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美麗的、尊貴的、高傲的,當然,從沒看過『帝王』這個名稱在一個人身上是顯得如此完美,而這般完美的人為什麼會看上如此平凡的自己呢?
我不懂。
他總是用著既自信又帶點寵溺的語氣與我說話,即使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之類的小事,我並不討厭、相反的還很享受這般平常的時光,比起說、他更喜歡聽,聽我說話、唱歌,說說網球部裡的一些小八卦(八卦裡的主角幾乎都是深司跟橘)、唱點最近的流行歌曲,在我說話的時候,他會躺在那舒適的高級沙發上看著我、靜靜地聽,偶爾發出一些單音代表贊同或其他感想。
有時,話還沒說完、他會睡著。
第一次看到時,我睜大了雙眼、心中全是不可思議!
那個跡部耶!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就在自己面前!
那股『特別』的感覺就在那時悄悄進駐在自己的心中,散發著如冬日暖陽般的舒暢。
有時,太過幸福、會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1.崇拜與迷戀
他有時會忘記,他的情人是多麼的”受人歡迎”。
身上還穿著不動峰的制服站在別的學校校門口前面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何況還是出名的『貴族學校』呢?雖然有點彆扭,神尾還是努力站直自己的身體,在距離校門的十公尺處張望著有無熟悉的身影。
平時都是跡部坐著賓士到學校來找他,但他想、總該自己去找他一次吧?
順便給他一個驚喜,看他是否會出現意外的表情…
就在思考的時候,一大群人熱鬧地走出校門口,在喧鬧中他聽到有人叫出他所熟悉的名,在心悸中他看見了被眾多人所包圍的『他』,正想呼喊那人時、他征住了。
以跡部為首、忍足、鳳、冥戶等人,身旁包圍著一群女孩及男孩,他們的眼中閃著崇拜及迷戀的目光,他看見了有女孩將包裝精美的禮物遞給了跡部,而他也微笑收下了…
那笑,刺眼的令他心痛。
就在他們走向這邊離他不到三公尺時、他逃了,以他自信的腳程,跑過他們、朝另一個方向跑,跑的途中,他似乎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但他沒辦法停止他的腳不奔跑,他不想讓他看見這般『狼狽』的自己…不想讓他看見那麼『醜陋』的自己…以及不知為何流下的淚…
他一回到家就狠狠躲到棉被中大哭一場,手機在一旁響起悅耳的鈴聲、而且那還是他霸道替他選的『屬於跡部景吾』的鈴聲,他紅著眼瞪著那小小的螢幕及上頭出現的號碼及人名,淚還滴上了幾滴,下意識地按下關機鍵,將那平時的期待全丟至一旁,緊閉上眼、卻無法抑制那張帶笑的臉龐,「滾出去、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雙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汗和淚和在一起沾溼了髮絲、明明是六月的炎夏,神尾卻覺得冷、心…好冷又好痛……
在哭累睡著的神尾,做了一個夢…那夢既讓人懷念、又感到甜蜜。
那是跡部當初跟他告白的場景,用著似水柔情的湛藍眼眸望著自己、『我喜歡你。』及落下的吻…
似乎已經離他很遠了……
2.遙望與距離
「你這紅得嚇人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是跟那個自大的山大王吵架了嗎那你們分手了呀可是那自大的山大王怎麼可能同意…」一大串霹靂啪啦的話自伊武深司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後就沒停過,像隻背後靈的纏著自己、走到哪,跟到哪、直到好心的部長將那愛碎念的戀人抱走後,他才有自己獨處的空間。
橘將深司安置一旁後,悄悄對我說:「深司跟我都很擔心你,如果需要我們的地方就儘管說喔,彰。」說完還摸摸我的頭,像大哥一般的橘溫和的笑著道:「若有誤會的話就趕快談談吧,別讓心的距離變遙遠了。」然後就讓我回家,要我休息個幾天。
我笑笑接受了這個建議。
心的距離嗎?
是我將他擺的太遠?還是我只是想保護自己、不受傷害,而遙遠的望著他?
