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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31 18:56:27| 人氣20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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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一樣的藍天,點綴著,不知何去何從的煙雲,四點半的夕陽,淡淡的把餘暉灑落在這片看似寂靜的忙碌中,根本來不及好好的停一停。也許,變,是瞬息萬變的生活中,唯一不變的道理吧。飛機劃過,我頭上的天,在兩萬公尺的天空,自顧自的,離我遠去,在茫茫雲海中,若隱若現,朝著我不懂的方向飛去,消失在雲的另一頭。什麼時候走了?又為什麼要走?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不能帶走我的一切,為什麼又要留下這麼多給我?讓我獨自承受妳給我的擔,我真的不明白。

紅了又綠,綠了又紅,過了多久,交換了幾次,黃燈亮了,獨自坐在馬路旁。青天淡藍的混合,落日橙紅的渲染,眼前的,是滿天淡紫的神秘,切開天空的那道白線,是絲縷狀,擴散中,飛機留下的痕跡。終究還是走了,攔也攔不住,根本就是無能為力,只是呆坐在路旁,看著勞碌往來的人群,個個都和時間拼性命,即使知道自己不能停,還是坐了下來,突然有那麼點記憶,像奶精般在咖啡中旋轉,有點陌生卻又是如此熟悉影像,閃過腦海,是誰?好熟悉的陌生人,打斷了不能停的腳步,就像這淡紫的天空,神秘中帶點狂野,盡情的隨意奔放。是妳,突然閃過的,很久不曾想起的模糊身影,是妳,試圖從塵封的回憶裡,解放在旋繞的腦海裏。

什麼時候,我已經認識了妳?什麼時候,妳已經知道我的的存在?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妳,已經是那樣的要好?什麼時候開始,走到哪裡,總是會遇見妳?妳的存在,好像成為理所當然,難道只是偶然嗎?還是巧合呢?那一年夏天,校園裡的星星好像都聚集了,相較之下,大大的太陽,顯得微不足道。燦爛的青春,在陽光底下,揮灑汗水。故事就這樣開始了:盛夏的台北城,充滿著稚氣的笑容,三天兩夜的旅行,群星聚集,打算好好的瘋一場,不想留下遺憾,再累,也要好好的瘋一瘋。灰白半透明的天,壟罩著煙霧瀰漫的陽明山。是妳,在充滿負離子的瀑布旁,告訴我,什麼是機會,該怎麼把握,有時候,就是要衝,不論成敗,至少遺憾不在。

多少歡樂,多少憂愁,發生了太多事,根本,只是一團亂,只是一直往下走。從愛情到尷尬,從尷尬到分離,從分離到簡單的問候,再從問候到要好,又走了一圈,好大好大的一圈。花了好多心思,花了好多力氣,花了好多時間,不曉得在堅持什麼,也不懂為什麼要一直欺騙自己,徒然的抱著那一絲絲的希望,好傻好傻。絕望了多少次?興奮了多少次?驚嚇了多少次?又失落了多少次?所有的心情,總是跟著妳的消息起起伏伏,是滿心希望?還是痛徹心扉?妳總是讓我在痛苦和期待間徘徊,我真的不曉得,不曉得我該傻傻的等,還是輕輕的放手,讓一切隨著妳走遠。

那一夜,我失眠了,慌了,嚇傻了,擔心急了。我只知道事情的發生,卻無能為力,我找不到妳,深怕這樣的妳丟下這樣的我,給我ㄧ輩子的遺憾。我徬徨的唸不下書,只是開始寫信給妳,不管妳看不看的到,就讓我把沒說出口的,通通留在這淡淡的信紙上……忘了寫多久,忘了重寫了多少次,只有一張張滿滿的信紙,好怕是最後一次寫信給妳,更怕妳連信都看不到,最怕用心良苦,一切已成空。

幸好,妳沒走,那封長長的信,現在還靜靜的躺在書桌的抽屜裡,那個只屬於妳的盒子裏。

一路走來,我很勇敢,就算再傷心,仍然不讓自己為妳掉眼淚。有多少次,從夢中驚醒,有多少次,為妳擔心受怕,有多少次,都自顧不暇了,還是把妳擺前面。我常常想,真的值得嗎?我跟妳,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總要幫妳,而妳總讓我擔心呢?承受過多少挫折,承擔過多少責任,在期待中失落,在失落中又開始期待。慢慢的,我懂了好多,想了好多,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

回頭想想,輕狂也好,年輕不懂事也好,只是不顧一切的往前衝,造了多少孽?犯了多少罪?覺得自己好慚愧,對不起好多人,一邊對別人慘忍,一邊被別人殘忍,就在這樣的矛盾中,渡過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日子。付出去的時間,力量,感情,總是單向的輸出,有去無回,從來沒有要求回報。應該沒有人,這麼笨,這麼執著,又這麼傻的了。一個人的世界總是比較辛苦,世界的另一頭,妳也是一個人的世界嗎?

