的,突然開始點起了學號,5號、15號、25號、35號、45號,來東西準備好跟著個老師走,哇!!有我ㄋ我們都還沒被告知為何我們要準備東西離開,難到是我們暑假作業已經被視破了,還是等下要表揚我們是品學謙優的好孩子,我想我們一群群被帶來的孩子在走往新教室前都曾經這樣懷疑的想過,當所有同學依序被老師帶進來後,老師就向我們表明了,為何我們會來到這個班的理由,我有種好像被拋棄的感覺,這個新的班上每個人對於每個人都是陌生人,我有種不服不悅不爽遭遺棄的感覺,雖然是隨機的抽每個班五的倍數之同學,但是我還是有種難過到爆的感覺,人家好沒事好好的要和好朋友遠離,就會捨不得,不過漸漸發現好像也改變不了結果,久而久之我認識了新朋友,心中的那道疤痕也逐步好轉,我也正式在新的班上認識到往後的朋友。

記得有一次升旗,我排在到數第二個,我後面有一個女生因為我的頭髮很長,所以我們就變成朋友,後來變好朋友,她的名字很特別只有兩個字,因為我們都長的矮所以在教室的位置也都是一前一後的,很快的就這樣混熟了,我常常星期六中午下課後,就和蓮同學一起到倩同學家玩,三個女生總是會在她家那頂雙人雙層的大床玩著『大白鯊』的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就是一個人當大白鯊拿著枕頭在邊緣拉長手臂去抓碰另外在床鋪上的兩個人,被碰到者換當大白鯊,我們總是可以這樣的玩上一整個下午,還可以流了滿身的汗,遊戲總是在倩的爸爸走進房裡,然後就在媽媽下逐客令後,我和蓮就會掃興的慢慢步行下樓,並牽著自己的腳踏車回家,然後又在期待下一個假日的到來。

有一次我記得倩說今天家裡的人都不在家,所以我們可以玩她家頂樓的大教室,和所有的粉筆,於是那個假日我和蓮就準時的到了倩家,我們先玩了紅綠燈,奔跑在所有大小不依的桌椅間,還能巧妙的躲避不撞上桌椅,玩瘋了我們直接就在桌上跳來跳去,這張桌子跳到那張桌子,高高低低還有陷阱,一跳桌子就像蹺蹺板一樣,摔跤了總惹不來同情的安慰話語,只有恥笑和捧腹拍桌的畫面,算了還是畫黑板當老師比較不具危險性,自己當學生,又自己當老師,我們三個根本就心人格重度分裂,一人分飾多角,後來我們搞的太骯髒了,於是倩就提議那乾脆來灑水拖地,於是終於有機會打開我好奇以久的儲藏室,以前來倩家我總是盯著儲藏室的門偷偷的幻想,裡面到底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有沒有死老鼠、打開會不會飛出數以萬計的小強和大強,就算我每次總是帶著好奇心但是我卻從沒開口問過儲藏室的疑題,今天終於要揭開我心中的那抹霧雲了,當我打開的前我已經準備好面對數以萬計的小強大強飛出畫面、、、印入我眼簾的卻是一層層排列整齊的瓶瓶罐罐清潔劑,真讓我失望透了,沒有老鼠也沒有結伴成群的小強大強,迅速拿出長長的水管接上水,是我們三個人開始在這個大空間中玩起了水舞,還拿起掃把東揮西舞的,很快我們三個人的衣服已經是濕漉漉的了,聰明的倩就說那有啥關係,用我家的烘乾機吧,於是我還在猶豫、尷尬,要在別人面前脫衣服,這樣不好吧,結果餘光中...,我咧!!

