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九年的慕尼黑,七個人創立了德國國邦社會主義工人黨(National Socialist German Worker’s Party),簡稱納粹(Nazi)黨,當時並沒有人會想到在十五年之後,最初的的成員之一,阿爾道夫‧希特勒,會成為德國威瑪共和國的總理,更在一九三八年違反凡爾賽條約,揭開了二次大戰的序幕,也給予數百萬的猶太人難以忘記的夢魘
猶太集中營的種種行為,例如將過多的人口擠迫在狹小而不見日光的房間,永遠不足夠的糧食供給,到後期以毒氣市室大量屠殺,甚至為了節省瓦斯費乾脆將半死的人們直接丟入火爐中焚燒,使得希特勒與其主要核心幹部遭到世界各地的輿論譴責。可是,就希特勒本身來說,指責他單對於猶太人施暴的舉動其實是不甚恰當的,因為希特勒本身對於受傷或年老病弱的德國人也並不寬容,有部分學者甚至說道:「與其說希特勒痛恨猶太人,倒不如說他其實是漠視整個人類。」
在德國逐漸敗退之際,也就是在美國攻佔老鷹堡不久後,希特勒舉槍自盡,其餘的納粹頭子也都逃亡度日,不過大多數最後依舊難逃被送上國際法庭的命運。可是一切就此結束了嗎?施暴者都接受應得的懲罰嗎?答案是否定的。
將時間拉回溯1940的波蘭佔領區,德國大軍進駐波蘭,並開始進行猶太人隔離計畫,也許你以為會看到一隊紀律嚴明,懷抱著「高尚的」亞利安主義的軍人,忠實地執行總統的命令,但實際上,根據後來展示當初所拍攝的紀錄片內容,裡面有的僅是手拿從猶太人酒窖裡珍藏的上好紅酒的男人,身上穿著剛從猶太女人那搶來的高級皮草的德國女人,一群一群的或是快樂跳舞或是彼此躺在床上擁吻。
大部分的群眾之所以支持納粹,是否真因為他們心中有所理想,姑且不論其理想是否正確,雖然所謂的「正確」定義也並不清楚,或是,他們僅是將自己的貪婪與不滿隱藏在其中藉機發揮。
二十世紀初的德國,凡舉音樂、科學、哲學都是舉世聞名的,正因為如此,更使得德國人難以接受一次大戰的失敗,再加上一次大戰之後,德國人民普遍生活困苦,相對的猶太人富裕的生活環境,猶太人因此逃不掉成為德國一次大戰失敗的原因以及德國人民怨氣的發洩對象。
重點也從這開始。
希特勒本身一生殺過幾個猶太人?
三個、十個、上百、結果搞不好是根本沒有,可是他卻背負了主要的罪。是的,我可以想像這樣的回答:「他是主使這一切的主謀,當然要為一切負責。」善良的人們如是說道。
但是,為何人們要如此聽話?
與你相鄰十數年的猶太人老鄰居,只因為一個口號,隔天你便翻臉不認人,對他排擠施暴,放火焚燒他所居住的房舍並引以為樂?
強迫他人戴上代表歧視的大衛星臂章,在擦身而過之際表露出毫不保留的鄙視眼神,然後淬一口唾沫,再以高等的態度自居,卻也習為以常?
任由距離鎮上不滿一百公尺的猶太集中營當中的人,不斷因為飢餓與疾病相繼死去,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載滿屍體的木輪車也無法應付堆疊而來屍體,自己依舊如同平常一般,愉悅的起床享受一頓早餐,出門跟三五好友閒聊,下午經過麵包店時因為剛出爐麵包的香味而忍不住走進店鋪,晚上還約心愛的女人享用一頓豐盛的燭光晚餐或是參加一場音樂會。
我說大眾啊,你們才是真正的納粹罪犯,當情勢站在你們這方之時,你們盡其所能的發洩你們的不滿並且滿足你們的貪慾,而當苗頭不對之際,你們又馬上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嘴角還留著一絲唾沫的說:「我們只是被指使的,什麼都不知道」
犯罪本身就是一種高貴,它讓靈魂處於不安與掙扎,精神也隨之起伏不定忍受煎熬,但你們太過軟弱,連這也無法承受,只能匍匐在地上與穢物打滾。
你們當中沒有一個任何一個「我」
你們永遠不被判罪
因為你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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