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世,有多少情、有多少愛,會被現實所割捨。我期望,我跟妳的情,是能夠度過這亂世,一起牽手直到最後的那一刻,永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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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腳步穿梭在搖曳生姿的楓葉林中,我在尋找。尋找一個,她。
「樺。」走向那身影,我手上拿著妳愛吃的果子,而嘴裡呼喚著那總是令我眷戀的名字。我沒忘記我們的約定。
「你來啦。」雖然妳語氣淡淡的,但是了解妳的人都知道,妳在開心時,眼睛總是會笑的瞇瞇的,像天上的彎月一樣。此刻的妳,是開心的。
「來,給。」把果子遞給妳,手便空了下來。我輕輕的揉了揉妳的髮,順順的像絲綢一樣,我好喜歡這種感覺。而空氣中傳來那淡淡的香味,我知道那是妳專屬的。
低下頭看見妳微微的咬著下唇,我知道妳這小傻蛋思緒早已經飛走,不知道又在想些甚麼了。
「在想什麼呢?」輕輕地把手放在妳的臉上,那張令我迷戀的臉龐啊!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一直像這樣,每一年都來這裡看楓葉跳舞。」妳仰起頭看著我,眼裡有著期待,但也帶點不安。
傻蛋,我當然也想跟妳,每一天都來這裡看楓葉跳舞。但是這話我沒說出口,因為,我的內心裡還是帶點不安。如果我哪天先走了,那我留下這話給妳,不是只會讓妳更傷心嗎?
我愛妳,我相信我們會一直這麼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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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無情的蔓延在這大地上,驚慌失措的人們開始逃,能逃離這裡多遠就是多遠。
「樺。」與一年前相同,一樣的楓葉林,一樣的妳。只是這一次,妳沒有轉身。
我知道我們都在害怕,我知道我們都不想在這一刻離開彼此身邊。只是,我的離去是國家的命令,不得不從。
而我的離去,也是為了保護,在這片土地上,所有我愛的人們。最重要的,還有保護妳。
「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不准死。」妳帶著濃濃的鼻音,這麼告訴我。雖然害怕,但妳還是假裝堅強,是怕我不能安心的離去。這樣的妳,我怎麼捨得放下。
走向前,我將妳抱個滿懷。妳那淡淡的香味,讓我奔騰的思緒漸漸地緩和下來。妳一直都是,我的力量。要多久,我才能在像這樣緊緊的擁抱著妳。要多久,我才能在一次呼吸到有妳的空氣。
我告訴自己,要勇敢。我,是妳的肩膀。
「等我,我會回來的,一定。」我半強迫的似的把妳轉過身,然後讓妳注視著我的眼。我想告訴妳,我說的,一定會做到。
妳看了我一會,像是也下定了決心,妳那細瘦的雙手搭上我的肩,說了聲:「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這句話是妳給我的最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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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血,步伐儘管沉重但我依然不停歇地繼續向前。只因為,那不遠的前方有妳在。
「不要!」淒厲的喊叫聲劃破天際。
那一刻,我整個心都碎了,因為,是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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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的楓葉林,我走向妳,只是這一次,妳卻無法再笑著迎接我。
「樺。」依然是令我眷戀的名,但是名字的主人,此刻卻躺在滿地的血紅中。
「我回來了,我並沒有忘記與妳的約定。」我望著妳,露出微笑,我試著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雙手沾滿了血,我往身上一抹。然後,我就跟以往一樣,將手放到妳的髮上,輕輕的,撫弄著。
「你回來了,我......很想你。」妳閉上眼,我開始害怕。害怕妳會就這樣,丟下我。
「張開眼睛看我,樺。」我慌了,現在我只想要再看見妳那靈動的雙眼。我怕,眼淚不自覺的慢慢流下。
「怎麼......哭了?」我看見妳想伸出手替我擦掉眼淚,但是,現在如此虛弱的妳卻已經做不到了。
漸漸的,妳又閉上了雙眼。
「樺,別睡。」緊緊地摟住妳,我的淚不爭氣的落下。妳的體溫越低,我就越害怕。
「可是我好累,諺。」輕輕地呼喊我的名,我看見妳努力地想睜開眼。這樣的妳,讓我心好痛好痛。
「樺......樺。」為什麼是妳?為什麼老天爺這麼不公平?我們都努力的在這戰亂中生存,好不容易能夠一起走下去了。為什麼?為什麼連這一點點幸福都不肯給我們?
「諺,答應我,往後的每一年,不管那之前你在哪,到這時,你還是會回來這看楓葉跳舞,好嗎?」妳看著我,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希望。
我應該,再一次放開妳的手嗎?
我沒回答。這一次再放開手,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妳了。我,割捨的下嗎?沒有了妳,我還有辦法幸福嗎?
「別這樣,就當作用你的雙眼代替我,去看這個世界好嗎?」妳說過,妳想離開這裡,跟妳最愛的我到很多地方去旅行。那時的妳,看起來好開心。
「連我的部分一起,活下去。」妳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撐起身,吻了我。
看見妳臉上的微笑,我好難過。可是我也決定,要開始去旅行。到世界各地去,尋找妳的笑容。
站起身,那漫天的火紅慢慢的將妳藏起。我擦掉最後一滴淚,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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