蓮都脫光了,連小褲褲都脫了,倩也豁出去了,只有我還在那裡尷尬,可是最後朋友都脫了,好吧!!梭哈啦~但我還保留著小褲褲沒脫,然後烘乾機轉動著我們三人的衣服,而我們三人光溜溜的拿著掃把在掃地,還哼著歌曲,多麼愜意啊!可是好景不常,可怕的是就要發生了...,是誰回家連個腳步聲都都沒有真沒禮貌,人嚇人可是比被鬼嚇到還可怕耶,我們埋頭苦幹還哼著歌有說有笑的同時,突然看見倩的媽媽,我們三個桃子女孩,停住了歌聲,所有的興致一股腦的飛散,轉而的是緊張、害怕、極度的尷尬,我們三個人那熊熊傻住的表情和她媽媽不可致信的懷疑眼神,大家僵持了好幾渺,就像荒野中與敵人對視,誰也不敢先採取行動,當倩的媽媽先打破沉默的說:你們在幹什麼ㄚ,怎麼搞成這個樣子ㄋ!倩開始結結巴巴的想解釋,而蓮和我也一直想試圖的插上一兩句話,看能否替自己可笑的行為盡一點微薄的力氣,可是這嘴巴好像失去動力,發不出絲毫的語音,唉~好險回來的是媽媽,如果是爸爸這才更尷尬吧,現在我們兩個局外人,開始替倩等下的遭遇感到抱歉且無能為力,我們現在只能提籃子假燒金的掃著地面的水,實在不是我們不馬上離開,而是因為我們的衣服都還在烘乾機裡,一點一點的烘烤,因為倩的爸爸是老師,還真有點擔心師母一狀告到老師耳邊那我們三個還要見人嗎,懸著心吊著膽就只為這擋事憂心忡忡!

隔天清早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倩昨晚有沒有被海扁的情形,得知沒有我就放心,可是她媽媽卻說我胖胖的樣子很惹人笑,(真是討厭ㄋ居然還有心情觀察我的肥肉,這樣說我真是尷尬ㄋ。)我們三人的白癡行為可還沒有告結ㄋ!

記得在一年的暑假平靜的颱風天裡,我們同樣三個人又到倩家集合,可是我們這次的目標是那個三重商工的校園,外觀看似正常的校園,因為放颱風天的關係連警衛都沒看見人影,我們三個臭皮匠就大搖大擺的走進校園,當我們走到教室區時,已經水深至腳踝了,再往更內行去遠遠的看,只看見樹的頂部,簡直是水鄉澤國嘛,水深開始及於我們的膝蓋,我們順勢就踏上花圃上行走,走著走著沒路了我們三個女生就像在一個孤島上,我們不敢冒然以身高去量測這汙濁的水到底淹的有多高,這下子蓮的雨傘就派上的用場,我們一副很聰明的把傘一點一點的往水裡伸入,屏氣凝神的等待雨傘抵達地面的觸覺,輕輕的去傘頭著地了,真的好深喔,最後雨傘只漏出一個手把在蓮的手上,我們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哇~~好深ㄛ!!我們決定回頭,這樣深下去全身就完蛋的,我們回頭時蓮走在最前面,突然倩和我都被蓮的尖銳淒厲刺耳的慘叫聲給嚇到了,原來她被小灰咬到了,小灰是誰?是家庭避之、毒之、驅之、殺之的灰老鼠,喔~~好惡心ㄛ,蓮一腳把小灰踹到深不見底的水裡,小灰可是拿過狗爬式冠軍,很快就游離我們視線中,我們還一邊恥笑蓮、一邊掃興這水深、一邊害怕更多小灰同時出現的情況下,就草草結束這水鄉澤國的探險之旅。