或許,是後者。
光是看見他與其他人在一起的畫面…就已經痛到快不能呼吸了…若是『真的』,那、自己會不會心痛到死去?
好愛、好愛那令自己心痛的人。
神尾抬眼望著藍色的天,無刺眼的陽光,淚水一滴滴的自眼角流下、雙手遮住自己的眼,那淚還是沿著手臂、滴落至地上。
或許、淚真的有流完的一天……
當我不再愛他。
3.自卑與自戀
跡部的四周呈現出『生人勿近』的殺氣,除非你瞎了眼、或不想活了才會傻傻接近他。
看著部裡的氣氛低迷,身為正選兼參謀(?)的忍足侑士負起可能被冰凍的的危險開口了,帶著他最引以為傲的狐狸微笑:「嗨!跡部吶…」
以極為慢的速度轉過頭來,「啊嗯?」冷慄的視線看向那欠扁的俊臉。
「嗚…」忍足侑士從來沒有感到那麼冷過,單是一個視線就足以殺死他了!
失敗。
突然,一道昏昏欲睡的聲音傳了過來:「跡部…你這樣我很難睡耶…」眼睛沒睜開卻明確地爬向跡部坐的長椅上,頭不偏不倚地落在跡部的腿上。
「那你就給我起來啊…你這個外星球來的。」成天只是睡睡睡!!!而且這個位置可不是你能躺的…那是…『他』的位置…那個總是充滿活力的身影…跡部皺眉的將腿移開,將慈郎的頭擺在墊好的毛巾上。
「呵呵…跡部總是這樣,雖然嘴巴很毒、可是很溫柔呢…」慈郎微笑著,「現在的跡部會這樣應該是那個…不動峰的什麼、什麼…神威昌…的關係吧?」
一陣風吹來,拂過跡部前額的淡啡色髮絲,湛藍近乎如琉璃色的冷眼閃過一絲情緒,「是神尾彰。」一說起這不知喚了多少遍的名,就想到昨日那帶著悲傷的背影。
「啊啊…對對對,是叫那名字,跡部你跟他吵架了嗎?」所以才會變這樣吧。
「我們沒有吵架。」是那小傢伙不知在鬧什麼彆扭!竟敢連本大爺的電話都不接!?
「…是嗎?吶、跡部,你知道”自卑”這種感覺嗎?」那一向自戀的人,會知道那種感覺嗎?
「啊嗯?…從來沒有感覺過。」奇怪的問題,一向最完美的自己怎麼可能知道這感覺?「問這做什麼?」那跟他與彰有關係嗎?
「唉---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呼嚕…」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慈郎便夢周公去了。
「…」跡部一言不發地望著藍天,像似思考著、那詞與他們之間的關係。
一片烏雲飄過了天際,帶來雨的氣息。
待續
幕後花絮
「卡!可以收工了。」導演一說,大家都歡呼起來「喂喂、別高興太早,還有下一場戲呢…小彰你還可以吧?」哭那麼多,真怕他脫水了。
「嗯嗯,我可以的!」雙眼又紅又腫的神尾笑著說,一旁的深司碎唸著一邊拿微冰的毛巾與溫水給神尾。
「什麼還可以呀!?妳這個腐爛導演寫這什麼劇情!?未免太芭樂了一點吧!?」害他的寶貝哭得那麼慘!?
跡部摟著神尾搶過毛巾敷在神尾的眼上,拿走溫水趕走不滿的深司、一邊用嘴巴罵導演,所有動作一氣喝成。
「咦…因為想說要換點口味呀。」不然都是糖水文未免不會有膩的一天吧?偶爾來杯檸檬汁也不錯…雖然比較像洋蔥汁,但至少寫得挺高興的。
「妳這個腐爛過頭的廢渣…」跡部景吾你一定要忍、忍、忍!千萬別跟這種廢渣計較而破壞你高貴的形象…
「哈.哈.哈…」好歹我讓久未出場的你們有表現的機會吶,別太感謝我我會不好意思。
神尾與跡部不約而同的說了一句:「「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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