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收到了一位朋友的e-mail,信中提到了這次年假回老家,一種尋根並重拾對家人的愛的感受。我想我是被他簡短卻動人的文字感動了,我也回想到了過往的兒時記憶,以及對於家人萬般的不捨與掛念。
孩提時代一直巴望著能夠快快長大,等到現在三十而立了,反倒覺得長大沒有想像中有趣。小時候住在南部的鄉村,所唸的國小曾經在以前有過威名遠播的少棒隊,但是待我入學時已是過往雲煙。小時候是個好動但卻瘦小的孩兒,記得小學某次成績單的評語寫著:「品學兼優,但是上課愛講話」。還記得那時午后的陽光,那時升旗廣場的黃土飛揚,那時的滑梯,那時便當裡的香香滷雞腿,那時班上及隔壁班幾個漂漂的小女孩,那時下課喜歡到福利社買王子麵…
張艾嘉有個成品曲「童年」,我很喜歡這首歌,在我不同的成長階段裡,每次哼唱,都可以讓我感受時光倒轉,並重新回味兒時的記憶。我們國中三年九班的老同學們慣例每年過農曆年都會找時間聚聚,雖然大家不一定都有空,許多人陸陸續續結了婚不一定很方便參加,但這種難得的機會,老同學們一直都很珍惜。
童年的結束是伴隨著離家在外一起發生的,在我們那兒,到異地唸個明星高中,一直是家長與師長們一致的期盼。同很多南部的小孩一樣,我這麼一唸就離家數十年,在這十幾年的歲月裡,爸媽儘管不在身旁,卻總覺得他們一直在我周遭給我庇佑,告訴我吃飯不要省,不要熬夜K書,打球騎車要小心安全…。直到最近幾年,他們頭上白髮多了,叮嚀與提醒變成我們兒女們的家常便飯了,看開點工作不要太賣力,多找時間出國旅遊,定期的健康檢查別忘記了…。儘管都是些一成不變的叮嚀,但本是心中掛念之所在。
感恩,惜福,一個家才會比較溫暖。我知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家人間的相處,亦不全然是詳和與寧靜的~但我總是希望,每個人都可以再多為家人們努力一些什麼,讓家真正成為一個讓人可以放下心事,安心舒適的園地。
姐姐說,現在回想起小時候做過的那些趣事,真是覺得不可思議…。是啊!我們現在已經無法以小孩子們的眼睛與思維去看待這個世界了,但是屬於我們的那些童年共同記憶,卻是真實地在我們腦海裡儲存。想到小時候,想到故鄉,想到家人,那是串串緊密的聯繫,那是深藏心中的難捨。
家,是一直都在那兒的,在那兒隨時歡迎著兒女們有空時回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令朋友動容,也令我動容。我們長大了,父母親也更老些了,但不變的是他們希望我們過得好的心,以及我們期盼他們健康享福的願。希望心與心的相牽相繫,可以讓一家人的福氣久久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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