記得剛到這個班上時,發生一件糗事,那時彼此間都還沒混熟,同學間的借貸關係都還不敢放膽開口,記得那是在一個美麗的午休時間,大家都正在快樂了享受著營養午餐,而我卻不是,我愁雲慘霧、我擠眼不展、愁眉苦臉的呆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擔心、猶豫、乎冷乎熱的看著大家吃飯的樣子,我忍受著不該忍受的痛苦,我還是沒勇氣跟隔壁同學借、、、,於是土石流在也忍不住的一瀉千里,輕輕的、沒有任何氣息影響到四面八方安靜吃飯的氣氛,沒有人發現、沒有人嗅出,我斗大的汗珠順著我站了起來夾緊屁股的同時流過我的眼角,小心亦亦的走向正在享受美味午餐的黃老師面前
握拳以示堅決樣的我說:老師、、、、、
(我在猶豫、我正奮力的夾住、撐住、留住、、、)

老師說:什麼事啊,怎麼不吃飯,不舒服嗎?
(女老師就是比較懂得溫柔對待小學生,並投以母性的關愛)

充滿無奈試圖假裝的很正經八百的我說:我想去大便
(我真的知道我不該這時說,但是我、、、我充滿了無限的無奈)

老師說:你去啊!
(老師投以溫柔的眼光並發出微微的淚光對我說,湯匙還拿在手上嘴裡的飯還正在咀嚼著)

尷尬到沒地洞可挖的我說:可是我沒衛生紙
(因為過份緊張而低頭開始玩起手指頭,一個因為忘了帶衛生紙而怕被貼上不衛生女孩)

老師說:那我給你
(於是放下湯匙,吞嚥下她的那一口被我打斷時未嚥下的飯,轉身在她的包包裡取出了衛生紙,好準備打發我離開她美味午餐的私人時間)

我眼角氾著淚一副一切為時已晚的喪臉說:來不及了
(頭低的更低,更加的尷尬,此刻我不小心讓那濃濃的味道飄鼻而來,相信老師應該也感受到這來勢洶洶的味道)

老師說:你要不要回家換洗啊
(老師的處理態度非常很熟練,好像她已經替很多超多非常有夠多像我這種不是故意,只是害羞而不敢開口,然後促成大”臭”的同學,在辦理正常的手續一樣,一旁的飯盒還飄來陣陣的菜香夾雜著濃濃的屎味,很快的老師已擬了張給警衛看的出假條給我)

終於露出勝利微笑的我說:嗯~~~~謝謝老師
(眼角的淚瞬間蒸發,點頭如搗蒜的言謝,輕輕的我就離開案發現場,不知到底有沒有人發現我、、、悄悄的帶著惡臭離開)

拿著出假條,我假裝正經的步出教室,還一邊夾緊屁股,不讓異味四溢,但是該死啊,那天我穿的是藍色的裙子,那種空空的感覺,臭臭的味道,還有假正經的樣子,我的表情應該五味雜陳,巧遇隔壁班同學我還能落落大方的打招呼,走出校園後我有種落荒而逃、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我不必擔心有熟識之人看見,我可以放鬆我緊張的心情,可以哼歌來解悶,一點也不害怕小黃金便便會從褲褲裡飛射出來,邊走邊唱著突然天外飛來一陣尿意,怎麼辦事情來的太突然,這大馬路上我那有廁所,況且就算隨地小便,此刻的我也不方便,這褲子一脫不就全盤皆散了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屁滾尿流,這個形容詞真的貼切極了,厲害的是裙子都沒濕,我還繼續步行中,謹管異味四溢,不過夏天的涼風總可以讓我心情愉快,回到家後媽問我怎麼這時回家啊,我對著媽媽的背影回答的輕而易舉,好像根本沒有啥大事發生,只是大便在褲子上,回家換一下囉,我還驕傲的自視聰敏過人說:走在路上我還想上廁所,我想反正都髒了,我就邊走邊尿回家咧!媽不知罵我什麼我也沒聽清楚,整完裝,換好乾淨衣褲我又愉快的回到校園去了。

我不知道我的處理態度怎麼這麼的平常,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崇敬小時候如此不知羞愧、如此不知女孩子不該這樣出門不帶衛生紙,不過我現在替小三時的我投以敬佩的眼光,真有臨危不亂的精神!!

台長: 耳東木白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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