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羊兒轉過身,狠狠的咬了愛絲一口呀。
看樣子傷口很深,她蒼白的左手腕正滴著血,紅色的鮮血比她腳上的紅鞋還要搶眼,那種帶著黑的深紅色順著她垂放的左手,滑過了她的雪舫洋裝,染紅了她腳下那塊碎石頭。
『怎麼辦?妳的裙襬上都沾到血了』我說。
『It’s OK.但看樣子是洗不掉這片血漬了,唉,白白浪費我花了這麼多時間做了這件洋裝。』她輕嘆了口氣。
妳很難過嗎?
這句話放在我心裡,我不敢問也不願意問。
我看出她眼底的無盡傷悲,她落寞,她懊惱,她無奈。
沒有人想的到溫馴的羊兒會反咬牧羊者一口,特別是當她從不只把牠當隻羊看待時,那更令人傷悲。
昨晚她靜靜的躺在我懷裡睡著,她翻來覆去睡不好,因為她想到羊兒對她的攻擊,啊,原來羊不只是羊,牠感染了人間的污穢,變的狡猾像隻狐狸,利用牧羊者對牠的鬆懈防備,趁機示了威。
呵,
但你終究只是一頭羊,一隻永遠只能用四支腳奔跑的羊,
你無法僅靠雙腳支撐,用另外兩隻腳去主動襲擊,
你靠的不過就是那張嘴,自以為齜牙咧嘴可以撕烈你嘴邊的肉,
但你卻忘了,你不過還是隻吃草的羊兒,你的胃只能容納綠色而非紅色。
掙扎,你掙扎啊!
在她還把你放在懷中時奮力掙扎,
因為當她真把你當一頭羊兒看時,你就也不過是個供食用的血肉之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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