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妮可小姐的“潮濕的菸、傷口、以及紀念”,頗有感觸。
我似乎從來沒想過,香菸對於我,究竟算什麼?
印象中,抽菸這一回事,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嘗試過了,
那是祖父的香菸,黃色的長壽,很濃、很嗆、很臭!
那次沒有人知道我抽菸,我只是有樣學樣的抽了一口,嗆的半死!
後來國中的時候,哥哥開始抽菸,他總是特別跑到家裡的頂樓抽菸,
還會拉我上去,並且跟我說,不能告訴爸媽,他學會抽菸了,
從小,我幫過哥哥保守不少秘密,我真的都沒說,
連他抽菸的事被發現,都是因為他自己去加油站打工,
被老闆和老闆娘發現,才告知我們父母的。
我永遠記得媽媽罵哥哥的那句話:送你去高雄重考!你考這什麼爛成績!
什麼都學不會,就只學會了抽菸!!!
可是乖巧的我,當我的秘密也被爸媽發現的時候,
哥哥沒有幫我,反而說了一些傷害我的話。
那些話,我總試著避開去回想,
我知道我是個樂天的人,我會主動的把痛苦遺忘,
雖然有時連歡樂都遺忘。
例如:我永遠不記得,和每個交往過的人接吻的感覺,
太模糊、一點都不清晰,包括那高二的甜蜜初吻,
對於我而言,遠不如豬腳河粉的香味,讓我永誌在心!
唯一難忘的吻,只有小貍貓,可能是我真的太愛他,
曾經在心中,至今也有的,來來回回,好幾遍。
偏離了主題,回到香菸。
香菸在我上大學前,是討厭的!
我到現在仍討厭聞到別人吸菸,我不喜歡吸二手菸,
因為吸二手菸一樣會生病,可是享受不到吞雲吐霧的快感!
大一下學期的時候,有次遇到了挫折,我忘了是為了什麼,
我買了香菸,可能是Marlboro Light,我開始抽菸。
只不過,那只是抽假菸,只是想要掩飾低潮的情緒,
自以為的憂鬱!
但是我學會了抽假菸,很可笑的抽假菸。
又有一次,大二下升大三的暑假,我失戀了,大學第一次的失戀,
摔的很重、很重,我又買香菸,好像是Dunhill,也是淡菸,
買了菸、買了酒,到大學好友文生家消愁,
文生勸我,酒可以喝,菸就不要抽了,
可文生不懂,我不喜歡抽菸,但我更討厭喝酒!
和文生抽的香菸,依舊是假菸,
因為我不適應菸味的濃郁,即便那只是Dunhill Light!
後來偶爾抽菸,都是為了心情不好,室友大吉也學會了抽菸,
另一個三人組麻吉小儒儒更是個大菸槍,每當我們三人湊在一起,
香菸總是會不自主的浮現,裊裊白煙,反到成了一種友誼的見證。
不久之後,大吉的菸癮漸漸大了,我知道他都抽真菸了,
只剩下我,抽著假菸,反而勸他:別抽太多了啊!
毫無說服力的勸告。
大四結束了,大吉也畢業了,為了無用的雙主修的我,
硬生生的在木柵又待了一年,菸友也換了,變成了另一個室友:學弟。
學弟菸也抽的兇,幾乎一天一包,不似我的一包香菸可以過一季,
遇到潮濕的五月梅雨,香菸還發霉!
和學弟一起唸書的那段時光,是我懷念的,
雖然說中間穿插了那大學最後的情人,一段最苦澀的記憶,
香菸更無法避免的陪伴我,度過失去感情的每段空窗期。
至於最甜蜜的菸友,是Mo仔,她是大學眾學妹中最了解我的,
就像親妹妹一樣了,無論我遇到什麼苦難、什麼喜悅,
不免都要找她一起分享、一起承擔。
也因為她,我知道我最愛的香菸,不是什麼Marlboro Light、
也不是什麼Dunhill,是Mild Seven涼菸,薄荷的口味,清涼爽口!
遠勝於那草莓菸的苦澀無味!
也因為這Mild Seven涼菸,我學會了抽真菸,
很可笑的字眼:學會。
要是被我媽知道了,鐵定不把我打死才怪!
最近的我,又買菸了,很久沒買菸了,
只因為那低潮期又出現,所以我又需要香菸,
雖然這次少了和Mo仔抽菸的舒服愉悅,
但是這香菸,依舊伴我走過那無人的暗巷,
我知道我要獨自走過,沒人可以陪我了,
每個人都遠離台北盆地了,只剩下我,
唯一的抒發,那就抽根香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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