在我心裡,妳是陽光,我是綠巨人,妳是我的動力,因著妳,我才能行光合作用,也因著妳我才丟下一切,為妳瘋狂。而我在妳心裡,又佔了多少空間呢?我想應該只是一道聳立在路邊,完全不起眼的紅磚牆,可以為妳遮陽蔽日,擋風擋雨,讓妳擁有一個,不被摧毀的避風港,難過了,受傷了,出問題了,隨時都可以在這受到保護。但也因著避風港的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守候,就這樣被忽略在小小的角落裏。

走著走著,雖然辛苦,還是咬緊牙關,相信有一天,妳會回頭。

很多事情,沒有為什麼。沒有交集的圓圈,因著某些改變,又重新有了交點。事情好像重新開始,過去發生的,從來就沒有人開口過,就跟剛開始見到妳一樣,只是,我們之間,多了經驗,多了共同的默契,彼此都走過一大段自己的人生路。原本害怕再也見不到妳,能重逢,當然更加珍惜。我終於了解,為什麼那位老師要給我”珍惜擁有,把握當下”這句話。

為了不想有任何遺憾,那段日子,積極的帶妳踏入我的生活圈,至少,我知道這裡是安全的,受到保護的,不會有閒人流言蜚語,更不會有滿城的腥風血雨,有的,只是最單純的笑容。真的沒想到,隔了那麼久,事過境遷,人事皆變,可是那看不見的聯繫,卻找到了妳和我。不只如此,曾經的星星,原本分散在各各不同的角落,過著各自不同生活的彼此,竟然陸陸續續的聚集了。

我記的好清楚,就在那個公園裡,淡淡的夜空,微微的涼風,上上下下的翹翹板,輕輕搖擺的鞦韆,喝著甜甜的綠茶,一群摯友嘻嘻哈哈,回想起了過去的一切,又討論到各奔東西後的經歷,即使相隔甚久,相距甚遠,仍然沒有知去從前的默契,就算有好多話還沒說,大家還是都安靜了下來,只是享受著,彼此相聚的感覺。妳靠著我的背,獨自在時間的洪流中穿梭,看著妳臉上的表情,看著大家的身影,感覺好欣慰,多少條向著不同方向的道路,能夠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有了交集,孤單了這麼久,總算值得。

也許,幾年前如果有這樣的機會,自己必定是雀躍不已,小鹿亂撞的乒砰跳。可是這些日子來,經過風風雨雨洗禮,雖然前一秒還充滿著好友相聚,興奮的餘悸,但後一秒,看著妳放鬆心情,輕輕靠著我的樣子,心情反而格外的平靜,沒有一絲動容,也把自己丟進回憶的浪潮裡……

一個非常強烈又明顯聲音,深深的再腦海中盪漾,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這樣不是很好嗎?』對呀!這樣不是很好嗎~沒有尷尬,沒有顧慮,可以一起哭,一起笑,就是這樣的朋友。看清楚了,想明白啦,很多事情,不管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結果,倒不如順其自然,反而輕鬆。要改變對一個人的感覺,是需要時間的,一個月的代價,已經三年多了,如果不是我太傻,就是中了妳的毒太深。

在那一刻,腦裡清清楚楚的明白,不是累了,不是膩了,是想清楚了。對妳的愛,再也找不著,只能在曾經的過去中回憶,感覺這些愛已經昇華了,昇華到了不一樣的境界,我很喜歡妳,因為妳是那樣懂我的知己,我不再被束縛,不需要再負責,無牽無掛,完全的零負擔。

看開了,受傷過的眼淚,還是偷偷的流,不想給妳看。

原來,妳早已經是我的紅粉知己,妳早已經把我當成妳的綠粉知己,只是我一直不懂,才會遲遲走不出這樣的迷宮,三年多的辛苦,三年多的成長,我真的,懂了……

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我就不懂得檢討與成長。
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我就不懂得怎麼開口說。
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我怎麼懂得什麼是傷心。
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我怎麼懂得什麼是愛人與被愛。
謝謝妳︰如果不是妳,我怎麼懂得什麼是不求回報的付出。

獻給妳的一篇文章,即使我知道妳看不到,
即使我根本就不知道還會不會再遇見妳。

台長: ~大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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