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小胖養鳥寺札記 如何辨別何塗鴉者 ? 凸是小小 金是金八 鳥兒寫鳥 老海註明海字 男是英男 龜鬼都是酒家 都不注記是 紐約的鄧 今又有隊長大頭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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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私立米蘭中學執教文科，讀覽文哲書籍，心情悠閒愉悅，學生多非英才，善言尚能接受，僚友喧謔亦尚開心，雖然，知我心憂者少，謂我何求者略多。

今年冬天，早晨只是略沾寒氣，氣溫濕度美妙宜人，綠繡眼在路旁菩提樹上叫個不停，卻說那天第一節課，我在A樓恰巧講到「當待春中草木蔓發春山可望輕鯈出水」，忽然有隻小黃狗來了，親切有趣，牠比中型犬小一些，黃毛金亮，一點臭味都沒有，眼睛巴拉巴拉的望過來，但沒有搖尾，學生們都嘻嘻哈哈看著牠了，

「老師，我們都叫他小黃呢！黃敏強的兒子！」

「你看有沒有台灣土犬的血統？」

「長的真像陳尾呢！」全班都笑了-----

我乾脆提提金門士兵吃狗和狗躲砲彈的事兒串場，一片烏鴉廟鼓，沒想到第2節課，我到大約100公尺遠的B棟2樓去，一路也沒看到牠跟蹤，課上到一半，小黃卻又來了，牠得爬樓梯上2樓吶，還不等進門我便跟牠說：「不行，你不乖囉！」，牠居然聽懂掉頭就走了。

中午我吃著便當，隔著玻璃從3樓的導師辦公室，遠遠看見牠獨自在操場曬太陽，露出牠的寶貝，又舔舔它的肚子，毫不理采一大群無聊的追來追去，沒來由死命搖尾的狗族，突想到天地一沙鷗那本書，如果牠是爲理想奮鬥的海鷗岳納珊，豈可如此慵懶？我想，如果不是，牠又缘何坐在榕樹下，享受透過枝葉灑下的南台灣12月溫暖的陽光，又那樣彷彿若有所思？總之，我要午睡了，也罷-------

還記得前些年電視訪問某港星，他說：「坐吃等死，早晚餵狗。」乍聞以為：人生要簡靜，莫汲營，但早晚總要做好份內餵狗工作，（或許因為家中正好飼養一隻羅威那，才這般想）。後來隔個很久才突然捶胸頓悟，餵狗是指填溝壑是指棄屍原野，這八個字雖略消極，實寓漢人輓歌的風光曠達啊！

下午，一邊改作業一邊就這般遐想，突然聽見兩聲聯絡哨音，我起立遠望，原來環保局的人來抓野犬了，他們有四個人，有的把鐵絲套藏在身後有的迂迴而行有的突然奔跑，只見小黃迅速帶領犬群鑽過C大樓和校牆的的狹縫，一溜煙的從後校門跑走了。（連德君、阿通老師都站起來拍手-------）

那天放學時，我如常的走到蔡佳靜醫院後開車回家，一路要穿過巷道和屢次的迴折。你一定不會相信，忽然我遙遙看見小黃已在車旁等我，牠沒有搖尾，牠的眼睛巴拉巴拉的望來過-------

這就是我：唉，冬日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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