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黃色的光透過明亮的大片落地窗,與夕陽的餘暉映灑在一間偌大的空間裡。一貫米白的簡單擺設,簡潔而整齊,一只晶瑩透亮的釉綠色琉璃瓶擺放在由櫻木刨成的矮木桌上,透著夕陽橘紅色的光,閃閃發亮,裡頭插著一把嫩綠色的櫻草和二朵含苞未綻放的波斯菊。
從窗縫中滲進的微風,悄悄的、輕輕的,就勾起琉璃瓶附近的騷動。
一個蜷伏在床邊的粉色身影,偏著頭,一襲柔順的櫻色長髮如一條輕軟的緋色羅巾,披垂在她嬌小白淨的肩上。她絕美白皙的臉蛋上透著一抹粉紅,一雙如琉璃般翠綠的水亮大眼,雖澄淨,卻流露出絲絲的憂鬱。她瞼下眼睫,把注意力移到平躺在地上的相框。白皙纖細的玉指輕輕彿過相片裡的每個人的笑靨,卡卡西老師、鳴人、佐助還有她自己……。彷彿是留戀當時的單純天真般,纖指遲遲不肯離開,眼神久久不能移開。
隨著太陽的落下,時間的流逝,陽光和連綿的雲朵漸層越來越深──金黃、淡橘、橘紅、紅紫、靛紫,直到一顆、二顆、三顆的星逐漸閃耀,她才驚覺時間已晚,快速的把相框拾起,和琉璃瓶擺放在一起。她習慣性的走到立身鏡前,理理自己微翹的衣領,拉了拉綁在頭上象徵自已是一位獨當一面的忍者的護額,才轉身離開房間。
她隻身走在昏暗的街上,決定緩緩的散步到火影辦公室,她想,偶而學學卡卡西老師遲個小到也不錯!
她掀起朱唇一笑,孩童般的頑皮心態竄出了幾分,看在昔日鳴人還挺照顧她的份上,就給他留點子吧!好歹他現在也是威風凜凜、人見人畏的火影呢!
她優雅的走進辦公大樓裡,注意到一個迎面走來手上抱滿文件的女人,看似吃力的樣子並沒有勾起櫻的側隱之心,反到是她主動開口跟她寒喧。
「豬頭井野,怎麼這麼忙啊?好多文件喔!」她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伸出手指了指她手上的一堆文件。
倏地,一個面像姣好的女人吃力的從文件堆探出頭來,鵝黃色的長髮紮在腦後輕輕的搖晃著。
「寬額櫻!妳還敢說,這些全部都是妳要看的文件資料啦!笑?妳還笑,現在笑不出來了吧!哼!」
井野沒好氣的從文件堆中探出了頭,心裡不斷歎道當醫療部副隊長真是命苦,不但要跟醫療部隊長寬額櫻共處一室,還要聽命上級,也就是寬額櫻所指派的任務,想違抗都不行。
驀地,櫻收起了那抹詭詐般的笑,快速的換上了一付哀怨的表情,用著她裝可憐時用的淒哀嗓音說,「這些是我要看的嗎?可是我記得我現在要去等火指派任務給我耶!」
「不會吧!」
井野看著櫻那張狡黠的笑臉,臉蛋上的清秀五官全擠在一塊兒,她覺得自己的下巴差點就掉了下來。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隊長不在的話就是副隊長代理耶!這些鬼東西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有耐性慢慢看完?乾脆抄起一支苦無殺死她還比較快活些。
「呵呵~豬頭井野,不好意思,這回妳又輸囉!我先走啦!」
銀鈴般脆耳的笑聲迴嚮在空盪的走廊上,這傳到井野耳裡無非是一種極端可恨的“噪音”,恨的她由裡到外身體不斷的顫抖,憋不住這口氣的她忍不住用盡全身力氣朝櫻漸行漸遠的身影爆吼。
「可惡啊妳!寬額櫻,禿死妳好了!!」
其實她自己知道用全力就罵這一句真的是很傻,也知道對櫻跟本沒有任何影嚮,從小罵到大,想不免疫也很難,可是她知道她等一下會有回應的。
「妳說什麼?豬頭!」
一句高分具的怒語傳進了井野的耳裡,她悶哼一聲,旋過身就自顧往前走,她往前踏了幾步便悄悄的勾了一抹淺笑。
彷彿是心電感應般,櫻也旋過身掀唇一笑。這是她們玩了十幾年的打招乎方式,不曾變過,雖然老是會惹的整身火藥味。
她心情愉悅的走到火影專屬辦公室的門前,考慮著該如何出場,偏頭想了不下五秒,便伸出手敲了敲門,「是我,春野 櫻。」
幾秒鐘過去了,她覺得至從她表明身份後,木門那一側的聲音和動作好像全都停止了,沒有人應她一聲,有的,只有沉默。
她忍住即欲爆發的怒火,不客氣的扭開門把,甩開那看似薄弱的實心木門,原本洋溢在臉蛋上的好心情全部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想殺人的熊熊目光。
裡頭的人查覺到她的火氣不斷在這間老舊又雜亂的歷代火影辦公室上升,鳴人先行開口做解釋,免得櫻的怒火會波及到了整間辦公室的所有有生命或非生命的物體。
「是小櫻啊!怎麼……這次出場方式,這麼……正常?」
他的冷汗從上額頻頻冒出,兩顆如藍寶石般璀璨的星眸,上啊下啊左啊右的轉個不停,就是猶豫著該不該停在櫻那面目近乎猙獰的眼神上。
「怎麼?那麼喜歡看我踹門啊?我倒是不吝於多踹壞幾個門喔。」
她露出一個貼寧親切的溫和笑容,只有認識她的人才知道這種笑容的代表意義,這種雙面式的笑,代表的是……你離死期不遠矣……。
「不,偶爾正常一點也不錯!」
他坐直了身,雙手交疊擺放在下顎,一派優閒的露出他那太陽般的燦爛笑容。
櫻不悅的睨了他一眼,慍怒的說,「你別以為露出那種陽光式的傻笑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臭鳴人!」
她雙手環胸,背對著他賭氣,心裡不斷指著鳴人亂罵。難得她今天心情好,心血來潮想要正常開門的,孰料卻被鳴人這個笨蛋給搞得像看到世界奇觀般驚訝,真是氣死她了!要不是現在的木葉還要靠他來運作,不然鳴人穩被她當成修練鐵拳的人肉沙包了!
「好了好了!又吵架啦?真是的。每次都上演相同的劇碼不膩嗎?嗯?小櫻,鳴人?」
一個莫約二十幾歲的艷麗女子緊蹙眉心,姣好的身段微微傾靠在門邊,染上蔻丹殷紅的白細纖指無奈的在太陽穴周圍揉了揉。
「師父!」「剛手奶奶!」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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